立秋好幾天了诲锹,雖然依舊沒能迎來涼爽的天氣繁仁,但樹上的“知了”明顯不像之前那么煩躁,只偶爾發(fā)出陣陣叫聲黄虱,表達對“熱”的不滿,證明它的存在悬钳。
“知了”是何物,大概很少有人不知道吧默勾?它就是那種學名叫做蟬的昆蟲聚谁,因叫聲酷似“知了”母剥,故而有了這樣的別稱形导。
曾經(jīng)环疼,我對蟬的印象僅限于叫聲和書上的圖片勾勒出的輪廓朵耕,至于其他,完全沒有概念阎曹。然而煞檩,今年夏天,與蟬的幾次近距離接觸斟湃,卻讓我一下子對它有了敬畏之心檐薯。
某個周末的傍晚凝赛,我們一家三口去附近的公園散步坛缕,在門球場附近看到了一只垂死的蟬,它四肢朝上祷膳,并不用力掙扎,只有規(guī)律地輕微搖動直晨,那樣子像是在等待一場注定會到來的儀式。
沒錯勇皇,死亡正一步步向它逼近。望著它奄奄一息地樣子敛摘,看著專注觀察那只蟬的兒子,我們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兄淫,唯一能做的就是原地不動、行個注目禮捕虽。
記得幾個月前,也是在這里房揭,我眼見一位母親拾起一枚蟬蛻,告訴她的兒子捅暴,在他們的家鄉(xiāng),蟬是用來食用的咧纠,而且價格不菲,要按只論價梧奢。當時瞪讼,我的心里雖有些異樣粹断,但因兒子正在身邊玩耍嫡霞,不敢愣神太久瓶埋,一打岔也就過去了诊沪。
后來,先生提起他聽說有些地方蟬多得過分端姚,為不致泛濫成災(zāi),政府竟鼓勵百姓食用蟬渐裸,而烹飪的方法多為油炸。我聯(lián)想起那位母親的話昏鹃,越聽越覺得身上不適,仿佛眼見那些蟬被下了油鍋洞渤,又聽到人們咀嚼那些蟬的時發(fā)出的“咔嚓”聲,身上隨之不自覺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载迄。
聽到這,可能有人會取笑我魂迄。倒不是自己有多高貴,刻意裝出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极祸,實在是這幾年看到會爬的昆蟲在眼前晃來晃去整個人都會覺得不適,年少時那個喜歡去也在逮螞蚱的假小子也不知去哪了遥金?
這一次,盡管身上沒有發(fā)癢稿械,可究竟有些頭皮發(fā)麻冲粤,不敢再回放那種種有關(guān)食用的畫面美莫。隔了許久,我才從那件事中抽離出來厢呵。
誰知,就在這天襟铭,將死之蟬又一次闖入我的生命。不僅如此寒砖,那晚回來的路上,我們差一點腳踏一只真蟬的尸身哩都。原本只顧牽著兒子往回走魁兼,并未留意樹下的情形漠嵌。到底是兒子眼睛亮,老遠就看到了儒鹿,還指著那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蟬給我們夫婦二人提了醒。
又是片刻的停留挺身,那一刻,除了肅穆章钾,更多的是就蟬論蟬。先生跟我討論蟬交配不久就要面臨死亡贱傀,感嘆生命短暫;轉(zhuǎn)而又向身旁不足兩歲的小兒普及何謂“夏蟲不可語冰”魁衙。而我,除了指著蟬的那對翅膀剖淀,告訴兒子什么叫“薄如蟬翼”,便只剩下和他一起回憶“螳螂捕蟬纵隔,黃雀在后”的故事。
原以為捌刮,這個夏天和蟬緣分總該告一段落了,誰知那天深夜绅作,入睡之前,家中驚現(xiàn)一只龐然大蟲俄认。從客廳到臥室的一段路,總覺得有嗡嗡作響的聲音梭依,以為只不過跟平時一樣典尾,家里不慎進了蒼蠅,圍著吸頂燈燈罩來回亂撞钾埂,惱人得很。
不過姜性,個頭卻大得多,噪音也大很多部念。我來不及多想氨菇,趕緊喚夫來助一臂之力儡炼,趕走也好查蓉,毀滅也好,總之不能再在我眼前和頭頂亂晃豌研。先生站在床上,定睛看清了那是一只蟬鹃共,原本是打算用電蚊拍來除害的,無奈高度不及沮趣,又不是在正上方,只好換了濕抹布斜擊上去房铭,一招斃命。
而后缸匪,他小心用一張紙將其尸體包好,遞過來讓我一觀凌蔬。我呢,無論如何都不敢再看砂心。整個過程,夫行事的干凈利落辩诞,熟睡的兒子也沒有被吵醒,唯獨我抠忘,事后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夜半崎脉,耳畔又是往日熟悉的蟬鳴伯顶,可我聽來卻更刺耳了囚灼。而且祭衩,不知怎的,自那之后我竟有些懼怕蟬鳴了汪厨。
驛路奇奇,偶開腦洞织中,樂交同好。珍愛寫作狭吼,堅持原創(chuàng)殖妇,愿筆下的文字開出花來刁笙,為你種下一個溫暖的夢。近期投身影評創(chuàng)作疲吸,相關(guān)精彩內(nèi)容,敬請關(guān)注微信公眾號“驛路1989”峭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