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酝静,有我邂逅的佛緣
一
背包里還裝著西雙版納暖風,又日夜兼程羡玛,來到了蒼山洱海邊别智。
找了一家農(nóng)家小院住下,背依蒼山稼稿,面朝洱海薄榛,春暖花開。
小院里住著一對老人让歼,奶奶精神矍鑠敞恋,爺爺雖輕微偏癱,但嗓音洪亮谋右,爺爺一說話硬猫,整院子都能聽見。爺爺拖著左腿在院里蹣跚的時候倚评,奶奶小碎步的跟在爺爺后面浦徊,似看護小孩一樣,生怕爺爺碰著磕著天梧。一輩子住在這面朝洱海盔性,春暖花開的地方,和心愛的人慢慢變老呢岗,不是我們這些都市忙人極其渴望的生活嗎冕香?
院里幾把藤椅,一張大石桌后豫,雕刻的兩條龍面朝洱海悉尾,似躍躍入水。我坐在藤椅上挫酿,院主給我泡了一杯普洱茶置森,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洱海濤聲,享受蒼山下赖捌,黃昏暖陽。一種幾回回夢里向往的逍遙猫缭;一種醉里生夢里死的渴望。給當下的我無限滿足壹店。
當——猜丹,當——,當——硅卢,傳來一陣陣鐘聲射窒,遠遠的。似一重物撞了我一滿懷将塑,把沉浸在醉夢里的我驚醒脉顿。應是崇圣寺里僧侶們的晚課開始了吧。繚繚余音点寥,帶著我佛慈悲弊予,滋潤著蒼山洱海。
都說近朱者赤开财,近墨者黑汉柒,是不是近佛者也會更慈悲呢?多少傳說里责鳍,關于人或動物長期受到佛理和香火的熏陶碾褂,最后都能大悟甚至成佛。是我多想了历葛,但院主的熱情無私正塌,早已讓我感覺到一種真誠。
二
第二天一大早驅(qū)車來到大理城恤溶,小街鱗次櫛比乓诽,充滿商業(yè)氣息。
旅游景區(qū)商業(yè)化后都是這一番景象咒程,破壞了原有人文韻味鸠天。但是不用商業(yè)方式來養(yǎng)護景區(qū),景區(qū)的維護和發(fā)展也堪憂帐姻,一矛一盾稠集,難以取舍。很多時候去景區(qū)游玩成了一次購物之旅饥瓷。
一家特色裝飾品店吸引了我剥纷,不,應該是他店里的一尊佛像吸引了我呢铆。
遠看那佛像生動無比晦鞋,表面泛著光芒隨店里光線晃動而變晃動,隨著光線變色也變色。兩僧人悠垛,一人黃色僧衣吼砂,一人灰色僧衣,剛好經(jīng)過鼎文,停下來,然后一起跪下因俐,匍匐下來行了一個大禮拇惋,然后雙手合十,退身離開抹剩。
出于好奇撑帖,我走進店里,仔細看了這尊佛像澳眷,原來是佛像是整塊石頭雕刻而成胡嘿,頂端一水槽,水均勻的沿著水槽緩流而下钳踊,經(jīng)過凹凸不平的佛像衷敌,似乎都有了表情,生動起來拓瞪。我心里不得不嘆服雕刻了這佛像的匠人缴罗。
拍了幾張照片,然后也向佛像雙手合十祭埂,行了禮面氓,欲轉(zhuǎn)身離開。
一中年人走進店里蛆橡,往店里瞅了瞅舌界,見沒人,就叫喚:“有人在嗎泰演?”一聽就知道是港澳口音呻拌。
里屋走出一小伙,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睦焕,臉盤白皙柏锄。沖那中年人笑笑問道:“先生,你需要些什么复亏?”
“這尊佛怎么賣趾娃,我想把他請回家〉抻”中年眼睛沒離開過佛像說道抬闷。
“先生,對不起,這佛像不賣笤成,你看店里其他有您喜歡的嗎评架?”
“不賣,我出高價炕泳,十萬纵诞?”中年人開口相當大方。
“對不起培遵,真的不賣浙芙。”小伙子還是一臉謙卑地說著籽腕。就這段時間突然聚集一堆看熱鬧的人嗡呼。
“十五萬』屎模”中年看著小伙子南窗,伸開五指。小伙沒做聲郎楼。
“二十萬万伤!”中年男子有點急躁了。咄咄逼人的看著小伙子呜袁。
“不賣壕翩,真的不賣,先生傅寡,真的對不起放妈。”小伙不停的道歉荐操。
“二十萬了還不買芜抒,就這一石頭,你還不賣托启?”中年人嫌棄的看著小伙子宅倒。
“先生,這是佛屯耸,不是石頭拐迁。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佛,不是石頭疗绣。多少錢我都不賣线召。”小伙子眼圈突然一紅多矮,一句多少錢都不賣缓淹,把中年人想買的念頭徹底湮滅哈打。
圍過來的人起哄,看樣子都站在小伙子這邊讯壶。中年人只好悻悻的離開料仗。
是的,那是佛伏蚊,不是石頭立轧。你心里有佛,凡事皆佛躏吊,你心里只有石頭氛改,那佛也只是石頭。
阿彌陀佛颜阐,阿彌陀佛
三
崇圣寺里人不多,幾位外國友人吓肋,男男女女凳怨,年紀相仿,五六十歲的樣子是鬼。我用幾句蹩腳英語閑聊后肤舞,他們再想多了解崇圣寺,我說我也是外來游客均蜜,不是很了解李剖,只能悻悻了事。主要是自己對自己的英語沒那么自信囤耳。其中一位大胡子大叔篙顺,胸前掛一十字架,在寺里見佛就拜充择〉旅担看來佛祖和耶穌他是都供著。
三圣塔下椎麦,兩僧人宰僧,一黃一灰,應該是剛才拜水簾佛像的兩人观挎。兩人雙手合十琴儿,正在虔誠轉(zhuǎn)塔。
佛塔是三寶的所依嘁捷,是佛陀的法身造成,是佛陀的意所依。佛塔是威力強大的圣境雄嚣,稍作一點微小的善行谜疤,都足以讓我們凈罪積資。《右繞佛塔功德經(jīng)》云:“一切諸天龍,夜叉鬼神等夷磕,皆親近供養(yǎng)履肃,斯由右繞塔∽”一切天龍尺棋、夜叉、鬼神都會對你親近供養(yǎng)绵跷,而不會肆意加害膘螟。
幾個游人,也加入轉(zhuǎn)塔行列碾局。我雙手合十荆残,放下一切執(zhí)念,跟隨兩僧人腳步净当,在塔下輪回内斯,忘我,無我像啼,我佛俘闯,佛我——
在寺里轉(zhuǎn)悠了老半天,拍了一些照片留念忽冻,然后出得門來去取車趕往我計劃的下一個地點真朗。
正要從停車場啟程,轉(zhuǎn)塔的兩僧人朝我走來僧诚,讓我施禮問道:“施主遮婶,去哪里?能否搭我倆一程湖笨?”
“兩位菩薩要去哪里蹭睡?我都送一程「厦矗”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肩豁。他們要去的路程不遠,三四十公里辫呻。大概一個小時清钥。兩僧人感激不盡,口里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放闺。然后上車開始我們?nèi)亩掏韭眯小?/p>
灰衣僧人話少祟昭,沉寂。我就只好找黃衣僧人聊天怖侦。
原來兩位僧人都來自四川汶川篡悟。2008年汶川地震時谜叹,灰衣僧人在廣東打工躲過一劫,可家里老人和妻兒都在地震中失去搬葬。當時灰衣僧人心灰意冷荷腊,人近癲狂。后來遇到行走的黃衣僧人急凰,就決定出家為僧女仰,現(xiàn)已經(jīng)出家8年,每年兩人會出來游歷抡锈,已經(jīng)一起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疾忍。
灰衣僧人心里的執(zhí)念也早已放下,現(xiàn)在說起這事床三,內(nèi)心平靜一罩,臉上呈現(xiàn)的是釋然的慈祥。
作別兩位僧人撇簿,我大理的旅行結(jié)束了聂渊。
一路上,多次與我佛邂逅补疑,讓我心靈受到一次最為純凈的洗滌歧沪。原來歹撒,大理莲组,有我邂逅的佛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