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匾荆,和我關(guān)系最好的小帥哥被離職了拌蜘。他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中和我關(guān)系最好的同事杆烁。
作為一名新員工,我每天去公司都很早简卧,這并不意味著開工早兔魂,只是為了給人一種“雖然我是新員工,但我很上進”的錯覺举娩。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早去析校,坐到座位上剛擺好刷微博的最佳姿勢。小帥哥就走過來铜涉,側(cè)身彎腰然后平靜地對我說了句:“我一會兒就去辦離職智玻,中午吃過飯就走了≤酱”我頓時就懵圈了吊奢,張大嘴巴直愣愣的看著他,我都不敢想象那幾秒鐘自己的蠢樣兒纹烹。
我們?nèi)齻€月前一起進公司页滚、培訓(xùn)、挨罵滔韵,然后繼續(xù)并肩作戰(zhàn)逻谦,中午就坐在街旁的小飯館邊吃邊吐槽,互相透漏著彼此所知的關(guān)于公司的各種情況陪蜻。我從第二天就嚷嚷著換工作邦马,持續(xù)了三個月,卻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先離開宴卖。
剛進公司那陣兒滋将,大家都說一起叫我們的名字特別順嘴,因為我倆的名字都是疊字症昏。我當(dāng)面叫他名字随闽,背后和別人提起他都叫小帥哥。他當(dāng)面叫我名字肝谭,有時在名字后加個同志掘宪。
他并不是很帥,不過恰好符合我的審美罷了攘烛。這個我從來沒對他提起過魏滚,怕他太嘚瑟。
在辦公室坟漱,我倆并排坐鼠次,對面是脾氣不太好的主任。每次我倆只要其中一個人犯錯誤,總免不了一起挨批腥寇。然后就會很默契的在QQ上聊天吐槽加抱怨成翩。
我們每天的工作內(nèi)容枯燥、乏味赦役、耗時間麻敌、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所以下午他總會找些段子或者數(shù)學(xué)題發(fā)給我掂摔,我偷偷看庸论,然后回復(fù)他。他偶爾會夸贊我聰明棒呛,大多數(shù)時候說我智商著急。
自從聽說“會自黑的人情商高”這個胡扯的說法域携,我就學(xué)會了自黑簇秒。第一個黑的就是自己的長相,而小帥哥也慢慢掌握了規(guī)律秀鞭,不管誰說我丑趋观,我都不會生氣。就這樣锋边,我的丑也被他叨咕了三個月皱坛。
我們都喜歡吃零食,偶爾他買豆巨,偶爾我買剩辟。本來以為上班會瘦的,可是我胖了好幾斤往扔。他卻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依舊瘦的囂張贩猎。
做同樣工作的人,總會在攀比中前進萍膛,會互相羨慕吭服、嫉妒、甚至恨蝗罗,可是我們就從來沒有如此過艇棕。因為我們墮落到了一起。
我忘記了出發(fā)的最初目的串塑,他是始終不知道要成為什么樣子的自己沼琉。
他總說自己胸?zé)o大志,我眼里的他也差不多就是如此拟赊。這個工作他也是靠著硬關(guān)系得來的刺桃。我是以實習(xí)的名義來公司打醬油,混吃等死。雖然飯錢要從自己錢包掏瑟慈,但是也不見得上進桃移。
三個月試用期到了,來了一批新同事葛碧,他被變相流放借杰,而我被打入冷宮。
他走的那天进泼,我們中午下班一起吃麻辣面蔗衡,他請客。后來想想真的是太便宜他了乳绕,我差點把腸子悔青召夹。那是我們坐一起吃的最難吃的一頓麻辣面跪楞,面里放了好多青菜,我又不是兔子±嗌伲看在老板也是個小帥哥的份上缀匕,我沒有太過計較艺蝴。
吃過飯腿准,他朝停車場的方向,我們往寫字樓的方向滓鸠。他揮揮手喊了句再見雁乡,我回了句,等你六月份結(jié)婚糜俗,記得把婚禮照片發(fā)空間踱稍,我一定去點贊。他笑了笑悠抹,微微點頭表示明白寞射。
想起前一陣兒我們還開玩笑說他得了婚前恐懼癥,慫恿著他辭職回家專心準(zhǔn)備婚禮锌钮。這也算如了他的愿桥温,只不過走的不情不愿,也沒那么光彩罷了梁丘。
他不在以后侵浸,總覺得連風(fēng)都吹的兇猛了些,在辦公室都要穿棉服氛谜。沒有人再同我講段子掏觉,再也沒有人諷刺我長的丑,嘲笑我是單身狗值漫。無聊的我只能拼命的工作澳腹,盡管依舊是那么排斥工作內(nèi)容。我開始在心里默默計較著新來同事的人品好壞,努力與否酱塔,再沒有人用他的觀點和見解來反駁我沥邻。
最明顯的后遺癥大概就是每次和新員工介紹公司的事兒,都會不自覺的提起他羊娃,話剛說出口就會意識到他不在了唐全,然后很尷尬的接一句,哦蕊玷,忘了邮利,你不認識。
我也終于可以每天都去吃他不喜歡吃的蓋飯垃帅,一直吃面的話延届,我真的會營養(yǎng)不良。
“離別贸诚,有點難舍祷愉,但不悵然;有點遺憾赦颇,但不悲觀,因為相逢的希望在安慰赴涵∶角樱”
我期待著不久以后的某天在街角一轉(zhuǎn)身,恰好可以看見迎面走來的他髓窜,然后仰頭笑著對他說:“嘿扇苞,好久不見,還有祝我辭職快樂吧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