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hinkingMachine
圖片:Bookshelves circle a home library in California’s Carmel Valley (designer-Sally Sirkin Lew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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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越發(fā)覺得灶体,讀書無法再提供我那種極大的快樂了。最近讀的麥克尤恩的新近小說《甜牙》(Sweet Tooth)棺牧,期待已久梦皮。當時去英國,剛好趕上《甜牙》的新書上市坯癣,所有書店的進門處都擺滿了它陰暗背景上襯托的穿著紅色高跟鞋充滿誘惑的美腿封面(買第二本半價)哼勇。也許因為不了解小說的歷史背景都伪,閱讀一直無法進入狀態(tài),或者剛剛進去积担,又被瑣碎的情節(jié)打亂思緒陨晶。也讀了一些中信、湛廬出版的外國暢銷書(多是美國)帝璧,很多年前讀這類書時覺得新潮科技和思想迎面吹來先誉,讓人興奮;不過這幾年慢慢覺得這類書常常敘述啰嗦的烁,作者多是用一堆實驗或例子的羅列來支撐一個三兩句就能說清的理論褐耳。真正值得一讀的鳳毛麟角。
于是撮躁,最近常常覺得閱讀和思考都陷入了某個瓶頸漱病。甚至找不到想讀的書。而且對于現(xiàn)實的工作把曼,又找不到可以有所幫助的文字,只能一點點吸收經(jīng)驗漓穿,沒有捷徑可走嗤军。
讀書人常常會想的是,書籍和思考到底對我們有何裨益晃危?現(xiàn)在的工作雖也應手叙赚,但缺少那種突圍的快感老客。面對快速變化的社會,總覺得書籍已經(jīng)成為一種限制震叮。常常在恍惚間覺得胧砰,我們的思考是被書籍那一畝三分的大小局限了的。傳統(tǒng)觀點認為苇瓣,要想獲得深入思考尉间,必須多讀書,一個人的閱讀內(nèi)容決定了他能思考什么击罪。但事實并非如此哲嘲。
首先,思考需要通過文字抒發(fā)媳禁,用有限的字數(shù)表達出無限的思考眠副。因而,書將思想固定在了紙上這個有限的空間里竣稽。其次囱怕,一本書所要表達的思想必須是確定的,它不能是討論式的毫别,成書的整個過程是一場導向某個確定結(jié)論的孤獨的寫作光涂。作者不能與讀者討論,他至多只能與自己對話拧烦,自己假設(shè)種種可能——這大概也是寫作的樂趣所在:自我假設(shè)忘闻、自我判定。而現(xiàn)今熱鬧的網(wǎng)絡(luò)上的討論更像是一場喧囂恋博、自high的大雜燴齐佳,紛繁跳躍的各種觀點讓人毫無頭緒且極易迷失其中。最終的結(jié)果也大多是離題的债沮,無法形成任何結(jié)論炼吴。正如《知識的邊界》(Too Big To Know)一書中提到的:“書籍聚焦于特定的主題,因為它們必須在封面中的有限空間內(nèi)被闡述疫衩。所以硅蹦,主題的邊界就是紙張的邊界∶泼海”但是童芹,作者的另一方觀點是,網(wǎng)絡(luò)也展現(xiàn)出了其獨特的優(yōu)勢鲤拿。首先假褪,它使得專精的理論知識(科學)比以往更好。其次近顷,網(wǎng)絡(luò)化的知識讓我們更加接近于關(guān)于知識的真理生音。
而這種將知識固定于紙上的方式宁否,阻礙了我們對知識的理解。因此缀遍,除了塑造了我們進行深度思考的能力慕匠,書籍也以同樣的方式消極地阻礙了我們的思考。
另一個顯而易見的現(xiàn)象是域醇,對紙書的迷戀也會阻礙一個人對書中知識的吸收台谊。一旦書成為自己的私屬物品,你對它的渴求也就不再那么急切歹苦,所謂“非所借之書不讀”溉愁,就是這個道理仔蝌。再說眶掌,“大多數(shù)讀者讀到的大多數(shù)書唁桩,都是廉價的、幾乎讀完即丟的一次性用品蚪腋》岣瑁”
問題是,若沒有書籍屉凯,我們能更好的思考嗎立帖?我個人的經(jīng)驗是,我們的頭腦沒有與生俱來地提供可供思考的內(nèi)容悠砚,尤其是越深度的思考越需要新鮮素材的刺激晓勇。因此,想思考灌旧,尤其是進行深度思考绑咱,不能不讀書,但書對思考的制約則需要反過來去警惕枢泰。要突破思維的“瓶頸”描融,也許只能讀得更多才能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