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是一種奇特的存在崔梗,就像你有無數(shù)個分身和人生,一場夢境就是一個分身的一場人生垒在。無論它是否可怕蒜魄,美好,快樂场躯,痛苦谈为,陰暗,憤怒踢关,可惜伞鲫,齷齪,它都獨一無二耘成,從夢境中以穩(wěn)速榔昔、快進、后退等方式切入一場體驗瘪菌。
當我看到我周圍是光禿的丘陵撒会、溝壑時,我知道我到了夢境里师妙,而且這是一個噩夢的開端诵肛,但我也知道,在夢境的開頭是不可能醒過來的默穴,就像沒有任何阻攔的水源怔檩,總要奔流著找到它的棲息站。
我在光禿的土地上走著蓄诽,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薛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在感覺上有我熟悉的朋友仑氛,但看不清面孔乙埃,似乎大家要去向某個地方闸英,去看一場匯演,我隨著人群介袜,漫無目的走甫何。時間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個尖塔狀的建筑遇伞,灰色辙喂,似乎存在了很多年,但依然能夠看到它的墻壁上是精雕細琢的花卉圖樣鸠珠,它就這樣突兀的矗立在大地上巍耗。我也跟著人群走了進去,人聲鼎沸跳芳,觥籌交錯芍锦,有音樂竹勉,有老膠片的黑白電影飞盆,這樣的畫風總是怪異的,黑白老膠片不應(yīng)該配燈光流離的酒杯香艷之地次乓。我有點茫然失措吓歇,默默的跟著一小撮人坐在那黑白電影面前,什么電影已無記憶票腰,時間也仿若靜止城看。
突然,熒幕前的一個男子跳出來杏慰,說我們來玩一個游戲测柠,然后像變魔術(shù)一樣,手里拿了一把軟刀缘滥,是的轰胁,那明明是刀,卻是軟塌塌的朝扼,他說赃阀,我們來彼此殺害對方,當然擎颖,這把刀是不傷人的榛斯,我們就像孤軍奮戰(zhàn)一樣,你身邊的都是你的敵人搂捧,你用這把刀去刺殺對方驮俗,為了自己活著,奇怪的是允跑,周圍的人都興奮的響應(yīng)王凑,躍躍欲試提佣,他的游戲似乎開了個好頭。隨著他游戲的開始荤崇,我被迫的參與進來拌屏,已經(jīng)不能不參與了,周邊都是人术荤,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身邊的人下手倚喂,若不迎接對方,似乎等待自己的只有被滅掉的死亡瓣戚,不過知道這刀并不傷人端圈,甚至連人身上的衣服都刺不破,我刺向別人的心臟子库,腹部舱权,肋骨處,發(fā)現(xiàn)每個人似乎都穿著護甲仑嗅,不知道這游戲的意義何在宴倍。然而我漸漸發(fā)現(xiàn)事情的不妙,似乎有些人都面無表情仓技,肢體僵硬鸵贬,而且想咬食交戰(zhàn)方,但面無表情者絕不會和面無表情者交戰(zhàn)脖捻,就在晃神間阔逼,我的手背被這樣的一個面無表情者咬到了,沒有血地沮,只有空洞的牙印嗜浮,我開始害怕,這個荒誕的世界摩疑,像喪尸一樣危融。我想逃離這個建筑。我身邊有人與我一樣發(fā)現(xiàn)了這種恐怖未荒,我看到他無意間將軟刀刺向一個面無表情者的喉部专挪,竟然能刺透而且似乎鋒利無比,這個面無表情者會非常痛苦片排,隨后倒下寨腔,就像真正的死亡一樣,不會復(fù)生的死亡率寡,但是沒有血迫卢。獲知了這個秘密后,我以同樣的方式來尋一條求生的路冶共。然而同時也發(fā)現(xiàn)乾蛤,不斷的隨著面無表情者的倒下每界,新的面無表情者也在不斷涌現(xiàn),而一旦正常人被他們咬到了頸部皮膚家卖,很快會變成一個面無表情著眨层,我像發(fā)了瘋一樣的刺向他們的咽喉,向大門移動上荡,我要逃出這里趴樱,手上被咬傷的地方不知道會多久讓我自己也變成他們的同類,但我必須先逃出去酪捡,我極力的護著自己的頸部叁征,廝殺,帶著極強的求生的欲望逛薇,原來捺疼,現(xiàn)實中悲傷或者憂郁時對生命的蔑視是多么的矯情。
當我和兩位并不認識的陌生人帶著對生命的強烈崇拜和自身的努力拼殺逃出這個詭異的建筑物的時候永罚,在夢境中我體會到了那種重生的喜悅啤呼。奮力奔跑,朝著廣袤的大地奔跑尤蛮,奇怪媳友,建筑物內(nèi)并無任何怪物追出來斯议,也許喪尸的移動速度很慢吧产捞。然而片刻的歡喜后瞬間跌入冰冷,這廣袤的大地上四處都在冒出這種可怕的行尸走肉哼御,像我們?nèi)齻€人襲來坯临。
其實,只需要護著頸部不被咬到恋昼,我便不會變成同他們一樣看靠,無所謂是否一定要殺死對方,既然這樣液肌,我們?nèi)齻€人便默契的快速奔跑挟炬、戰(zhàn)斗、保護自己嗦哆,這群行尸走肉呈灰色谤祖,沒有所謂美劇渲染的可怖形態(tài),倒是正常人的體貌老速,行動遲緩而已粥喜。我像是幽閉癥患者,對于被囚禁在一棟古老的建筑中接受這群喪尸的攻擊橘券,我寧可選擇這廣袤大地额湘,因為賦予生的希望和力量卿吐。
屬于自己的夢境當然由自我意識主導(dǎo),這也是為什么在噩夢中基本大都能夠成為勝利方锋华,甚至故意的當了救世英雄嗡官。
在無法體會奔跑了多遠后,我們看到了一片叢林毯焕,有一條小徑穿過谨湘,周圍空無一人,沒有可怕的生物芥丧,就像你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紧阔,短暫的不適應(yīng)后,三個人像是結(jié)了生死的契約续担,向著叢林深處走去擅耽。
林中有各種奇妙的花朵,顏色瑰麗物遇,綠植也被渲染的更加生機勃勃乖仇,你見過七彩虹色的花朵嗎,這里就有询兴,但我總覺得惡俗乃沙,你見過黑色的花朵嗎,這里就有诗舰,我覺得這花長得太悶騷警儒,林中沒有任何危險,隔絕了世外的一切眶根,就這樣走下去會遇見什么呢蜀铲?
遇見了大片的草地,當這個林中小徑走到盡頭属百,視野瞬間開闊记劝,是壯觀的草地,一望無際族扰,就像在雪地長時間行走會發(fā)生雪盲厌丑,這里長時間呆著大概會發(fā)生綠盲吧∮婧牵回頭看怒竿,已無來時的叢林和小路,早知如此厘肮,在林中時我便細細觀賞下那些奇妙之花愧口,也不至于浪費走這一遭,做這一夢类茂。這里有風耍属,草葉隨著風擺動托嚣,沙沙作響,太廣闊厚骗,我詞窮示启,大概上輩子積了太多的福氣,上帝說领舰,讓你在夢里去意淫吧夫嗓,于是夢里的幻想就做了主人,肆意蹂躪我的腦細胞冲秽。你看舍咖,我這不是到了所謂的天堂嗎。
我們?nèi)齻€人咕嚕嚕在草地上打著滾锉桑,我知道排霉,我對村上描述的綠子的愛情中毒太深,不然為什么要像春天的熊一樣打滾民轴。像是會滾出來另一種生活似的攻柠。
我仍舊不認識其他兩個人,是男是女在我的夢境中我都分不清后裸,更別提言語的交流瑰钮,我一度懷疑那是我的另外兩種幻像,滾夠了微驶,是撒歡兒似的在這草地上跳躍奔跑浪谴,然后,我看見了另外的幻象祈搜,草地上突兀的多了一棟小房子较店,小房子旁邊停著三架小飛機,我們向著小房子走過去容燕。房主人是一位和我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我只是憑直覺這么感覺婚度,因為這次的夢里蘸秘,我實在是不能夠清晰的看到我身邊人的長相,年紀蝗茁,性別醋虏,但我知道,我們一起經(jīng)歷生死哮翘,一起行至此颈嚼,一起度過歡樂時光。
房主人說我們可以駕駛這三架飛機饭寺,用手指了指很遠的地方阻课,我只看到云煙繚繞叫挟,房主人說那里有一條奇妙的空中之路,那條路的兩旁長滿了從空中生長的大樹限煞,穿過那條路抹恳,便會到達神奇的地方,看見神奇的景象署驻,但要到達那條路奋献,必須駕駛這三架飛機過去,但是旺上,那里同樣是危險之地瓶蚂,你不知道你將會遇到什么,但你必須戰(zhàn)斗宣吱,而且要勝利扬跋,否則只能退場,而且只有一次機會凌节。很多人因為危險而退卻钦听,從不敢涉足,希望我們?nèi)藭钦嬲斑M者倍奢。
聽完房主人的話朴上,我們?nèi)藳]有任何猶豫,就像這都是我卒煞,我主導(dǎo)我的夢境痪宰,我的人生,我的夢境中我從不會停止和畏縮畔裕。
飛機起飛衣撬,我駕駛著它,就如同我將掌控我自己的另一段命運扮饶,成就另一段人生的歷史具练,又壯觀又渺小,模糊看見了那條空中之路甜无,那些空中之樹扛点。
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