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回顧:
(一)
可能是那天推老林推的用力過猛类少,老林送我的權(quán)杖口紅丟了。
這也是老林從公司離開許多天后我才發(fā)現(xiàn)的渔扎。
這些天硫狞,我一直都在想關(guān)于“林嬌嬌”的事兒,我偷偷跟人事調(diào)了林嬌嬌的檔案赞警,看了她的照片:長發(fā)披肩妓忍,眼睛大而深邃虏两,皮膚光亮白嫩愧旦,嘴唇很薄,我想就算在女生眼里定罢,她也算得上是個一等一美的女孩兒笤虫。
我下班后會去林嬌嬌住過的公寓附近逛逛,林嬌嬌住的公寓靠著秦淮河祖凫,一到夜晚琼蚯,秦淮河畔就會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為這靜謐的夜晚再增姿色惠况。秦淮河邊有一道甲板拼成的棧道遭庶,彎而細長,是情侶下班后進行浪漫約會的好去處稠屠。
我站在棧道的一端峦睡,想起老林說過的與嬌嬌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他們是否也經(jīng)常來這里权埠,老林會摟著林嬌嬌的腰榨了,趴在林嬌嬌的耳邊呢喃著情話,偶爾還會相互依偎著攘蔽,指著對面的那棟高端小區(qū)龙屉,為兩個人的未來,規(guī)劃著一個家…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下班后總會不自覺的走過來满俗,每次想到老林說的“靈魂救贖”转捕,我的心臟就像被什么撞擊了一下似的作岖,疼。
郁郁寡歡的情緒瓜富,自然會影響到工作鳍咱。
我時常盯著電腦發(fā)放空,一放空就是一個半天与柑。數(shù)據(jù)出過錯谤辜,頁面開過天窗,資訊錯別字越來越多……很容易价捧,就被王總鉆了空子丑念。王總說,裁員后结蟋,我的人力物力跟不上脯倚,便調(diào)派了她的人手來幫我一起承擔總部的績效考核。
其實嵌屎,不過是想著法子架空我推正,就像政治場上經(jīng)常上演的戲碼一樣,為了穩(wěn)固“政權(quán)”宝惰,提拔自己的親信植榕,打壓一切對領(lǐng)導人產(chǎn)生過質(zhì)疑的人。但在整個對我施壓的過程中尼夺,王總忽略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細節(jié):我可是招惹過老林的女人尊残。
我內(nèi)心深刻地銘記著老林教過我的職場法則:展開一切工作前,得先讓自己完好的生存下來淤堵。
我不動聲色地利用老林在總部留給我的人脈寝衫,給王總派過來的兩個“眼線”秘密辦理轉(zhuǎn)崗,然后趁她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拐邪,結(jié)合集團員工淘汰政策慰毅,將她們“勸離”。
看著她們臉上驚訝不已的表情扎阶,我背過身去汹胃,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耍心機乘陪,誰不會统台?
我很驚訝,沒有了老林為我設(shè)定的保護圈啡邑,在這爾虞我詐的職場圈兒贱勃,我竟然也可以游刃有余地保護好自己。
從茶水間回來,走到我工位上贵扰,嗯仇穗?竟然有一個禮盒。打開一看:是我丟掉的那只權(quán)杖口紅戚绕∥谱口紅下面壓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在薄情的世界深情的活著舞丛,勝之不武耘子。
我笑了笑,我以為我之所以能一直完好的處在自己的崗位球切,是因為自己變得強大了谷誓,原來,我一直都沒逃脫過老林為我設(shè)定的隱形的保護圈吨凑。
老林今天估計是來辦理社保手續(xù)的吧捍歪,從這兒調(diào)走了社保以后,真的就再也跟公司沒有關(guān)系了鸵钝。
也真的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糙臼。
“老林,保重恩商”涮樱”我知道他沒走遠,但我不敢追出去痕届,因為我清晰地知道韧献,老林這次是徹底地要離開了末患。我害怕跟他離別研叫。
“保重¤嫡耄”
(二)
我為這份還沒來得及開始嚷炉,也沒來得及說再見的感情辦了一場告別儀式,車水馬龍的夜晚探橱,我坐在小五唱歌的酒吧申屹,一首一首點著蘇打綠的歌。
小五今天的聲音特別的妖嬈隧膏,他一首一首地唱著哗讥,我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甜美的習慣變成生活胞枕,才了解了什么杆煞,如今故事發(fā)展成就一個我,學會了生活能享受寂寞,劇烈的語言變成溫柔决乎,又帶來了什么队询,若是不曾走過,怎么懂……”
我總嘲笑老林聽不懂蘇打綠构诚,我總懷疑他是假滄桑蚌斩。而此時此刻跟小五一起放聲唱著副歌的我,終于讀懂了老林口中的“寂寞”范嘱。
它不來源于歌詞送膳,也不源于音樂,而是將自己放空在這片樂海中時丑蛤,內(nèi)心那無人能懂也無人能觸摸的孤寂的情緒肠缨,自然地從每個毛孔中釋放出來,因為它們無處安放盏阶,只能任由音樂擺布晒奕,然后被音樂淹沒。
“你真在這兒名斟∧曰郏”
我轉(zhuǎn)頭一看,又是美國佬砰盐!我沒理他闷袒,繼續(xù)跟小五一起唱著副歌。
“我跟你說話呢岩梳∧抑瑁”他以為我喝醉了,又上來推了推我冀值。
“你可不可以走遠點也物,我今天沒心情跟你說話×辛疲”
“我也沒心情跟你說話滑蚯,但是,你媽怕你冷抵栈,讓我過來給你送秋褲告材。”他故意在我耳邊大聲說著古劲。
我這才想到斥赋,原來都11月末了。如果不是美國佬提醒产艾,我都不覺得膝蓋冰冷疤剑,畢竟光腿穿長靴洛波,才能吸引到更多老林對我投來的目光,我這么想著骚露。
“你喝多了蹬挤,我送你回家吧〖遥”他邊說焰扳,邊把我從座位上扶起來。也罷误续,有人送吨悍,總比打車好。
“你難道不好奇蹋嵌,為什么我每次都能準確地摸清你的方位育瓜?”他邊扶著我邊說。
“不是有我媽嗎栽烂□锍穑”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應道。
“不全是腺办,你公司里焰手,也有我的‘眼線’哦!”
公司里怀喉,誰书妻?我疑惑地看著他。
“不過躬拢,以后我可能沒辦法那么準確找到你的方位了躲履,因為他前幾天離職了×拇常”
誰工猜?難道是……?我心里開始沒底兒了馅袁,我好怕美國佬說出老林的名字域慷。
“我不知道你們熟不熟荒辕,畢竟你們公司那么大汗销,我和你們市場部老林是大學校友,我大一的時候他大四抵窒,我進學生會那會弛针,還是他面試的呢……”
竟然全中。
“你時常讓老林跟你匯報我的行蹤嗎李皇?”
“驚不驚喜削茁,意不意外宙枷?有沒有一種‘反間計’的感覺?哈哈茧跋∥看裕”他一臉欠揍的幸災樂禍著。
我突然想到瘾杭,老林之所以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诅病,除了他跟林嬌嬌“贖罪”以外,原來還有和美國佬之間的“兄弟情義”這道坎兒在粥烁。
我猛地推開他贤笆,“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讨阻!”
“啊……芥永?”他一臉的懵。
“你又不喜歡我钝吮,沒事打聽我行蹤干嘛埋涧!”
“我…”他欲言又止。
“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奇瘦,給我滾遠點兒飞袋!”我把包用力地摔在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喊著链患。我扔下他巧鸭,獨自歪歪倒倒地往前走著,只聽后面微微地飄過一句麻捻,
“哎纲仍,你還沒穿秋褲,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