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過年大家都休息性芬,咱也湊熱鬧休息休息峡眶,暫停平時每日的看書、朗讀植锉,躺平幾天辫樱。
天氣預報年初三開始降溫,趁初一好天氣趕快出門撒野俊庇。起床晚了狮暑,去海邊來不及,那就去深圳市中心看看有什么熱鬧好瞧的辉饱。
我們直接奔到市民中心廣場心例,結果令人失望。廣場上每棵樹上都掛著幾串紅紅的燈籠鞋囊,在陽光照耀下紅得透亮,營造出了過年的氣氛瞎惫。
可是偌大的廣場上只見半空中的一片紅溜腐,樹木之間稀稀落落沒多少人,安靜得和過年太不協(xié)調瓜喇,甚至感覺有些蕭索挺益。
前幾年的市民廣場,每逢周末都非常熱鬧乘寒,更不用說過年時期望众。到處是一堆堆的人群,人群中間是各種表演伞辛,甚至有些專業(yè)樂團在這里現場演出烂翰,有民歌、美聲蚤氏、流行音樂甘耿,還有些老外演奏著他們當地特色樂器,人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圍著欣賞竿滨,或者這邊聽一會佳恬,再換一個地方去聽捏境。
另外還有家長為了鍛煉孩子,讓孩子在這里進行各種才藝表演毁葱;還有當場畫像的垫言、寫書法的,塑雕像的倾剿;人們玩累了筷频、餓了,不怕柱告,中軸線下面一截驮、二層的有那么多五花八門的餐館、不同風味的美食呢际度。
我們上到中軸線葵袭,人還稍微多一點,大家?guī)缀醵汲徎ㄉ椒较蜃吖粤猓腥シ棚L箏的坡锡,有去觀景的,還有去山頂看深圳中心全景窒所、參/拜鄧爺爺雕像的鹉勒。
我早就聽說有深圳的肺之稱的中心公園又進行改造升級,比原來更美麗了吵取。
結果讓我之前的失望更甚禽额。原來北接筆架山,南臨皇崗口岸皮官,中間跨過紅荔路脯倒,綿延幾公里的綠化帶,紅荔路北面一側蓋了一些很現代的樓房捺氢,紅荔路南側除了將沿河的便道留出之外藻丢,其它地方全部被圍起來建地鐵,原來的美景找不到了摄乒。
既然美景不見悠反,那就去吃美食吧。到我特別喜歡的順德雙皮奶老店馍佑,鐵將軍把門斋否,人家也關門過年去了,只能去斜對面開著門的一家小小的東北餃子館拭荤,吃餃子和涼拌菜如叼。
大年初一吃餃子,倒也應景穷劈。
隨后在深南大道邊逛邊和兩個姨視頻通話笼恰,順便也讓她們看看街景踊沸。
初二
前一天走了26000步,對于前幾年的我們來說社证,只是日常逼龟。這幾年徒步少多了,很明顯體力追葡、耐力下降腺律,感覺累了。
雖然初二也和初一一樣天氣暖和宜肉,太陽明亮匀钧,但不敢再出門那樣行走,就呆在家里休息吧谬返,等初三之后幾天的降溫結束之斯,溫度回升之后,再去看海遣铝。
上午回到娘家的大姑家的大表姐和我視頻佑刷,二表嫂也跟著聊了好久。她的一句話暖到了我:表妹酿炸,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瘫絮,抽空回家來住一陣唄!
我小時候在北京郊區(qū)的大姑家里住過兩年填硕,大姑性格非常好麦萤,平時比較嚴厲的大姑夫對我是慈眉善目,表哥表姐都比我大好多扁眯,所以全家人都很寵我频鉴,我在他們面前可以肆意玩耍,敞開的鬧恋拍。
記得那年過年之前,在北京上大學的大哥給我買了一件草綠色的新衣服回來藕甩,樣式非常好看施敢,但是顏色我不喜歡,不管大姑怎么勸狭莱,我就是不肯穿僵娃。后來大哥又跑回北京給換回一件同樣款式橙黃色的,我才高興得穿上腋妙。
二哥專門用很粗的鐵絲彎了一個架子默怨,三哥下學時順路用一頭磨成尖頭,一頭彎個圓圈的鐵釬扎一竄青蛙回去骤素,大姐把它們剝了皮掛在架子上烤得又焦又黃匙睹,滋啦啦冒油愚屁,這是我的專屬美食,別人都舍不得吃『勖剩現在提起,都能想得起那在炭火灼烤之下散發(fā)出的香氣梦谜。
大慈大悲的FOPUSAN G鸬Q渥!我為那時葬身在我腹中的生/靈道/歉荒澡,為無知的我懺//悔,太殘//忍了Q霾!饥侵!
比我大十多歲的大姐鸵赫,被我欺負得最多躏升。她的東西只要被我看上,我就得要過來膨疏,她一般都會給我,偶爾有兩次舍不得佃却,我就去找大姑父告狀者吁,結果她挨一頓訓后東西就到了我手里,大姐委屈地關在房間哭鼻子饲帅。
但是她從沒記恨過我复凳,直到現在對我還是很關心,母親生病住院時灶泵,她專門從北京飛到河耍口給我?guī)兔Γ赣H出院時要不是她在赦邻,我一個人沒辦法將母親帶到深圳髓棋。
我長大后一共再沒去過幾次大姑家,但每次回北京,大姑家肯定要去住幾天按声。
我剛結婚那一年膳犹,老公去北大進修,我陪他一起去北京儒喊。我們到大姑家里看望他們镣奋,大姑父還在上班,我急著見他怀愧,就帶著老公去單位找大姑父侨颈。
我提前告訴老公,見到大姑父先不要說話芯义,看他能不能認出我來哈垢。
我笑著站在大姑父面前,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扛拨,狐疑地問:“你找誰耘分?有什么事嗎?”
“您看看我是誰绑警?”我問求泰。
大姑父摸摸自己腦袋頂上半白的頭發(fā),指著我:“看著眼熟计盒,你是——渴频,是——,是——冬子北启?”
大姑父張著嘴巴卜朗,笑得合不住了。
快下班時咕村,大姑父讓我們先回家场钉,他說要去辦點兒事。
結果他老人家是跑去給我們買燒雞和排骨懈涛,他將冒著熱氣的雞和排骨放到盤子中逛万,香氣飄滿全屋,饞的我忍不住先扯下一塊塞進嘴里批钠。
再下一次宇植,是我?guī)е臍q的兒子去看他們。大姑高興得一直張著掉了多顆牙齒的嘴巴合不攏价匠,在廚房忙活得不知道給我們做什么好了。
大姑帶著我和兒子出去遛彎呛每,逢人就說:“我侄女帶著孩子專門從外地來看我!”
那時大姑和大姑父年紀已經大了洋腮,干不動活箫柳,我和大姐給他們屋里屋外來了個徹底的大掃除悯恍,扔出去好多沒用的東西,打掃出來一大堆陳年垃圾涮毫。
我那次住了四天罢防,大姑和我唉侄、兒子睡在一個床上,我們第一天晚上幾乎聊了一夜恬叹,直到天快亮才睡了一會兒同眯。
走的時候,大姑很是不舍绪励,拉著我和兒子的手不肯放開唠粥。直到我上了車,大姑還說著要我們多住幾天大莫,她不停擦著眼淚官份,說:“我和你大姑父年紀都這么大了,還不知能活多長時間羔味,你這一走钠右,又隔多少年見不著,說不定這是最后一面...”
這真是我和大姑搁凸、大姑父的最后一面,幾年后大姑去世褥芒,大姐將大姑父接到她家養(yǎng)老锰扶。又過了幾年皆刺,大姑父在大姐家去世。
昨天視頻的二表嫂其實也是上述那兩次去大姑家時漓帅,只見過那兩面痴怨。但她也視我如親妹妹,喊我尘杵龋回家看看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