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枝子
昨晚章咧,無意中玩到一款名為《漫長旅途》的游戲。
游戲以帆船航海來比擬漫長的人生能真。操作十分簡單赁严,按住屏幕左右使帆船前進或后退。
說是游戲粉铐,但其實更像一本可以翻閱的書疼约。童年、成長蝙泼、戀愛程剥、婚姻、死亡……單一的主線設(shè)計如同我們大多數(shù)人平凡的一生踱承。
開發(fā)者用象征性的元素傳遞出了關(guān)于人生的一些思考倡缠。雖然淺薄,但仍有感動茎活。正如游戲簡介里寫到的那樣——
“在《漫長旅途》中昙沦,找尋人生那些笑過、哭過载荔、驚喜過盾饮、絕望過、深愛過的故事懒熙,找回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記憶丘损。”
玩完這款游戲工扎,突然來了靈感徘钥,于是你們就看到了這篇文章。
童年
4歲肢娘,你最喜歡騎大馬呈础。父母怕你摔倒舆驶,買了一堆玩偶來討你歡心。但你卻怎么也不依而钞,最后父親架不住你的軟磨硬泡沙廉,給你做了只木馬。
那只木馬吱呀吱呀陪你做了多年的朋友臼节。但小孩心性撬陵,總覺得舊不如新,當你發(fā)現(xiàn)了更好玩的玩具后网缝,木馬就被丟在了那個堆滿玩偶的箱子里巨税,再也沒發(fā)出過聲響。
9歲粉臊,你跑上馬路玩耍垢夹,出了車禍。后來维费,你說早已記不起那場事故果元,但父母卻永遠記得。那年犀盟,他們差點失去了你而晒,醫(yī)院的病房半個月的不眠不休才留住了你。從此阅畴,他們小心翼翼陪伴左右倡怎,生怕你再出事。
青年
15歲贱枣,你上高中了监署。終于掙脫了家庭的束縛,在學校里遇到了許多志同道合的玩伴纽哥。然而钠乏,那些林林總總看似熱鬧,但到了畢業(yè)時分春塌,你終究還是成了落單的那一個晓避。
18歲,你成人了只壳。周圍人都說你長大了俏拱,你感到自豪的同是又有種莫名的壓力。什么是成人吼句?成人又意味著什么锅必?
在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里,時間又偷偷溜走了惕艳。
22歲搞隐,你大學畢業(yè)了分蓖。那時候忙著找工作的你,似乎才真正意識到“長大”這兩個字的含義尔许。這個社會很殘酷,還不夠強大的自己似乎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终娃。
即便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味廊,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成年
26歲棠耕,工作變得穩(wěn)定余佛,交到了幾個酒肉朋友,和同事也算聊得來窍荧。偶爾發(fā)生一點摩擦辉巡,自己也覺得不過就那么回事了,反正只是人脈而已蕊退,何必介懷郊楣?
27歲,父母許是失去了耐心瓤荔,不再像前幾年那樣旁敲側(cè)擊地詢問你的戀愛情況净蚤,直接背著你,把舅媽同事家的女兒請到了家里做客输硝,搞得你手忙腳亂今瀑。
吃過晚飯,父母讓你送她回家点把。路上橘荠,你有點不好意思,沉默著不太講話郎逃,卻沒想到她卻先開了口哥童,大大方方地說:
“終于結(jié)束了。喂褒翰,你也是被逼著和我相親的吧如蚜。”
“哈影暴,算是吧错邦。”
兩個人相視一笑型宙,你突然有點謝謝爸媽的多管閑事撬呢。
29歲,你們談了兩年的戀愛妆兑。雖然平日里兩人插科打諢魂拦,說結(jié)不結(jié)婚無所謂毛仪,但下班后來到臥室,看到她熟睡的模樣芯勘,你突然就很想給她一個家箱靴。
中年
32歲,女兒出生了荷愕。為了掙奶粉錢衡怀,事業(yè)上升期的你總在加班,陪家人的時間越來越少安疗。
回來后抛杨,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模樣,忍不住從背后抱住她荐类,小聲地說了句“辛苦了怖现,對不起”。她笑著回了句玉罐,“你也是屈嗤,辛苦了”。
那時候吊输,你覺得好像工作上的辛苦也沒什么了恢共。
38歲,忙了三個月的項目終于告一段落璧亚。趁著周末讨韭,全家一起去了游樂園。老婆和女兒一起玩旋轉(zhuǎn)木馬癣蟋,你在旁邊拎著大包小包透硝。
偶遇的同事說:“全家其樂融融,你可真幸福疯搅!”濒生,你回了一句“哪有哪有”,皺紋里全都是笑意幔欧。
47歲罪治,女兒上了附近的高中,不好也不壞礁蔗。你注意到她開始學會了打扮觉义,穿乖巧的裙子。
你擔心有壞小子來招惹她早戀浴井,攛掇著老婆去探聽下情況晒骇,卻沒想到處在叛逆期的女兒不耐煩地喊了句“你們不要管我”。
53歲,女兒大學畢業(yè)了洪囤。畢業(yè)典禮那天徒坡,你看著校長為她撥穗的場景,突然想起了她小時候躺在你懷里瘤缩,笑起來的模樣像個天使喇完。
一晃,原來剥啤,她已經(jīng)長大了锦溪。
56歲,女兒帶男朋友回家铐殃,說是工作時認識的,對她很好跨新。
你看著那個要來奪走你心肝寶貝的臭小子富腊,覺得哪哪都不順眼。一番詢問下來域帐,才稍微放心了那么一點點赘被。等人家走了,還不忘讓女兒多考察他一段時間肖揣。
老年
60歲民假,終于熬到了退休,每天陪老伴逛逛菜市場龙优,在家里種種花羊异。閑來無事時,給在外地的女兒打個電話彤断。
女兒有了自己的生活野舶,常常是你剛叮囑了兩句注意身體,還沒說幾句宰衙,她便要忙著掛了平道。
68歲,年老后總是躲不過“死亡”這兩個字眼供炼,但你沒想到先走的人會是老伴一屋。習慣了被她照顧的你,突然很不知所措袋哼。
女兒從外地趕回來冀墨,忙著打點一切。大家都在忙碌著繁瑣的儀式涛贯,似乎只有你在閑著轧苫。
其實,你最怕閑著。
你坐在床上含懊,手掌貼著她的枕頭身冬,嘴里念叨著:
“以后,我就是一個人了岔乔∷煮荩”
73歲,你躺在病床上雏门,女兒和家人都在一旁偷偷抹著眼淚嘿歌,你知道離別就在眼前。
聽著儀器上自己的心跳茁影,過往的記憶開始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里放映——
童年的木馬宙帝,中學時的好友,畢業(yè)后的第一份工作募闲,與她約會時的咖啡館步脓,女兒的第一聲啼哭,游樂場里化掉的冰淇淋……
原來浩螺,用盡了全力靴患,只為過這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