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9號小年,記錄這一刻端蛆。
窗外的雨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凤粗,推開門窗向外張望。
看到遠處幾個小孩正在雨中快速的奔跑欺税,那雨水隨著奔跑節(jié)奏的加快侈沪,不斷濺起了一層層小水花。
這時傳來一句吆喝聲:“賣水豆腐了晚凿,賣水豆腐了……”
一個撐著雨傘的中年婦女正在向我的方向走來亭罪,那聲音隨著距離的加近越來越大。
“小姑娘歼秽,你奶奶在家嗎应役?要不要買點水豆腐?昨晚熬夜做好的燥筷,可新鮮了”婦女站在樓下箩祥,抬頭向我問道。
“哎呀肆氓,你可來了袍祖,來,里面坐谢揪,給我來五塊錢吧”沒等我回答蕉陋,奶奶便從家中走了出來。
隨后婦女便跟著奶奶進門拨扶,收起了手中的雨傘凳鬓,從包里拿出了一把水勺和一把稱,稱了起來患民。
“阿姨缩举,你看剛好五元錢,老顧客了匹颤,我再給您加點啊”
“好好仅孩,沒事,這么多年嘗來嘗去還是你賣的豆腐最真惋嚎,口感最好”奶奶興奮的邊說邊笑杠氢。
一滴雨水,不知怎么滴在了我的額頭“好冰另伍,夏天的雨水很涼爽鼻百,而冬天雨水則格外的冰涼”心里默想著绞旅。
突然感覺一絲絲涼意正在慢慢滲入我的身體,又一滴超大的水珠滴了下來温艇,我趕緊跑到桌前因悲,拿紙輕輕地擦了擦。
不一會兒勺爱,中年婦女走了出來晃琳,隨及又開始她的吆喝聲,那聲音在雨中伴隨離開的腳步若即若離琐鲁,直到最后只聽見雨敲打在屋檐上的嘀嗒聲卫旱。
剛剛的畫面不見了,小孩跑走婦女吆喝聲也消失围段。
頓時有種失落感顾翼,仿佛很多年沒有這么認真的觀察過身邊一些事,好不容易觀察一次奈泪,但畫面卻又如此快從我眼前不見适贸。
雨仍在不停地下著,回憶起兒時與小伙伴一起玩雨水的快樂涝桅,總會勾起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拜姿。
那個時候無憂無慮,你故意踩水坑把水花濺到我身上冯遂,同樣我故意從你身邊跑過戲弄你蕊肥,直到最后幾個人身上全濕大家才玩盡離開,而這種快樂隨著年齡的增加逐漸減少蛤肌。
為了找回兒時的感覺晴埂,我立馬披上一件羽絨衣,拿著一把雨傘跑了出去寻定。
“你去哪?開始吃早飯了”奶奶在背后叫喊著精耐。
可迫切的心情使我無心回答奶奶的話狼速,只是簡單地道了聲“馬上回來”便跑遠。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老家一個年代已久的胡同卦停。我迫不及待用腳踩著青石板向胡,它發(fā)出了咚咚的響聲,而下面的雨水也跟著我的節(jié)奏濺了出去惊完。
望著這深邃的胡同僵芹,不禁想起戴望舒筆下那個雨巷里的丁香姑娘,撐著一把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小槐。
我無法描寫出那樣一位丁香姑娘拇派,也成為不了他筆下的丁香姑娘荷辕,但我的心卻是歡喜的,并且在內(nèi)心深處開出一朵蓮花來件豌。就如這胡同一直默默不語疮方,卻一代又一代的人從這里走出去。
早晨的胡同如此的靜謐茧彤,能聽見的除了雨敲打青石板的響聲還有自己的腳步聲骡显,其他一切仿佛還在沉睡中。
而當再一次來到這胡同時曾掂,卻發(fā)現(xiàn)很多戶人家早已搬了出去惫谤,如今只剩下寥寥幾戶,剩下的這幾戶還都是些年齡超大的老人家珠洗,稍微年輕一點的有能力的也都奔向了城里溜歪。
漫步在胡同,想起那時胡同里家家戶戶在一起吃飯聊天的畫面险污,不慎有些傷感痹愚。
時代變遷,人類總像鳥類一樣遷徙蛔糯,不斷趕往城市拯腮,鄉(xiāng)下反而成為了他們臨時一個落腳地,甚至有些人到最后連落腳地也安排在城里蚁飒。
這或許是時代發(fā)展必然的結(jié)果又或者其他原因动壤,我想這個困惑自己也無從得知答案。
突然淮逻,一陣開門的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琼懊,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許老爺子起來開門準備弄早飯爬早。
“小姑娘哼丈,下雨天青苔多小心滑倒,自己當心點啊”
“嗯嗯筛严,好的謝謝.....”答謝的話語還沒說完醉旦,腳就踩到了一塊青苔身體不自覺地滑了一跤。
老爺子趕緊出來扶我桨啃,衣服雖濕了一大塊车胡,但自己開心地笑了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感覺照瘾,與雨水與大地緊密接觸的快樂匈棘。
我用紙擦拭了身上的雨水,忙和許老爺子說沒事又與他道別析命。
一路上身體雖是冷的主卫,但嘴角卻不自覺往上揚起笑容逃默,仿佛自己要尋找的就是這種感覺。
以前每逢下雨队秩,總要摔個一兩跤回家挨批笑旺,如今長大了,基本上時間待在城里馍资,這種感覺反而消失筒主。
這時,想起《匆匆》里一句歌詞寫道:“人生啊就像一條路鸟蟹,一會兒西乌妙,一會兒東”,
大部分的我們還是不知人生該何去何從建钥,也許時代發(fā)展太快藤韵,也許生活節(jié)奏太快,總之我們常常忽略很多事物熊经。
那么慢下來泽艘,聽雨、賞雨镐依、接觸雨匹涮,學會觀察生活,讓生命充滿意義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