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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將剛剛寫完的小說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港谊,順便修改了幾個錯別字橙弱。虛脫似的倒在椅背上歧寺,閉上眼睛棘脐,感受著午夜時分的萬籟俱寂斜筐。
從構(gòu)思到結(jié)尾蛀缝,歷時一周奴艾,終于完成了内斯。過去一周蕴潦,晏姝睡夢中都想著這篇小說。完成的那一刻俘闯,她的心里除了欣喜潭苞、愉悅,還有某種無以言說的……孤寂此疹。
休息了幾分鐘,晏姝想起小說的題目還空著湖笨。她睜開眼蹦骑,坐直眠菇,看著電腦屏幕發(fā)呆。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文檔頂格出現(xiàn)“太阿劍”三個字登疗。猶豫了片刻排截,按鍵刪除了。
“揀盡寒枝不肯棲辐益,寂寞沙洲冷断傲!”晏姝在心里默念著,這是她給小說男主角顧長歌的評語荷腊。顧長歌身世凄涼艳悔,孤高隱忍,冰冷的外表下女仰,有一顆火熱的心猜年。這樣的男子,要什么樣的女孩才能配得上疾忍?
晏姝一驚乔外,從座椅上彈起來。難怪她總覺得小說還缺點什么一罩,她竟然忘了安排一個形象豐滿的女主角杨幼!雖然有女性角色,不知怎么聂渊,寫著寫著就成了工具人差购。晏姝揉著太陽穴,頹廢地走進房間汉嗽,歪倒在床上欲逃,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完了饼暑、完了稳析,這篇小說洗做,寫廢了……
她恨不得立馬爬起來,對小說進行大刀闊斧地改寫彰居,增添一個又美貌诚纸、又聰明、又勇敢的女主角陈惰∑枧牵可是,連續(xù)幾天熬夜寫作奴潘,眼皮已經(jīng)沉重得如同壓了一座大山旧烧。不要睡影钉,不要睡画髓!晏姝對自己說著,眼睛卻不受控制地闔上了平委。
迷糊了半晌奈虾,晏姝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廉赔。朦朧的月夜肉微,古樸的建筑,空曠荒涼的院落蜡塌,像是古裝影視劇里的場景馏艾。
不會是做夢吧琅摩?晏姝有點恍惚。她在院落里轉(zhuǎn)了一圈蜕劝,一個人也沒看見岖沛。奇怪了婴削,夢境會這么真實嗎馆蠕?
突然互躬,一道寒光刺來吼渡,一條黑影猛地趨近,刺骨的冷意襲向頸脖坎背。晏姝“啊”地叫了一聲寄雀,本能地后退。
正自驚恐時懂更,一襲白衣從天而降急膀,伴隨著瀲滟的光華卓嫂,手持古劍的男子逼退了那條黑影晨雳。
晏姝跌坐在地上悍募,看到一黑一白兩條人影在纏斗坠宴。白衣人背對著她喜鼓,看不見面容庄岖。黑衣人長相丑陋隅忿、面目猙獰邦尊,妥妥的反派臉蝉揍。
兩人斗了片刻畦娄,黑衣人悶哼一聲熙卡,落荒而逃。白衣人轉(zhuǎn)身問晏姝:“姑娘沒事吧驳癌?”
“胡歌滑燃!”晏姝看到白衣人的臉喂柒,失聲道不瓶。那眉眼灾杰,那鼻子,那嘴巴熙参,簡直和《仙劍奇?zhèn)b傳》里的李逍遙一模一樣艳吠,除了裝束有點不同孽椰。
晏姝興奮地從地上爬起來黍匾,拉著他的胳膊,“胡歌,你是在拍古裝劇嗎纹腌?怎么沒看見威亞?”剛才他明明是從天上飛下來的,晏姝卻連一根吊繩都沒見著涎劈。
“姑娘在說什么广凸,我聽不懂阅茶。”白衣人側(cè)身一避谅海,甩脫了晏姝的手目派。
“你不是胡歌嗎?”晏姝疑惑地望著他胁赢。細細打量企蹭,果然有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呢智末?對了谅摄,老胡四十好幾了,眼前這人不過二十出頭系馆。就算化妝技術(shù)再好送漠,也不可能顯得這么年輕。這人的眼角可是連一絲魚尾紋都沒有由蘑。
“我叫顧長歌闽寡,不叫胡歌,你認錯人了尼酿∫罚”白衣人冷冷道,“此地危險裳擎,請姑娘速速離開涎永。”
顧長歌鹿响,這名字好熟悉羡微。“哦惶我,天啦妈倔!”晏姝拍了拍腦袋,這不是自己小說的男主角嗎绸贡?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盯蝴,長發(fā)披肩,錦帶束腰恃轩,紅裙拖地结洼,分明是古裝劇里女俠的裝扮。
我這是在做夢呢叉跛,還是穿越到了自己的小說里松忍?晏姝迷糊著,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筷厘∶停“哎呦宏所!”好像有痛感,這么說不是做夢摊溶,難道穿越了爬骤?晏姝讀過一些穿越小說,并沒有把穿越這回事當真莫换,此刻卻有點懷疑了霞玄。
顧長歌看著她,冰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拉岁,“原來是個傻子坷剧。”
“你才是傻子呢喊暖!”晏姝瞪了他一眼惫企,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古劍上。那是陵叽,太阿劍狞尔?
晏姝的小說是圍繞太阿劍的爭奪展開的。男主角顧長歌是護劍山莊的后人巩掺,自從其父顧青鋒過世后偏序,就肩負著守護古劍的責任。太阿劍是威道之劍锌半,能催發(fā)出鬼神莫測的力量禽车。一旦落入壞人之手,對江湖而言將是一場浩劫刊殉。
“能讓我看看太阿劍嗎?”晏姝湊過去州胳,真正的古劍记焊,她還是頭一次見著呢。
“你認識太阿劍栓撞?”
“嗯遍膜,太阿劍是護劍山莊的寶器,你的責任就是守護這把劍瓤湘∑奥”
手還沒觸碰到劍身,太阿劍揚起弛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挽懦。顧長歌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木人?”
“拜托你先把劍拿下來好嗎信柿?”晏姝嚇了一跳冀偶,小聲說。
顧長歌盯了她片刻渔嚷,放下了劍进鸠。
晏姝摸了摸劍身,仿佛很有質(zhì)感形病,劍刃泛著冷光客年,鋒利極了∧牵“今天什么日子搀罢,中秋節(jié)過了嗎?”
在她的設(shè)定中侥猩,中秋節(jié)是個重要時間點榔至。各路反派齊聚護劍山莊,爭奪太阿劍欺劳。顧長歌巧妙利用智計唧取,分化瓦解敵人,引得幕后大boss柳重甲露出真面目划提。故事也在那一天結(jié)束枫弟。
“重陽節(jié)都過了,還中秋節(jié)鹏往〉”
“這么說,柳重甲那個大壞蛋已經(jīng)死翹翹了伊履?”晏姝松了口氣韩容。
太阿劍又架在了她脖子上,顧長歌橫眉怒目唐瀑,“好端端的為什么詛咒柳師伯群凶,你和他有仇?”
晏姝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哄辣。這人什么腦子请梢,動不動就把劍架在人脖子上,這是絕世寶劍力穗,很鋒利的毅弧,你以為是道具啊。
“淡定当窗!我只是個路人而已够坐,別那么緊張。”晏姝小心翼翼地把脖子從劍鋒下挪出來咆霜。
“你若只是路過邓馒,盡快離開吧《昱鳎”顧長歌收了劍光酣,不再看她,徑自走了脉课。
晏姝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zhuǎn)著救军,判斷眼下的處境。她穿越到了自己的小說里倘零,但時空貌似錯亂了唱遭,事態(tài)并沒有按照她的設(shè)定來發(fā)展。難道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呈驶,攪亂了原先的軌道拷泽?
什么跟什么呀!晏姝暗嘆一聲袖瞻,趕緊追上顧長歌司致,“少俠,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聋迎≈茫”
“你跟著我干什么?”
“我……我迷路了霉晕。你也說了庭再,這里危險,萬一遇到壞人牺堰,你會保護我拄轻,對吧?”
顧長歌是少俠萌焰,當然不會拒絕一個柔弱而美麗的女孩的請求哺眯。
兩人走了幾步,顧長歌突然攬住晏姝的腰扒俯,騰空而起。晏姝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疯,自己的雙腿離開了地面撼玄,人在空中飛馳《昭“哇掌猛,我飛起來了!”
“別說話!”顧長歌冷冷道荔茬。晏姝看著他的側(cè)臉废膘,怎么能這么帥!想到自己正被他摟在懷里慕蔚,臉上有點發(fā)燒丐黄,心里卻喜滋滋的。連他冰冷的語氣也不介意了孔飒。
“砰”的一聲灌闺,身后一棵大樹被什么東西斬倒。
落地后坏瞄,顧長歌放下晏姝桂对,“找個地方藏起來○龋”晏姝藏到一個亭子里金度,看到四個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將顧長歌圍了起來。
陰山四鬼庶溶?晏姝的小說里有這四個人丘薛,反派,為奪劍而來睦柴。
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诽凌。晏姝看了一會兒,頓覺不妙坦敌。她在構(gòu)思這篇小說時侣诵,為了突顯“絕境逢生”的主題,把男主角的武功寫得很弱狱窘。顧長歌在四鬼的圍攻下杜顺,險象環(huán)生,設(shè)定的救星卻不見人影蘸炸。
得想個辦法才好躬络。有了,顧長歌和陰山四鬼都是晏姝筆下的人物搭儒,她對他們的武功了如指掌穷当,自然知道如何幫助顧長歌取勝。
“顧長歌淹禾,缺月疏桐馁菜。”
顧長歌下意識地使出“缺月疏桐”這一招铃岔,逼退了一個敵人汪疮。
“驚鴻幻影、揀盡寒枝、寂寞沙洲智嚷、孤舟不系卖丸、江海余生……”晏姝瞬間如王語嫣附體,不停地喊著她筆下男主角的武功招式盏道。
顧長歌揮動太阿劍摇天,按照晏姝的指示將每招每式施展開來,強弱之勢很快逆轉(zhuǎn)为鳄。陰山四鬼見討不到好孤钦,不再糾纏偏形,一齊散去俊扭。
“你怎么懂得顧氏劍法萨惑?”這一次庸蔼,顧長歌總算沒有將劍架在她脖子上贮匕,只是疑惑地問刻盐。
“這個,以后再告訴你敦锌,反正我不會害你供屉。”晏姝揶揄著悼做,“咱們走吧哗魂,萬一那四個壞蛋回來了录别,你未必打得過组题〈蘖校”
顧長歌翻了個白眼赵讯。
“原來長得再帥的人边翼,翻白眼都一樣難看组底。”晏姝嘟囔著桶癣。
“你……”顧長歌指了指她的鼻子娘锁,似乎覺得不太禮貌牙寞,又把手指縮了回來莫秆。“我約了柳師妹在此見面镊屎,她還沒來惹挟,我不能走缝驳×猓”
柳師妹归苍,就是柳重甲的女兒柳如月运怖,顧長歌的青梅竹馬拼弃。顧長歌這是要學(xué)尾生啊吻氧。晏姝心里沒來由的有點發(fā)酸祟滴,但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振惰,柳如月來了踱启,柳重甲會不會來埠偿?一旦柳重甲來了透罢,顧長歌恐怕很難護住太阿劍。
“顧長歌冠蒋,如果我告訴你……”晏姝看到他那雙澄凈的眼眸羽圃,硬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督耍“算了朽寞,沒事≌独桑”
“神神叨叨的脑融。”顧長歌抱劍倚在亭子上缩宜,不再說話肘迎。
月白風清,兩個人各懷心事锻煌,短暫的寂靜妓布。
黑暗中傳來“桀桀”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宋梧。一個尖銳的聲音道:“老大匣沼,寶劍給你,美人歸我捂龄,如何释涛?”一個嘶啞的聲音道:“甚好加叁!”
顧長歌面色凝重,擋在晏姝身前枢贿,“來的是祁連雙煞殉农。我擋住他們,你快走局荚。”
祁連雙煞是晏姝小說中的邪惡人物愈污,比陰山四鬼更難對付耀态。晏姝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叫你把反派都寫得這么強暂雹,把男主角寫得這么弱首装,玩什么“絕境逢生”。直接把顧長歌設(shè)定為絕世高手杭跪,把大小反派全部咔擦了多痛快仙逻。寫小說時自己是上帝,讓誰生就生涧尿,讓誰死就死系奉。 誰能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小說中,還把事情攪得亂七八糟姑廉,搬石頭砸腳叭绷痢!
后悔也來不及了桥言。晏姝握住顧長歌的手萌踱,輕聲道:“我要留下,和你一起面對号阿〔⑼遥”顧長歌的手本能地縮了一下,卻被晏姝握得更緊扔涧。
兩條人影出現(xiàn)在院落里园担。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肥扰柠。
顧長歌回頭望了晏姝一眼粉铐,清亮的眼眸平靜如水,給人一種奇特的安全感卤档。
“害怕嗎蝙泼?”
“不怕∪霸妫”
晏姝松開了手汤踏,顧長歌走出亭子织鲸。
祁連雙煞比陰山四鬼更厲害,顧長歌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溪胶。晏姝雙手握拳搂擦,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她努力回想小說中對付祁連雙煞的辦法哗脖。男主角利用雙煞之間的矛盾瀑踢,讓他們內(nèi)斗,拖延了時間才避。然后這倆敗類被柳重甲收拾了橱夭。
“祁老大,你當真相信祁老二對太阿劍沒什么想法桑逝,甘心讓給你么棘劣?”晏姝大聲道。這本來是小說里顧長歌的臺詞楞遏,他與祁連雙煞動手前有一段對話茬暇。但現(xiàn)在一切都錯亂了,顧長歌忙于和雙煞纏斗寡喝,根本沒法開口糙俗。
“祁老二表面上對你恭恭敬敬,心里意見大著呢拘荡。他打不過你臼节,暫時認慫罷了∩好螅”
祁連雙煞對晏姝無所指的挑撥離間沒有任何反應(yīng)网缝,一心一意圍攻顧長歌。
“你還記得你倆去知府大人家偷如意珠嗎蟋定?三顆寶珠只找到一顆粉臊,另外兩顆被祁老二藏起來了∈欢担”晏姝開始爆料扼仲。
“閉嘴!”祁老二怒道抄淑。
“還有那次搶萬花樓屠凶,鎮(zhèn)樓之寶碧玉簪怎么也找不著。你就沒想過為什么肆资?”
“你什么意思矗愧?”祁老大終于開口了。
“這還不懂郑原,你每次都做了冤大頭唄唉韭∫固椋”
祁老大對顧長歌的攻擊明顯慢了下來。
“祁老二不止貪財属愤,還是個好色之徒女器。他連你老婆都敢勾引∽≈睿”臺詞念完了驾胆,晏姝干脆信口開河。
“臭丫頭只壳,找死俏拱!”祁老二虛晃一招,提劍向晏姝刺來吼句。顧長歌和祁老大同時蕩開了祁老二的劍。
“老大事格,你……”
“你想殺這丫頭滅口惕艳?如意珠和碧玉簪的事你怎么解釋?還有……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驹愚?”
“老大远搪,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嫂子的主意逢捺!”
晏姝見縫插針:“那你是承認私藏了如意珠和碧玉簪了谁鳍?”
祁老二不敢接話。祁老大渾身上下冒著寒氣劫瞳,揮劍砍向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倘潜。
顧長歌將晏姝拉到一邊,“這些事志于,你怎么知道的涮因?”晏姝狡黠地一笑,“我是上帝視角伺绽⊙荩”
祁連雙煞斗了半晌,發(fā)現(xiàn)兩人在一旁看熱鬧奈应,一齊住手澜掩。“姓顧的杖挣,識相的話就把太阿劍交出來肩榕,饒你們不死〕堂危”祁老大道点把。
顧長歌橫劍當胸橘荠,太阿劍在皎月下泛出清冷的光華。
“太阿劍豈是你們這些鼠輩能覬覦的郎逃?”
眾人循著語聲望去哥童,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妙齡少女走進了院落。晏姝知道褒翰,終極大boss現(xiàn)身了贮懈。這句話是小說中柳重甲的臺詞。
既然柳重甲到了优训,祁連雙煞便不足為患朵你。晏姝的注意力放在了妙齡少女身上。
柳如月的目光也盯著晏姝揣非,“顧師兄抡医,她是誰?”這話把顧長歌給問住了早敬。他夾在中間忌傻,有點不知所措,醋味搞监、火藥味在蔓延水孩。“我叫晏姝琐驴,和顧長歌是……剛認識的朋友俘种。”晏姝說道绝淡。柳如月半信半疑宙刘,目光在她與顧長歌之間轉(zhuǎn)換。
祁連雙煞已經(jīng)被打發(fā)走了够委,柳重甲緩步向三人走來荐类。晏姝突然就有一種壓迫感。
顧長歌沒有說話茁帽,卻將手按在了劍柄上玉罐。他與柳重甲對視著,無形的壓力在四周擴散潘拨。
“顧賢侄吊输,可否將太阿劍借我一觀?”柳重甲道铁追。顧長歌沉默半晌季蚂,雙手捧劍,遞了過去。
“不要把寶劍給他扭屁!”晏姝拉住顧長歌的手算谈,“他不會還給你,為了這把劍料滥,他甚至害死了你父親顧青鋒然眼!”
顧長歌額上的青筋跳動著,卻沒有爆發(fā)出憤怒的情緒葵腹,甚至沒有質(zhì)疑高每。他冷靜得駭人。柳如月幽幽道:“你若不說破践宴,我爹還能放過顧師兄鲸匿。可是現(xiàn)在……”
晏姝訝然地看著面前三個人阻肩,“原來带欢,你們都知道……”她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上帝視角并沒有什么用烤惊,她可能把事情搞砸了洪囤。
顧長歌嘆了口氣,“我約柳師妹前來撕氧,就是想解決這件事±辏”
如何解決伦泥?晏姝沒有問。也許顧長歌為了柳如月锦溪,選擇裝傻不脯。真相既然被她揭開,顧刻诊、柳二人再無可能防楷。晏姝后悔了,為什么要把相愛的兩個人設(shè)定為世仇则涯?太狗血了复局,一點也不好玩。如果能回去粟判,她一定改人設(shè)亿昏、改結(jié)局……
顧長歌寶劍出鞘,柳重甲衣衫獵獵作響档礁,這一戰(zhàn)已不可避免角钩。晏姝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渾身上下被一種無力感籠罩著。
太阿劍在月色中煥發(fā)出瀲滟的光華递礼,映照著在場四人惨险。柳重甲與顧長歌幾乎同時躍起。兩條人影交織在一起脊髓,分不清誰是誰辫愉。晏姝看到柳如月滿面淚痕。
這一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很久供炼。顧長歌口吐鮮血一屋,倒在地上。太阿劍脫手袋哼,掉在了晏姝腳邊冀墨。“爹涛贯,求你放過顧師兄诽嘉!”柳如月跪在她父親面前,凄聲道弟翘。柳重甲臉色冷漠虫腋,不為所動。
時間仿佛定格稀余,晏姝想起了自己小說的結(jié)局悦冀。柳如月以血祭劍,激發(fā)了太阿劍強大的能量睛琳。顧長歌打敗了柳重甲盒蟆,卻為了柳如月的臨終遺愿,放過了殺父仇人……
柳如月依然在懇求父親师骗,似乎并沒有祭劍的念頭历等。
晏姝拾起太阿劍,一個想法自腦海中冒出來辟癌。為什么太阿劍偏偏落在自己腳邊寒屯?難道穿越過來之后,一切都改變了黍少,應(yīng)該祭劍的人是自己寡夹,而不是柳如月?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仍侥,就該由我來結(jié)束要出?晏姝想著,也許這樣农渊,我就能回到原來世界了患蹂。
晏姝的手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或颊,將太阿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冢“不要囱挑!”顧長歌大喝一聲,飛身而起沼溜,一腳踹在她肩上……
巨大的撞擊力令晏姝身子觸電似的抖動了一下平挑。她驟然睜開了眼睛,柔和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系草,照在她臉上通熄。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熟悉,她分明在自己的房間里找都。
竟然是一場夢唇辨!
晏姝呆呆地坐起來,回憶著夢中細節(jié)能耻。她經(jīng)常做夢赏枚,很少能清晰地記住夢中情形。這一次晓猛,卻如同電影般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饿幅。
許久,晏姝坐到電腦桌前戒职,摸了摸鼠標栗恩。文檔尚未關(guān)閉,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一個個有生命力的音符在跳動著洪燥。晏姝在頂格敲下了小說題目——《古劍奇緣》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