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偶然間看了一位簡友的文章遇骑,回憶她的惡毒奶奶恒削,文章很長棉浸,看得人心里直堵得慌——其實我和奶奶的關(guān)系一直就很淡怀薛,卻談不上有多恨,最起碼她還沒有打罵過我涮拗,想來她或許只是單純地不喜歡我乾戏,有時候自己也會想或許我小時候就真是一個不討喜的孩子吧。所以她活著的時候我不愿意和她親近三热,她去世后我也幾乎從不想起鼓择。
其實小孩子的心思到底有多敏感,要是說出來都挺嚇人的就漾,別說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呐能,可我就是知道爺爺他真心喜歡我這個孫女。雖然他老人家去世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什么是死,不知道哭摆出±驶玻可是直到現(xiàn)在我還很想念那個慈祥的老頭,那個瞇著眼睛笑著夸他大孫女像個小公主的爺爺——其實那次我只是被姑姑戴了滿頭的發(fā)夾而已偎漫。
雖然當(dāng)時家也住在農(nóng)村爷恳,但是爺爺奶奶家的條件很好,也都是所謂吃公家飯的象踊。記得每次去爺爺奶奶家温亲,他們臥房的炕上常年都鋪著被褥。爺爺總會從褥子底下摸出零食來給我吃杯矩,而且每次當(dāng)奶奶不讓我上炕時栈虚,我就會裝著打幾個哈欠,于是爺爺立馬就會說看把我大孫女困的史隆,然后把我抱上軟軟的被子上坐著魂务。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記得,我那時大概也就六七歲吧泌射,去商店買東西的時候恰巧碰到奶奶給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買餅干粘姜,然后她才問我這個唯一的親孫女吃不吃,我說我不吃——直到現(xiàn)在我還很是佩服我的骨氣魄幕∠嗤В回到家以后和媽媽說,媽媽說你不想要就別要纯陨,想吃什么咱們自己買。
所以可以想見留储,奶奶在外人的眼里口碑很好翼抠,急危扶困,可是我卻并不欽佩她获讳,因為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還有太爺太奶阴颖,兩位老人家樸實能干——聽說那時候奶奶的日常就是早上掐著鐘點兒起床,然后踏拉著鞋上桌就吃飯丐膝,吃完飯以后飯碗一推收拾好自己就去上班了量愧。
據(jù)說她的衣服都是由太爺爺給洗,即便是這樣帅矗,爺爺去世以后偎肃,奶奶卻執(zhí)意要把太爺爺和太奶奶送走去城里大爺那里。
我的母親卻覺得不妥——苦口婆心地勸:且不說老人家在農(nóng)村住了大半輩子浑此,去城里肯定不會習(xí)慣累颂,單說兩位老人年輕時給家里出盡了力,咱不能等人老了就給別人家送去,更何況兒子沒了還有孫子呢紊馏。
而奶奶卻振振有詞——他們又沒只生你公公一個料饥,就是輪也該輪到他們了,你(指我母親說)要是愿意伺候也行朱监,我讓他們給你拔錢——她太了解我的母親了岸啡,過年的時候她前腳剛剛給我媽五十元錢,背過身去卻開始嘀咕——我還得供著孩子吃餅干赫编,還得供著大人買衣服巡蘸,我母親轉(zhuǎn)身就把錢又還了回去。所以果不其然沛慢,經(jīng)她這么一說赡若,母親就立馬閉嘴不言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說成伺候老人只是為了貪錢!
所以直到現(xiàn)在有時候提起來母親還很是慶幸团甲,慶幸她攤上了一位有錢的婆婆逾冬,怕我們家沾她的光,所以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躺苦,于是母親這大半輩子都沒受婆婆的氣——退休以后奶奶就一直在大姑姑家住身腻,直到八十幾歲的時候,病得臥床不起匹厘,口不能言地被送回來由我的父親給她送終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