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簡簡單單的一次出行趟径,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善念瘪吏,被地鐵里的大爺照著心窩子狠狠地捅了一下!
下午四點半左右蜗巧,我乘坐地鐵6號線掌眠,準(zhǔn)備到朝陽門站下車。列車快進(jìn)站時幕屹,從后面走過來一個滿頭花發(fā)蓝丙,身材瘦小的老頭兒,只見他用一只胳膊拖著一打報紙望拖,另一只手攥著幾張紙幣渺尘,身上斜挎著一個帆布包兒。他的眼睛不大靠娱,有些渾濁沧烈,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晚報,晚報啊像云,來锌雀,幫個忙蚂夕,買份兒報吧∫改妫”一口純正的京腔婿牍。
眼看著列車就要進(jìn)站了,我邊說邊從錢包里面掏錢:“哎呀惩歉,我該下車了等脂,您是否能下來一下,我買完報紙您再上去撑蚌?”
賣報的大爺看了我一眼上遥,脫口而出:“我也下車≌浚”
就在停車的一剎那粉楚,我拿出了一張5塊錢的紙幣給大爺。他先收下錢亮垫,而后把北京晚報遞給我模软,接著找了我2塊錢,我捏著薄薄的報紙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晚報漲錢了嗎饮潦?”
“啊燃异。”聽到我的問話继蜡,大爺似乎有點兒小驚慌回俐, 極力躲閃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聲音也比剛才小了許多壹瘟,這不禁引起了我的注意:“請您告訴我鲫剿,這報紙的價格在哪兒寫著呢鳄逾?”
“就是漲錢了稻轨。”大爺說這句話時有些不耐煩啦雕凹,看也不看我殴俱,而且也不下車了,徑直朝著另一個車廂走去枚抵。
我頓時醒過悶兒來线欲,現(xiàn)如今這紙媒的生存都成問題,怎么可能一下子漲到三塊錢呢汽摹?
想到這兒李丰,我一步邁到大爺跟前兒:“我是好心買您的報紙,您卻這么賣逼泣,您說這好人還能活嗎趴泌?”
大爺萬萬沒想到舟舒,我會在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車廂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問題。對于我的這個舉動大爺有些不知所措嗜憔。我原想跟他理論理論秃励,但因有事在身,只好趁著車門兒沒關(guān)的空當(dāng)吉捶,趕緊下了車夺鲜。
本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令我倍感心寒了,沒承想出了站口呐舔,看到報攤上賣的晚報時币励,我簡直是瞬間就崩潰了!原來大爺在把晚報的價格翻了三倍的同時珊拼,卻將晚報的厚度減少了一半榄审。
我真想馬上找到這位大爺,我要好好地問問他:
大爺杆麸,您知不知道搁进,您這種行為跟詐騙沒什么兩樣!
您有沒有想過昔头,大多數(shù)人買您的報紙饼问,完全是看在您這么大年紀(jì)不容易。
您覺得您把這一塊錢的報紙賣成三塊錢就能富起來嗎揭斧?
大爺莱革,為了這毛八七的,您說您至于嗎讹开?忒寒磣了吧盅视!
您不僅害了自己,更是苦了那些真正靠賣報紙糊口或救命的人旦万!
最最重要的是您在這個本來就存在著信任危機(jī)的社會中闹击,極大地破壞了我們拼命構(gòu)建的誠信體系。
也許有人會覺得為了這區(qū)區(qū)2塊錢成艘,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吧?但是仔細(xì)想想赏半,我們現(xiàn)在對于衣食住行上的忐忑與惶恐,怎么可能再去容忍這些自認(rèn)為惡小而為之的人呢淆两?
雖然我只是滄海一粟而已断箫,但我仍然會用盡洪荒之力吶喊一聲:大爺,您甭再做麻子不是麻子—坑人的事兒成嗎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