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瑪下來滴该面!干啥呀夭苗?什么玩意兒?還會不會說人話隔缀?……”
“老爺子你可別生氣题造,你看你都氣哆嗦了,不值當的猾瘸,這就這樣兒……”
“能不生氣嗎界赔?簡直就是毛驢子豬狗……”(唉~毛驢子豬狗躺槍了丢习,關它們啥事?)
我心想:糟踐毛驢子豬狗呢淮悼。抬頭看看老媽的點滴瓶咐低,這一瓶快完事兒了。
昨晚弟弟陪老媽輸完液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早晨要么7:40之前來袜腥,要么8:15以后來见擦。我當然選擇早來了。老媽一天輸兩次液體羹令,之間得間隔夠6個小時呢鲤屡。
正在心思昨天的事情咋開頭呢,病房外面的吵鬧聲給這個事情的倒敘開了一個特別貼切的頭福侈。
昨天酒来,我也被迫在醫(yī)院“鬧”了一通。
老媽回娘家快一個月了肪凛,雖然在家的時候也不天天陪在身邊役首,有時候甚至十天半月的見不上一面,但是心里頭也不覺得咋地显拜。
得知二舅病重住院衡奥,老媽就著急要回去看看。恰好碰上表哥的閨女路過远荠,就正好跟她的車回去了矮固。
老媽一離開家,就不自覺的惦記譬淳,基本每天打個電話問問档址。其實也知道老媽回到娘家一定會被照顧的好好的。
前一陣子有幾天事情多邻梆,三天沒打電話守伸。突然想起來就迫切地撥通了老媽的電話。我問老媽的常規(guī)情況浦妄,有沒有犯哮喘尼摹。她一到這個季節(jié)就容易犯喘病,特別受罪剂娄,所以我特別擔心蠢涝。
掛電話前老媽詭秘地“嘿嘿”一樂,問我:“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呢阅懦?”我一愣:“不是在我二舅家嗎和二?”老媽:“我在霍林河呢,都來三天了耳胎」呗溃”我提高了嗓門兒:“我就三天沒打電話你就跑那老遠惕它!”“嗯,你二哥回來看你二舅直接把我接他們家來了废登〉「祝”這個是大舅家的二哥。
我說:“這都快一個月了钳宪,你也不想我們揭北?”老媽說:“這在娘家好吃好喝好玩兒的,侄男哥女的陪著我吏颖,我想你們干啥搔体?”我說:“那我可是想你呢,你自己可要注意身體半醉,別給你娘家人添麻煩疚俱!”老媽哈哈哈地笑,電話里面還有其他人的笑聲缩多,我聽出來有二哥二嫂呆奕。我又問了問二哥二嫂的情況。媽說他們現在在二哥家郊區(qū)里的院子里衬吆,也有個暖棚梁钾,青菜什么的都下來了。
前天周日逊抡,正好趕上我們放高考假姆泻,一同學張羅著去野外燒烤。我正和同學們確定燒烤地點,二哥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想他老姑了艰赞,我說是啊,出去這么多天了重抖。二哥說我今天就把我老姑給你送回去啊,我們十點出發(fā),大約五個小時車程,下午三點左右到瓣赂,直接就到你們家院子啊辜窑!我說太好了钩述,我在家里等你們。
和同學們快樂聚餐過半穆碎,我和老王提前撤了,回去給老媽二哥準備伙食职恳。
蘿卜纓紅燒肉餡兒水餃所禀、空氣炸鍋烤干鍋羊肉方面、咸鵝蛋、殺豬菜色徘、豬肉絲炒豇豆角恭金、各種青菜蘸醬……
老媽一下車我就聽她喘氣拉喉,知道這是哮喘犯了褂策,不犯的話可能還不想回來横腿。果然,二哥說是掛完吊瓶才出發(fā)的斤寂。我在心里暗暗嘆口氣耿焊。
過了一會兒弟弟也過來了,說是想和二哥晚上喝點兒遍搞,請二哥去城里家住罗侯。二哥執(zhí)意要住在我院子里,說是明早要早點走溪猿,家里還忙著呢钩杰。老媽也說要住在這里。我其實心里想讓老媽回城里看看用上點兒藥诊县,看樣子呼吸道有感染讲弄。
睡到半夜,老媽喘嚴重了依痊,憋氣厲害垂睬。吸了“硫酸沙丁胺醇吸入氣霧劑”,緩解一些抗悍。
早早吃過早飯驹饺,送走二哥。立刻送老媽回城里缴渊,先到家吸上氧赏壹,等到上班時間去醫(yī)院。
快8:00了衔沼,我看老媽吸氧都不好使蝌借,越喘越厲害。趕緊帶老媽去醫(yī)院指蚁。
到了醫(yī)院菩佑,我用老媽的手機掃碼出示健康二維碼,下載了醫(yī)院的APP凝化,心想這樣方便多了稍坯,掛號交費什么的直接手機操作。
掛了呼吸科大夫的號,到診室一看大夫不在瞧哟,等了一會兒還沒回來混巧,我就給醫(yī)院里上班的同學打電話,說明情況勤揩,同學也正在忙著咧党,她說她給那個大夫打電話問問。我還沒撂電話陨亡,大夫回來了傍衡,我趕緊說不用打了回來了。
大夫解釋說剛才沒有掛號的病號负蠕,她抽空去了一趟病房蛙埂。我心里對大夫又一次肅然起敬,真是辛苦芭凹薄箱残!
大夫看了看老媽的情況,建議住院檢查治療止吁。我猶豫不決被辑,住院的話陪床是個問題,還得做核酸什么的敬惦,尤其是家里人員不夠用盼理。所以特別支持國家的三胎政策,雖然有點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俄删,可關鍵時刻人手不夠真是捉急宏怔。醫(yī)生說住院的話可以報銷,門診的話就得自費了畴椰。
我給弟弟打電話商量住不住院的事兒臊诊,弟弟堅決說不用住院,門診輸液就行斜脂,還是回家吃住方便抓艳。他說醫(yī)院的人你不都認識嘛?我說是認識帚戳,可我想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玷或。弟弟說那我打電話吧。這醫(yī)院里上上下下的我的同學學生多了去了片任,弟弟的同學也多了偏友,還有親戚也多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去麻煩人家对供,都有一攤子自己的工作位他,我特別理解他們。
正好這個時候,弟弟的一個同學進了診室棱诱,問我:“你干啥呢泼橘?大姐涝动÷跹”我說了情況。他說我這陣兒正好沒有病號醋粟,我?guī)湍戕k吧靡菇,咱們去急診。他跟呼吸科大夫交流一下開了相關的檢查單子米愿,需要抽血化驗厦凤,做個胸部CT。
二樓抽完血育苟,一樓做完CT较鼓,等著出結果。CT倒是挺快违柏,在走廊里的機器上打出診斷結果和片子博烂,問題不大。
那個甲狀腺病變去北京腫瘤醫(yī)院查過漱竖,沒事兒禽篱。主要就是肺部,看樣子是感染了馍惹,等著血液結果出來看看吧躺率。
我把老媽安頓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座椅上,去二樓看血液檢查結果出來沒万矾。電梯口等半天悼吱,想想就二樓走步梯上去吧。在我的模式化印象里良狈,二樓就是上兩段臺階后添,拐一個彎兒就到了,沒想到我拐了一個彎不是二樓還是樓梯们颜,又拐了個彎還是樓梯吕朵,我懷疑自己走錯樓梯了,試著又往上走窥突,拐了四個彎兒才看到出口努溃,確實是二樓,我去阻问!是我沒見識梧税。
到了二樓,我用老媽手機點刷機器的二維碼。半天沒找到路徑第队,正好看見化驗室里的我一個學生得了一個空兒哮塞,我趕緊喊他問問咋弄。他從抽血的小窗口伸出手來凳谦,教我點出二維碼忆畅。我在機器上刷出一張單子。
血項這么高尸执,不感染才怪呢家凯。我感緊捏著單子往樓梯口奔,正好電梯開門如失,我進了電梯按“2”绊诲,沒亮,又按褪贵,還沒亮掂之,咋回事兒?傍邊的人問我去幾樓我說二樓脆丁,好幾個人都笑了說這不就是二樓嘛世舰。我恍然大悟,尷尬的跨出電梯偎快,奔向診室冯乘。我抽空趴欄桿上看看安頓在一樓的老媽,坐著呢晒夹。
進了診室裆馒,大夫說血項高,再等另一個單子出來看看丐怯。我問還有一個呢喷好?咋沒打出來呢?大夫說沒出結果呢读跷,再等一會兒梗搅。我說我再去機器上刷一下。
我按著我學生教的找出刷機二維碼效览,掃了一下无切,顯示正在分析中還沒出結果。我坐在傍邊的座椅上等丐枉,抽空刷一下工作群哆键,看到有高考入場口附近的照片。我下載了兩張發(fā)了一個朋友圈瘦锹,咋也得記錄一下今天高考呀籍嘹!
然后我又點出刷機二維碼上機器上刷一下闪盔,還沒有。我跑到欄桿旁趴玻璃上看看老媽辱士,只見老媽躺在座椅上枕著自己的小包泪掀。我一陣心酸,后悔沒有讓老王一起來颂碘,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异赫。其實也不是我的能力問題,是醫(yī)院的工作效率凭涂。
我又折回機器旁刷了一下祝辣,還沒有贴妻∏杏停化驗室里我那個學生看到了說讓我別著急他給我看看。他進了里面不一會兒拿出兩張單子給我名惩,其中有一張是我先刷出來的澎胡,另一張是刷了很多次都沒有的。學生說是支原體感染娩鹉,讓大夫看看吧攻谁。我趕緊謝謝我的學生。有熟人真好弯予。
再次返回診室戚宦,看到弟弟的那個同學正在跟呼吸科大夫商量都用什么藥。告訴我是支原體感染得用消炎藥和激素锈嫩。
大夫開好藥受楼,弟弟同學帶著我去一樓急診室。我跑到老媽跟前告訴她結果都出來了呼寸,一會兒就用藥艳汽,先在這等會兒。
我緊跟著去了急診科診室对雪,看到弟弟同學正在跟一個年紀較大的醫(yī)生介紹情況河狐。完了之后跟我說:“大姐你辦完就給老太太輸液吧,我那來病號了瑟捣,我得回診室馋艺。”我萬分感激迈套,又一次覺得有熟人真好捐祠。
等他走了,急診科那個醫(yī)生邊跟我了解情況邊操作電腦開藥交汤。并說也就是誰誰領著你來了否則這樣的病號我都不收雏赦。我趕緊點頭稱是劫笙,我這情況比較特殊,我老媽也確實著急治療星岗。我心里生出幾分麻煩了別人的歉疚填大。
醫(yī)生開完藥讓我去拿藥。
我出了診室想先告訴老媽一聲俏橘,馬上可以輸液了允华。我看向老媽躺著的椅子,發(fā)現老媽不在寥掐。我以為她去廁所了靴寂,又去廁所,進去喊“媽召耘!媽百炬!媽!”沒人吱聲污它。我一個一個打開廁所隔斷門剖踊,都沒有。我返回外面四處找衫贬,沒有德澈。我問椅子上坐著的一個老太太看到沒,她指了一下方向固惯,我按她指的方向找梆造,沒有。我慌了葬毫,又一次后悔沒讓老王一起來镇辉。我趕緊給弟弟打電話,他單位離得近供常。弟弟說沒事兒摊聋,在醫(yī)院還能丟了。我邊講著電話邊找栈暇,突然發(fā)現了老媽那穿著五指襪的腳丫麻裁,仔細一看是在過渡病房的床上呢,嚇死我了源祈。我掛了電話跑過去問咋來的煎源,老媽說是一個大夫領她過來的。今天才鬧明白是弟弟同學領她來病房的香缺。
我折出病房去藥房手销,點出二維碼刷了一下,藥房問你交錢了嗎图张?我一怔锋拖,剛才倒是交過一次诈悍,不過倒是在開藥之前,開藥后沒交兽埃,不過程序里沒有需要交費的項目呀侥钳!藥房讓我去收款處問問,我跑到對面收款柄错,收款處說我沒有需要交費的項目舷夺。我又到藥房,藥房說系統(tǒng)顯示我沒開藥售貌。
我略一思考又返回診室跟大夫說系統(tǒng)里沒有藥给猾。那大夫很堅定的說:“不可能!我開好了的颂跨「疑欤”我試探著提示可能沒有傳過去吧,您再看看電腦毫捣。他一邊“不可能”著一邊點鼠標详拙,真沒找到。然后很不耐煩的氣哼哼的說:“真是奇了怪了蔓同,咋能沒有呢?這臺破電腦蹲诀,不好使斑粱。換個電腦還得再開一遍「Γ”我恭敬地說:“真是麻煩您了则北。”他抬頭看看墻上的鐘表說這都要下班了痕慢,我再一次說“麻煩了尚揣。”
他換到對面位置的電腦上掖举,惡狠狠的問我:“你叫啥來快骗?”我一愣,答到:“是我的名字嗎塔次?是我媽吧方篮,我媽叫黃榮±海”我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大夫的臉藕溅,他沒吱聲,兩眉之間的川字紋處他只有兩道紋继榆,特別深巾表,仿佛是冰冷鋒利的刀刃汁掠,惡狠狠地撒發(fā)著陰森。
突然又聽到那大夫陰惻惻地問:“pe咋寫集币?”
我又一愣调塌,覺得應該是問我,小心翼翼的問:“哪個pe惠猿?”
“pe水的pe羔砾。”
“三點水加發(fā)字(潑po)偶妖〗啵”
那大夫眉頭的皺的更緊,那兩道利刃仿佛隨時哐啷出鞘趾访。我愈加小心:“發(fā)現的發(fā)态秧。”那大夫眉頭擰的更緊扼鞋,我:“發(fā)展的發(fā)申鱼。”那大夫明顯煩躁了云头。我:“發(fā)財的發(fā)捐友。”
突然他惡狠狠地抓起他正在寫著的淺黃綠色的紙惡狠狠地攥了攥惡狠狠的砸在地上……還嘀咕著:就兩支藥還得分兩次輸溃槐,一次輸得了……
我心想匣砖,這神馬情況?腦子短路了昏滴,咋也不能不會寫三點水吧猴鲫?我勒個去,這醫(yī)院領導的心得多瞎呀谣殊,讓這么個人在急診室當大夫拂共。
終于開完了藥,大夫讓我去交錢拿藥姻几。我直接在手機APP上交了錢宜狐,去藥房。一看藥房已經下班沒人了鲜棠。收款處告訴我去后面住院部藥房拿藥肌厨。我一溜小跑跑到距離較遠處的住院部藥房。藥房大夫把藥們連滾帶滑地送出窗口豁陆,我問柑爸,這用啥拿啊盒音?大夫說用你兜表鳍。我心說我哪有兜啊馅而。試著用衣襟兜著,我穿的是一件短款防曬衣譬圣,衣襟短而滑瓮恭,兜不住。思考一下厘熟,左手抓住我和老媽的手機屯蹦,把藥瓶一個一個夾在左胳膊和胸腹之間,最后右手抓住零散的藥袋子藥盒子和小針劑绳姨。小心翼翼往急診科護士站走登澜,感覺這段路咋這么長。
護士清點一下說飘庄,這藥也沒拿夠澳匀洹!我說都拿了肮蛳鳌谴仙!藥房就給這些。護士說不夠碾盐,你再去看看拿一遍吧晃跺,醫(yī)囑呢?我說沒有醫(yī)囑啊廓旬,她讓我去問大夫哼审。
我又一次去急診室,問大夫醫(yī)囑孕豹,大夫特別不樂意地嘟囔“沒顧上寫呢”。
我又返回到住院部藥房十气,用手機掃一下励背。藥房的大夫說,剩下那些藥是門診藥房的砸西,得到門診藥房拿叶眉。我又回到護士站,護士說門診藥房下班了芹枷,得下午兩點半才上班衅疙。讓我再問問大夫去。
我趕緊跑去診室鸳慈,說藥不夠饱溢。那大夫說不可能啊走芋!那你咋回事兒绩郎?咋不拿夠潘鲫。我說有一部分藥是門診藥房的,得下午兩點半以后上班才能拿肋杖。他說:“那就等下午兩點半吧溉仑,我下班了∽粗玻”
突然我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浊竟,強壓怒火,毫無情緒地說到:“你看看咋辦津畸,給想個辦法振定,給我老媽用上藥吧,她喘的厲害洼畅,太受罪了吩案。”他說到下班時間了帝簇。我突然怒火中燒:“到下班時間了嗎徘郭?你第一次開完藥是11:22,沒到下班時間的丧肴,是你弄錯的残揉,耽擱到現在∮蟾。”他突然呆傻一下(我其實想用“呆萌”但覺得他不配抱环,他可能沒想到我會發(fā)怒暴怒火力值還高的嚇人。)強詞奪理道:“那你咋回事纸巷?沒把藥拿夠镇草?咋還跑門診藥房了呢?不對瘤旨,咋還是住院藥房了呢梯啤?咋回事兒?”我冷聲吼道:“你問我嗎存哲?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是護士又不是藥房因宇,你質問我?你可真有意思祟偷,好比自己都不會的老師跟學生胡說一通還一門罵學生笨聽不懂察滑。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修肠,到底咋回事贺辰?嗯?你這還急診呢,你這不草菅人命嗎魂爪?我老媽在那臉憋的確青等著用藥呢先舷,你還下班?一桿子給我支到下午兩點半滓侍?我看你走的蒋川?你走試試!”
看到我的強硬那大夫說撩笆,“那咋辦捺球?要不把錢退了再重新開一次?”我惡狠狠地說:“咋辦夕冲?你看著辦氮兵!”
他趕緊招呼護士,“你帶她去退錢歹鱼,直接去收款處退泣栈,非得用什么二維碼,越用越亂弥姻∧掀”然后沖我說道:“你用二維碼干啥?直接交錢得了庭敦√劢”我一瞪眼:“真有意思了,醫(yī)院整這個二維碼不是為方便老百姓嗎秧廉?到你這咋就越用越亂套了伞广?”他立刻閉嘴。然后抖摟著手跟那個小護士說快點領她去疼电。
護士領我去收費處退了錢又回到診室嚼锄,這個時候那大夫已經重新開完藥了。我又在手機上交了藥費后去住院藥房拿藥蔽豺。當時還看到一個女人也在取藥灾票,她用一個綠色的塑料筐盛藥,我羨慕的問:“你這小筐是自己準備的嗎茫虽?”她說:“不是,是大夫給的既们,大夫開完藥就給個小筐濒析。”我再次無語啥纸。
我抱著藥回到護士站号杏,這個時候弟弟來了,弟弟那個同學也來了。我剛進病房坐在床上想歇歇腳盾致,那個大夫大步小量地沖了進來朝我嚷道:“你吵吵啥主经?你為啥拿錯藥?那藥咋能是門診藥房庭惜?”我心說:“這純是個潮種罩驻。”懟道:“你一門呲打我干啥护赊?你自己搞不明白你呲打我就能解決問題惠遏?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行不行翱节吮?啊判耕?我也這么大歲數了透绩,是該你這么呲打的嗎?”弟弟和弟弟同學勸我別生氣別嚷嚷壁熄,嚷嚷啥呀帚豪!我更來氣了,是我要嚷嚷的嗎请毛?我不嚷嚷就得下午兩點半以后了志鞍,這都一上午了,還急診室呢方仿?什么玩意兒肮膛铩?啥效率跋裳痢此洲?這真有急癥能處理了嗎?……
弟弟說委粉,中午了呜师,問我吃啥?我說啥也不吃氣飽了贾节,多久沒生這么大氣了汁汗,吃啥吃啊栗涂!
他讓我先回去知牌,剩下的交給他。我問那下午呢斤程。他說他下午還有兩個會要開角寸。我說知道了。
我開車往回走,過十字路口竟然沒拐對扁藕,赫然發(fā)現逆行了沮峡,好在沒有車,趕緊找個口插回到正確車道亿柑。
到了家邊熱著飯菜邊跟老王吐槽我的遭遇邢疙。老王說我還給你打電話要去,你說需要的話打電話橄杨,你也沒給我打電話秘症,一會兒一起去吧。吃完飯我跟老王返回醫(yī)院式矫,正好一點半乡摹。老媽已經吃完飯了,弟弟還沒吃飯呢采转。我讓弟弟回去吃飯休息下午上班聪廉。弟弟讓我們輸完液送老媽回家,晚上那次液體他帶老媽來輸故慈,我們就不用過來了板熊。
現在看到老媽情況有所緩解,我的心情也有所緩解察绷。其實我是極其痛恨那些醫(yī)鬧的干签,殘害大夫坑害醫(yī)院,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拆撼∪堇停可是,自己被迫當了一回“醫(yī)鬧”闸度,可恥敖叻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