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提着一桶牛奶进屋的时候 房间里空无一人 腐坏的木质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他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有点脏兮兮了。
他放松了手臂 快要漫出来的牛奶的桶里晃了一下,白色液体的边缘漫白了桶边,游逛了一下,却老实的待回了桶里,他似是发愣的低着头,这无聊的一幕映在他眼里却格外的惹人生气,不知道的,没来由的急躁和愤怒,他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情感,又为什么,他这时候觉得自己尤为可怕而无可救药。
冷气从门缝里透进来,他觉得后颈凉凉的,从过于宽厚的毛衣领口,冷风悄悄蔓延进去。他快速走了两步,把牛奶桶随意放在门口,进了房间,讲木柴扔进沉漫灰尘的火炉。
他来着有两个月了,窗外的天早早就已经黑了,手机早在两个月前就因显示了圈外被收进抽屉,他记得当时他与那人因此而欢呼击掌的场面,现在让他觉得有些带着讽刺意味。他坐在粗制滥造的凳子上,手肘支撑着膝盖,弯着腰,掩面一副疲惫的样子,火炉里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除此之外,一切都安静下来,窗外没有暴风雪,厚重的积雪被笼罩在漆黑的天色里,静谧的让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