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23日 星期三 陰
君成建筑公司的陳總,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親自來到電子城購買手機培愁。通常買手機這種事都是秘書辦公室張姐的事悬襟。但這一次不同,陳總是帶著公關(guān)部新進職員麗麗來買手機的。
麗麗是三月份應(yīng)聘到公關(guān)部的浪腐。陳總親自面試纵揍,第一眼就被麗麗清純靚麗的外表所吸引,且麗麗不俗的談吐议街,也讓他很是欣賞泽谨。更讓他頗感意外的是,麗麗對他的公司了解的很詳盡特漩。所以盡管麗麗畢業(yè)于一所很不入流的大學(xué)吧雹,陳總還是錄用了她。
麗麗入職以后涂身,陳總以工作需要為由吮炕,帶著麗麗出入各種應(yīng)酬場合。麗麗柔美溫婉善解人意访得,公關(guān)能力也特別強,和陳總配合默契陕凹,為公司拿下了好幾個項目悍抑。
陳總對麗麗是越看越喜歡,不由得萌生了金屋藏嬌的念頭杜耙。他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麗麗搜骡,麗麗對陳總的試探總是一臉懵懂。情場老手陳總一看麗麗就是那種沒戀愛過的單純女孩子佑女,越發(fā)覺得麗麗純真美好记靡,開始加大追求力度。
先是以工作得力為由团驱,時不時給麗麗發(fā)個紅包以資鼓勵摸吠,偶爾會單獨帶麗麗出去吃西餐,說是麗麗工作辛苦嚎花,要犒勞犒勞寸痢。利用吃飯時間大談自己過去如何拼命地打拼,訴說自己這么多年的不容易紊选,含蓄地流露出自己無人能懂得那些孤寂啼止。麗麗聽得濕了眼框,對陳總少了一些距離感和防備心里兵罢,多了一些親近之情献烦。
漸漸的兩人走得越來越近,麗麗覺得陳總不但有魄力卖词,對自己還有知遇之恩巩那,她也有點明白陳總對自己的心思了。再怎么單純她也是個成年人了,對于這么明顯的示愛若是還不明白的話拢操,那可真就是服了“隕丹”斷情絕愛的錦覓了锦亦,但麗麗不是錦覓×罹常可是麗麗也知道陳總是有家室的男人杠园,所以對陳總?cè)艏慈綦x的。
陳總心下自然明白麗麗的想法舔庶,對于他這樣的獵艷高手來說抛蚁,這都不算什么。借一次酒后對麗麗大倒苦水惕橙,訴說自己的家庭生活是沒有愛的瞧甩,如何如何的不幸福。老婆庸俗油膩不堪弥鹦,只知道買買買花花花肚逸,根本不疼惜他,不理解他彬坏,說到傷心處還流下了眼淚朦促。
單純的麗麗看見這個平日里呼風(fēng)喚雨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竟然哭得稀里嘩啦,不由心生疼惜栓始,伸出自己的手像安撫孩子一樣輕輕拍拍陳總的后背务冕,陳總則趁機一把抱住麗麗,麗麗也不忍在這個時候推開陳總幻赚,半推半就被陳總抱在了懷里禀忆。
陳總想要趁熱打鐵,完全拿下麗麗落恼。正好蘋果手機新款又上市了箩退,而且好巧不巧,這天還是麗麗生日佳谦,陳總看著麗麗拿在手里的小米手機乏德,心下已有了打算。
這不吠昭,他就帶麗麗來電子商城買新手機了喊括。盡管麗麗說她現(xiàn)在的手機還可以用,去年才新買的矢棚,挺好的郑什,不用再買新手機。
陳總含情脈脈地說:“今天是你的生日蒲肋,于情于理我都要送你一件禮物的蘑拯,況且以后好多場合你代表的是公司钝满,必須要用好手機,千萬別讓人小看了你申窘,也小看了咱公司弯蚜。”他這樣一說剃法,麗麗再沒有推辭碎捺。
兩人來到蘋果專賣店,麗麗選了一款玫瑰金的贷洲,愛不釋手收厨,陳總毫不猶豫立即刷卡付款。麗麗眉開眼笑地拽著陳總的袖子嬌憨地說:“謝謝陳總优构,我太開心了诵叁,這是我長這么大收到的最為貴重的禮物了∏胀郑”
陳總別有深意地說:“這算什么貴重拧额,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以后你會收到比這更貴重的禮物的彪腔〗慕酰”
坐進車里,麗麗說:“你送我這么好的生日禮物漫仆,我要怎么感謝你呢?”泪幌。
陳總油滑地看著麗麗說:“你說呢盲厌?”
麗麗歪著頭調(diào)皮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那就請你吃大餐吧。今天我生日祸泪,我請客吗浩。”
陳總再也忍不住了没隘,脫口而出:“相比大餐懂扼,我更想吃你”。
麗麗紅著臉低下了頭右蒲,輕嗔了聲:“討厭”阀湿。
陳總一臉壞笑,把手伸向了麗麗的胸部順勢捏了一把瑰妄。麗麗驚叫一聲陷嘴,急忙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臉更紅了间坐。陳總看著麗麗的表情灾挨,笑得更加放肆了邑退。
陳總一邊開車,一邊給張姐打電話:“張姐劳澄,你現(xiàn)在就給我訂一間花園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地技,我和客人二十分鐘后到”。麗麗坐在副駕上紅著臉秒拔,兩手交握著莫矗,有點手足無措又有點惴惴不安。陳總用右手拍拍麗麗的腿溯警,曖昧地說:“放松點趣苏,我沒有特殊癖好√萸幔”
麗麗就這樣做了陳總的地下情人食磕,陳總對麗麗是百依百順。為了方便偷情喳挑,他給麗麗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公寓彬伦,但是從來不在那里過夜。麗麗也依然在君成公司公關(guān)部上班伊诵。
一個雷雨交加的夏夜单绑,麗麗哭鬧著說自己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緊抱著陳總的腰曹宴,死活不讓陳總走搂橙。陳總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麗麗,最終關(guān)掉手機笛坦,留下來陪麗麗過夜区转。
那一夜,麗麗特別興奮版扩,非要用手機錄下他們歡愛的視頻不可废离。先是說要試試新手機的像素功能,后來又控訴她一個人長夜漫漫太寂寞礁芦,錄下視頻后蜻韭,想念陳總時就可以看看視頻,一解相思之苦柿扣。
陳總雖然對視頻錄像肖方,心里有著莫名的不安和抵觸,但想到麗麗確實夜夜獨守空房未状,也只好由了麗麗窥妇。
第二天早上,陳總剛開手機娩践,老婆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你昨晚沒回家上哪兒去了活翩?打你手機也關(guān)機烹骨,你怎么回事兒?啊?”
陳總敷衍著老婆:“昨晚陪客人喝多了材泄,手機又沒電了沮焕,就住在附近的酒店了。我那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拉宗,一喝醉酒就睡得啥也不知道了峦树。”
老婆倒也沒再多問旦事,只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啊”魁巩,就掛了電話。陳總看著洗漱間的麗麗長吁了一口氣姐浮。
這些日子以來谷遂,陳總一派春風(fēng)得意,無論是生意場上還是情場上卖鲤,都呈現(xiàn)豐收景象肾扰。尤其是輕松自在地穿梭于老婆和情人之間,還可以相安無事蛋逾,想想都能偷偷地笑出聲來集晚。
這周周末,兒子被爺爺奶奶接走了区匣,所以不用陪兒子去看電影了偷拔,陳總就答應(yīng)了去麗麗的小公寓吃晚飯。剛準備出門亏钩,老婆卻陰沉著臉叫住了他莲绰,要和他談?wù)劇?/p>
陳總不情不愿、一臉無奈地說:“我這都約了客戶呢铸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唄钉蒲∏卸耍”邊說邊往門外走著彻坛。
老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沙發(fā)上踏枣,遞給他一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草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昌屉。
陳總不可思議地盯著他老婆足足半分鐘,看都沒看一眼協(xié)議書茵瀑,嘲諷地問道:“你當(dāng)真间驮?這可是你提出來的,給你五百萬你就走人马昨,我二話不說竞帽,周一咱們就去辦手續(xù)扛施。”
老婆像聽了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屹篓,嘴角同樣帶著嘲諷的譏笑看著陳總道:“五百萬?你這是打發(fā)要飯的呢?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有多少資產(chǎn)魄健?我也不多要牍颈,對半分就可以了,兒子我?guī)е簟啦租!?/p>
陳總氣急敗壞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你這個敗家的瘋婆娘,對半分荒揣?憑什么篷角?錢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你成天就知道家里買買買乳附,你幫過我一點忙沒有内地?你還有臉對半分?做夢吧赋除!”
老婆反而冷靜的很阱缓,不慌不忙道:“憑什么?憑我把你兒子養(yǎng)這么大举农,憑我這么些年給你里里外外操持著家務(wù)荆针,還憑你外面養(yǎng)小三“湓悖”
“你胡說什么呀航背,我那有什么小三。你看哪家做生意的男人天天規(guī)規(guī)矩矩回家桌饷病玖媚?像我這樣回家顧家的男人已經(jīng)很少見了,你知足吧婚脱。再說了今魔,我養(yǎng)的小三在哪里?這可是要有證據(jù)的障贸,你不要血口噴人错森。”
老婆冷哼了一聲:“要證據(jù)?是吧篮洁?好啊涩维,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那就讓你看看自己那副齷齪的惡心樣袁波⊥卟”
說完拿過手機打開視頻蜗侈,放在陳總眼前。陳總徹底傻眼了睡蟋,自己在麗麗那里過夜的視頻宛篇,怎么會在老婆手機里?這個視頻只有麗麗才有薄湿,麗麗和老婆又不認識的叫倍,麗麗也不是本地人啊。腦子轉(zhuǎn)了百十個彎豺瘤,陳總還是沒想通這視頻是怎么到老婆手機上的吆倦,但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陳總像一灘爛泥般軟在了沙發(fā)上坐求。抖著手拿起手機撥打麗麗的電話蚕泽,手機里一個女聲機械的重復(fù)著: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桥嗤。
陳總瘋了一樣開車來到麗麗的小公寓须妻,一把扯下鑰匙打開門。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泛领,但麗麗的衣物日用品都已不見了荒吏。陳總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渊鞋,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绰更。
陳總和老婆周一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xù),兒子由老婆帶著锡宋,娘倆繼續(xù)住在原來的大房子里儡湾,財產(chǎn)五五分,老婆也沒多要什么执俩。陳總搬到公司去住徐钠。
麗麗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陳總暗地里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役首,麗麗原來的手機號已經(jīng)注銷尝丐,身份證和學(xué)校檔案都是假的。陳總空有一腔怒氣和怨恨宋税,卻怎么也找不到麗麗摊崭。
陽光明媚的中午讼油,麗麗站在老家的江邊杰赛,望著茫茫的江面,想著躺在醫(yī)院矮台,身患重病的媽媽乏屯,還有醫(yī)院住院的續(xù)費通知單根时,麗麗的臉上不由得現(xiàn)出焦慮的神情。她從包里掏出那部玫瑰金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辰晕。
“王姐嗎蛤迎?那一百萬錢您打了沒有?醫(yī)院又在催繳費了含友√骜桑”
“昨天下午打了,打到你發(fā)來的你哥的那個賬戶上了窘问,你再等等辆童,今天下午應(yīng)該到賬了。你放心惠赫,我不會少了你媽媽的救命錢的把鉴。”陳總老婆儿咱,哦庭砍,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陳總前妻溫和地在電話這頭對麗麗說著混埠。
麗麗掛了電話怠缸,盯著手中的手機發(fā)愣,忽然手一揚钳宪,想要把手機扔進江里凯旭,眼角的余光瞥見岸邊好像有一家二手手機收購店,猶豫了一下使套,又收回了手罐呼。
江邊二手手機收購店。
“老板侦高,九成新的玫瑰金蘋果嫉柴,買價6998元。我現(xiàn)在急用錢奉呛,5500給你吧计螺,你可以賣到6000的∏谱常”
“什么登馒?5500?姑娘咆槽,我看你是來開玩笑的吧陈轿?這么著吧,你也急用錢,一口價4000麦射,你賣了放下蛾娶,不賣了就不要妨礙我做生意啊∏鼻铮”
“老板蛔琅,我急用錢給我媽看病呢,5000塊峻呛,行不行罗售?看你挺面善的,行行好幫幫忙吧钩述∶Ф冢”
“哎喲,你這小姑娘好會說話喲切距,看在你的孝心上朽缎,算了算了,給你算4200塊吧谜悟,再沒得講價了话肖。”
“好吧葡幸,4200塊就4200塊吧最筒。”
麗麗走出二手手機收購店時蔚叨,感覺輕松了好多床蜘。
雖然過去的日子像夢魘一樣糾纏著她,但是一想到躺在醫(yī)院里的媽媽蔑水,終于有錢救治了邢锯,麗麗心里還是寬慰了不少,她加快腳步向醫(yī)院走去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