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并沒有多少時間來構(gòu)思這篇文章該怎么寫解愤,想想這只是前一陣做的一個噩夢罷了,而且離上一次做到這個噩夢的時間隔了得有好幾年褥蚯。
我不知道人們在身體不適或者心情不愉悅的夜晚酗捌,腦子里會在想著什么。從記事開始我就反反復(fù)復(fù)的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利诺,并且伴隨著這個噩夢而來的總是頭疼發(fā)熱之類的不適富蓄。要不是前一陣莫名其妙的又夢到了一回,我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慢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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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有三個場景立倍,首先遇到的那個場景是我幼時的老家,一個大家庭的人都住在一起侣滩。那里曾經(jīng)是個學(xué)校口注,進(jìn)了校門有一條路直通家門。不過在離門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棵四五人環(huán)抱粗的松樹君珠,剛好長在了路中央寝志。樹根周圍的泥土高高聳起,差不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策添,校門的地勢比里面要高一點材部。快到家門的時候有一個下坡臺階舰攒,每次夢到的第一個故事败富,就在這里發(fā)生。
不管是第幾次回到夢中摩窃,我都是從隔壁鄰居家的后院里溜出來的兽叮,而且總是拿著碎紅磚劃著水泥墻從巷子里跑出來,灰色的水泥墻被劃了一條長長的紅口子猾愿。剛出巷子口就可以看到一個小孩蹲在那下坡臺階邊上鹦聪,低著頭不知道在玩著什么。他頭上從額頭往上亂糟糟的纏著繃帶蒂秘,有幾根沒纏緊泽本,隨著身體動作在風(fēng)中晃動著。我每次都想過去看看他長什么樣姻僧,但是不管我?guī)е鯓拥囊庾R進(jìn)入這個夢规丽,我都沒有看過他到底是什么模樣。因為每次當(dāng)我離他還有三四米的時候撇贺,他總是很巧的打了一個噴嚏赌莺,然后腦子就被那一抖的力道甩了出來。我就在那三四米的位置看著他頭上的繃帶松垮垮的往下掉松嘶,然后他哭著抓著自己的腦子往上面塞艘狭。這個時候會有一個女性匆忙忙的跑過來抱起他,捧著著他的腦子和頭蓋骨匆匆的往外跑。后面有老太婆罵著她少看幾牌會死巢音,連個孩子都帶不好遵倦。女人跑著,孩子血順著耳后根一滴滴往下流官撼。他們都走了以后梧躺,我會慢慢的走過去,走到他蹲的位置看著他看的東西歧寺。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一小灘血燥狰,和一個被咬碎的瓜子,瓜子仁和顆碎在一起斜筐,被泡在顯眼的血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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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在哪個點結(jié)束掉了上一個夢蛀缝,因為我還以為我在下坡臺階那邊看著血瓜子顷链,結(jié)果一起身就到了一個無限空曠的地方。那里時亮?xí)r暗屈梁,不過什么都沒有嗤练,偶爾會有風(fēng)聲吹過,但是感受不到方向在讶。在那樣一個空間里的夢時間并不長煞抬,因為我感受不到自己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只能感受到空間一會大到空曠构哺,一會小到窒息革答。特別空曠的時候,甚至感覺整個人是漂浮在某個環(huán)境中曙强,口腔會慢慢的擴(kuò)充残拐,擴(kuò)大到舌頭在口腔中上下飄蕩。也會有突然一下覺得窒息的時候碟嘴,鼻子嘴巴呼吸不了溪食,身體動彈不得,只有風(fēng)聲娜扇,呼呼的風(fēng)聲错沃,感受不到方向,從哪邊吹來的雀瓢,感受不到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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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場景是我最討厭的夢,這個夢我很少做完全致燥,基本上每次醒來之前登疗,都是剛到這個夢里。少有的幾次到了這個夢境的時候,我腦子居然是清醒的辐益,我清醒的告訴自己是在做夢断傲,而且還要把第三個夢做完,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智政。
這個夢里主要就是噪音认罩,忽大忽小的噪音,捂著耳朵也沒用续捂,就像骨頭里傳出來的聲音一樣垦垂。剛開始我在一個小山的斜坡上走,我一直走在斜坡的中間牙瓢,斜坡的另一面是什么樣的劫拗,我似乎并不關(guān)心,我不知道我得到這層意識之前矾克,我夢中的自己在這里走了多久页慷,我只能聽到如千萬根長條鋼筋一根一根掉落互相碰撞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就是那種忽大忽小嗡唔嗡唔得金屬刺耳聲胁附。我記得初中有一回重感冒的時候酒繁,我夢到了這個場景,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里殘存著我是在做夢的意識控妻,結(jié)果剛有這種意識的時候州袒,我人就醒了。伴隨而來的就是天旋地轉(zhuǎn)的頭暈和發(fā)熱弓候,一夜無眠郎哭。那也是我第一次醒來之后回想起夢境發(fā)現(xiàn)自己夢中知道自己在做夢,而冥冥之中又好像有人在刻意的守護(hù)哪些夢境的秘密弓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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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一陣彰居,我終于過了第三個夢境,這是我唯一一次成功的在夢中保持清醒的意識撰筷,然后一步一步了解了哪些個夢陈惰。不過我并不開心,因為我發(fā)現(xiàn)過了這三個夢毕籽,那晚我夢到了第四個抬闯。這個夢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夢到過,而它的恐怖程度讓我直接抽筋抽醒关筒。這個夢的場景還是第三個夢的小山坡溶握,而我自己的意識帶著我走到了山頂,到了山頂之后刺耳的噪音就沒有了蒸播,我看到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棵樹睡榆,看起來很像是當(dāng)年路中央那棵巨大的松樹萍肆。山坡的另一面有幾戶人家,我有意識的時候并不敢再往那走胀屿。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從樹的另一面跑了過來塘揣,可以說是瘋狂的跑了過來,我離他有點距離宿崭,并不確定他是什么人亲铡,不過并不重要,因為他很快就被無數(shù)只手給搓死了葡兑。對的奖蔓,真的就是搓揉這個動作。他被很多只手環(huán)繞著從上搓到下讹堤,本來還在跑的他瞬間就停住了镇草,在原地一抽一抽的隨著手的力度搖晃著列林,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草巡,整個人就被搓的血肉模糊辐棒,我簡直可以看到他的皮膚丁眼,他的肉被搓開铝穷,在風(fēng)中像破布條似的搖曳著遮怜。我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被嚇到腿軟廓握,房子里沖出來幾個人往我這里跑搭独,邊跑邊對著我喊婴削,叫我別愣著了快跑,可是我兩腿已經(jīng)發(fā)軟牙肝,感覺不到腳的存在唉俗,就這樣麻木的扭曲的跟著他們跑,不時可以看到松樹附近還有被手狀的東西環(huán)繞著渾身上下被搓成破布條的人配椭。我基本跑了幾米就動不了了虫溜,就像被黏在地上一樣。這個時候那像手一樣的玩意輕輕的搭在我的腿上股缸,我用手剛把它給撥開衡楞,馬上又有新的家伙又搭在我的腿上,而且比剛剛那家伙搭的位置還高一些敦姻,我不停的撥開順著我腿往上搭的那些惡心的玩意瘾境,還是有新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大腿根腰上胸口,有一個手在我胸口心臟位置搓的我整個人都快窒息镰惦,腿上的肌肉就像被它們撕開一樣疼痛的時候突然就驚醒了迷守,然后小腿抽筋抽到整個人都蜷縮。
那天晚上醒了之后我靠著床頭抽了根煙旺入,隔了好久才敢再睡兑凿。白天醒了之后竟然還能記得非常清楚凯力,我之所以在毫無構(gòu)思的時候把它們寫出來,是因為我確實有點被嚇到礼华,夢里倒沒什么咐鹤,只不過是那個手搓的我胸口心臟的那個位置,白天醒了發(fā)現(xiàn)一片淤青卓嫂,大概隔了四五天才徹底消失慷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