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一帶的風(fēng)俗,正月初九拜天公落剪,六月份再拜一次,嫁來這邊已近二十年的我對這樣大的風(fēng)俗儀式呢堰,雖心懷敬畏凡泣,但到現(xiàn)在仍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汗顏是假的鞋拟,只是深信著許多人事的了解和掌握確是和心性有關(guān),強求不得航闺,尤其人至中年,倒也能釋然潦刃。
記得今年正月初九拜天公時發(fā)了張照片給家里好友,引了他的好奇心萝毛,笑言:什么時候也寫一寫閩南拜拜的風(fēng)俗文化滑黔,讓我也見見?我一笑而過略荡,知道定又是不了了之,很難有他期待的文出現(xiàn)巴粪。但他的話卻是記在了心上粥谬,每有稍大型一些的拜拜,定能想起他的話漏策,心有所欠的感覺日甚,好歹寫些隨感吧掺喻,記錄下這些年稀里糊涂渾渾噩噩的日子。
初嫁來時褂乍,家里家外大小拜拜自是由婆婆耐心教導(dǎo)著或者直接代辦即硼,時間久了,婆婆便起了要漸漸放手的心思只酥,她的想法是對的,總不能一直依賴著她吧性锭,她也有老去的一天啊叫胖。于是,便自然自己接了手,只是哩俭,每到有大的拜拜時拳恋,無一例外的,生性善忘的我少不得要在前一天到婆婆家去虛心討教一番谬运,要買多少菜,備多少水果伞访,怎樣擺貢桌轰驳,燒什么樣的金銀紙錢,是否還有其它講究等等级解,婆婆雖是有問必答一一細(xì)說清楚著,臨了卻也少不得一番抱怨:你看你都拜了十幾年的人了抡爹,怎么一點記性沒有俺陋?年年問昙篙。語氣里那種很濃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讓我一時生出許多慚愧來,只好報以尷尬一笑苔可,急急地回家該準(zhǔn)備什么就準(zhǔn)備什么了。
臨到拜拜時映屋,對于我這樣的忘性同蜻,婆婆自然也是不放心讓我一人拜拜的,而我湾蔓,也確實沒有信心擔(dān)此大任,別說拿香拜拜時那一套極有講究的念念有詞我記不得半分贬循,就連沒幾個步驟的簡單流程我可能都會搞混淆或者遺漏掉,所以杖虾,婆婆不放心是有道理的。于是坟比,但凡遇上稍大一些的拜拜嚷往,必然是在婆婆的帶領(lǐng)下完成的,備物品间影,擺香桌,帶點香魂贬。點香也是婆婆先點的,待她點了香虔誠的念完一套佑護全家平安的說詞后宣谈,我便依著她的樣子握香拜拜键科,卻常常是腦中一片空白——詞全忘了,偶爾還有走神的時候勋颖。另外還有磕多少個頭,先燒什么再燒什么的講究侥祭,雖是全忘茄厘,但我始終以好學(xué)生的姿態(tài)認(rèn)真完成著,婆婆無可奈何中胎署,卻也無話可說窑滞。
只是琼牧,待到下個年月里再拜拜時,依然是毫無長進滋恬,依舊地好學(xué)生般去向婆婆一一詢問。其實抱究,也曾動過拿紙筆逐一記錄下來的念頭恢氯,但光一個正月就記了長長的兩頁,實在堅持不下鼓寺,擱了筆勋拟。
后來想一想,這拜拜無論儀式大小終不過都是祈安康妈候,求富貴敢靡。安康甚于富貴,平安甚于健康苦银,健康又多在于以心養(yǎng)身啸胧。因了我這不好學(xué)的心性加上健忘的記性,便要經(jīng)常的向婆婆討教拜拜的事幔虏,所以即使工作再忙也少不得要常去她身邊坐一坐纺念,閑聊聊一面聽她吩咐著將臨近的拜拜需要準(zhǔn)備的一應(yīng)物品,一面順帶著聽她說些家長里短的事想括。大的丫頭已是上高中的年紀(jì)了陷谱,仍然以新媳婦的虛心態(tài)度受著婆婆的教導(dǎo)。
生活的煙火與靜好的姿態(tài)瑟蜈,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吧烟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