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挺害怕別人對我好的耻讽,我怕我接不住察纯。
今天,跟我姐夫喝酒的時候针肥,末尾饼记,聊到了我已故的姥姥,我跟我姐的眼眶都濕潤了慰枕。
我姥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握恳?
刻薄,刻薄到了極致捺僻,喜財乡洼,喜財?shù)搅藰O致崇裁,但她對我真的好,那個時候我媽工作忙束昵,就把我放在姥姥家拔稳,她常常會把兒女孝敬的水果偷偷拿給我吃,把門一關锹雏,連親孫子巴比,親孫女都享受不到的待遇,記憶中礁遵,我從沒見她笑過轻绞,她去世的時候,我在上大學佣耐,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政勃,絲毫未提及此事,我媽總把我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兼砖,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奸远,這件事,成為了我心中很大的遺憾讽挟,那個唯獨對我好的姥姥 懒叛,我沒能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后來我跟我姐夫換了個地方耽梅,我姐領著兩個孩子回家了薛窥,可能只有男人才懂男人,幾次下來眼姐,我姐夫再也沒有勸過我結婚生子這件事诅迷,他訴說著他的累,各種累妥凳,我負責聆聽,聆聽他自從為人父以后的這些年答捕,心境上的變化逝钥,我姐夫常跟我說“老弟,你每當?shù)案洌悴恢?.. ...”其實艘款,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我說沃琅,姐夫哗咆,等你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或者再往后益眉,耳順之年晌柬,你再想想我三十歲的時候姥份,跟你說的話。
我自己都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年碘,把那個真實的我掩藏起來澈歉,那個對世界充滿了失望,那個無數(shù)次念頭中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巨大失望屿衅,對人性的失望埃难,對友情的失望,對愛情的失望涤久,這個世界傷害了曾經的那個我涡尘,但是我討要不到任何說法。
十年前响迂,甚至要再往前一點考抄,那個年紀,我想栓拜,我應該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座泳,后來,上大學的時候幕与,在酒桌上跟朋友喝酒挑势,我只能喝三瓶,跟同學喝酒啦鸣,我只喝兩瓶潮饱,后來剛參加工作,我只喝一瓶诫给,我在固執(zhí)地守著自己的底線香拉,期待著世界回報我以溫暖,然而中狂,叢林的世界自有其法則凫碌,我開始謀求改變。
我希望自己便的狠唳一點兒胃榕,再冷漠一點盛险,我嘗試著不再去給每一個向我伸出手的那些人一分錢,我嘗試著不再向每一個不懂愛的人去索取勋又。我嘗試著帶著惡意去揣度每一個人苦掘,我嘗試著一個人去適應那種孤獨感,到后來楔壤,我嘗試著撿起繼續(xù)活下去的信心鹤啡,因為畢竟死不了,就只能活著蹲嚣,還要活的好递瑰,活的再精彩一點祟牲。
學佛的王姨說,我坐在你旁邊泣矛,能感覺到你的心亂疲眷,盡管你一直在笑,顯得那么得沉穩(wěn)而有禮您朽,雖然你很謙遜狂丝,但是你很固執(zhí)。
我深以為然哗总,以前几颜,我不大信命,我總是不服氣讯屈,那天她說完以后蛋哭,我突然覺得,我應該釋然涮母,因為她說我命不好的時候谆趾,我信了。
大師兄跟我說叛本,我給你介紹師父沪蓬,做個俗家弟子。
我說来候,我想進山修行跷叉。
他拒絕了!
我有時候問我自己营搅,我為什么放不下所有的一切云挟?但是我始終沒能找到答案,那天转质,王姨跟我說园欣,你不服,就改不了命休蟹,我信了沸枯。
我深以為然,我應該服氣鸡挠。
但是我依然不想與這世間因果糾纏辉饱,這世界對我的傷害搬男,我放不下拣展,這世界對我的善意,我難以報答缔逛。
寫到這的時候备埃,酒醒了點兒姓惑,其實最近挺開心的。
我認識了一些人按脚,他們很喜歡我于毙,喜歡幫助我,喜歡鼓勵我辅搬。
我認識了一個人唯沮,她會告訴我,喝完酒以后喝牛奶會好一些堪遂。
感謝那些人介蛉,感謝那個人。
讓我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些難以割舍的因果溶褪,畢竟有些溫暖币旧,真的可以濕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