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活到四歲了,舅舅找到女朋友了,外公外婆要造新房子了敦锌,我要被送回爸媽身邊了订歪。
那天起得很早,我跟著外婆到大街上年局,坐著一輛三輪電瓶車一晃一顛了很久际看。突然司機說前面修路,開不過去了矢否,我倆就下車仿村。在哪下車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當我倆站在在入村的那條路口前時兴喂,我在心里說:這路好寬啊蔼囊。
下一秒,外婆說她再走下去看看她的一個朋友衣迷,于是順著路接著走下去畏鼓,消失在轉(zhuǎn)角。而我已經(jīng)被誰抓住雙手壶谒,在那里痛哭云矫。這一瞬間的畫面,我好像不是那個小孩子了汗菜,就站在半空中让禀。我好像是站在外婆身體聽她講這句話挑社,然后看著不遠處站在奶奶家門口被抓住雙手的我。當被抓住雙手限制行動的時候巡揍,小孩子能做的好像除了哭之外就是拋棄站立的本事痛阻,想要坐到地上去似的。
這件事我寫過幾次作文腮敌,好像越寫越脫離實際阱当。其實我就記得這么點畫面和結(jié)局:我跟著爸媽去城里待了一年。一年后外公外婆的新房子造好了糜工,再沒過多久舅舅結(jié)婚了弊添。
(六)
四歲的娃娃就這樣跟著父母去了城里。父母去打工討生活捌木,而我被送進幼兒園油坝,被生活討伐。
父母在菜場里做小本生意刨裆。我對那個菜市場沒什么記憶免钻,只有一幀畫面,證明我好像去過崔拥。這畫面幾乎一團黑极舔,只有些許地方透出些亮,就像是對著陰暗的市場一角拍了張黑白照链瓦。我想起這個菜場拆魏,這一畫面就會在腦海中閃過,好像看見了什么慈俯,又好像什么都沒看見渤刃。但除此之外,我的腦海中再翻不出別的“證據(jù)”了贴膘。
許是真的去的次數(shù)不多卖子。那個地方一定非常狹窄,擺放著一些對小娃娃而言萬分危險的器具刑峡。我這個小屁孩除了占地方和使人分心之外洋闽,又有什么用處?哦突梦,我還能幫忙吃诫舅,分擔點“壓力”。
一年后宫患,我們離開了城刊懈,回到小農(nóng)村繼續(xù)折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