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讀書卡片到創(chuàng)造卡片 - 《智識的生產(chǎn)工具》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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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作者梅棹忠夫(1920年6月13日-2010年7月3日)是一名日本生態(tài)學家,民族學家。國立民族學博物館名譽教授把跨,綜合研究大學學院名譽教授,京都大學名譽教授狰贯。理學博士(京都大學宝鼓,1961年)
https://web.archive.org/web/20091021102649/http://www.minpaku.ac.jp/staff/umesao/
從這個網(wǎng)頁上可以看到刑棵,他是一位相當高產(chǎn)的研究者,從1950年代到2010年去世前一直有著述出版席函,一生一共出版書籍60余本铐望。同時,他還在1974年擔任了民族學博物館的初代館長茂附,1983年成為千里文化財団會長正蛙,承擔一些社會工作。
《智識的生產(chǎn)工具》不是梅棹忠夫?qū)I(yè)領域的著作营曼,而是他關于工作方法的一本介紹乒验。初次出版于1969年。而我閱讀的這本中文版蒂阱,則是出版于2016年锻全。中間有超過40年的時間差狂塘。
九年前,我讀了《轉(zhuǎn)行》這本書的英文版鳄厌,寫了一篇讀后感:《如何轉(zhuǎn)變職業(yè)生涯荞胡?》,此文幫助了很多處在職業(yè)生涯困境的朋友成功轉(zhuǎn)行了嚎。之后收到100+ 讀者的感謝信泪漂。這也許是我收到感謝信最多的一篇文章。時隔近十年歪泳,簡體中文版才出版萝勤,然而人生有幾個十年?有些知識應該早知道呐伞。
這是陽志平老師博客里的一段話敌卓。
與之相關的還有華為新聞
土耳其科學家發(fā)布polar碼論文后兩個月,華為就看到了這篇論文并及時與他取得了聯(lián)系伶氢。然后經(jīng)過十幾年的研發(fā)趟径,在5G中成功應用
現(xiàn)代社會信息流動速度加快,同時可接觸的信息量也急劇上升癣防。而我們使用的大腦還是幾百萬年前的那顆舵抹。認知科學家們通過實驗已經(jīng)可以大致的估算出人類大腦一生大致能夠處理的信息總數(shù)。
小時候我們都聽過“開卷有益”劣砍,可是實際上開卷不一定有益,還會花費我們有限的注意力資源扇救。
從這個角度來說刑枝,回到知識的源頭,跟隨大牛的腳步迅腔,讀好書装畅,掌握高階模型才是更好的學習。審視自己學習是否有價值也是必要的步驟沧烈。
什么是學習方法
學習有方法嗎掠兄?當然有。而且在現(xiàn)代認知科學發(fā)展的基礎上锌雀,人類前所未有的了解大腦蚂夕,也從中獲益,了解了許多對大腦更友好的學習方法腋逆。
工作記憶婿牍,認知負荷,提取優(yōu)勢惩歉,發(fā)現(xiàn)模式等脂。
這些詞語都是對大腦工作模式特性的一個解釋名詞俏蛮,從這個名詞出發(fā),會有一個建議的行為上遥。
《智識的生產(chǎn)技術》成文于1960年代搏屑。那時候的腦科學和認知科學還遠遠沒有如今這么發(fā)達。作者在前言說粉楚,他一路讀到研究所辣恋,又做科研工作,學習了許多的知識解幼,可是關于學習的方法抑党,卻始終沒有一個老師曾經(jīng)教過。
他和他的同伴們在這方面所得到的一點心得撵摆,都是靠自己摸索底靠。最大的啟發(fā)來自于閱讀圖書館里達芬奇的筆記。那種事無巨細特铝,圖文并茂的筆記的形式暑中,給了他最初的筆記設計思想。
把這一點心得鲫剿,編成小書鳄逾,分享給大家,為的是希望后來的人不用繼續(xù)重復摸索灵莲,可以采用更好的學習方法雕凹。
有這一點重視學習方法的心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更何況作者給出的方法建議政冻,取法于大師枚抵,到如今還很有價值。
《智識的生產(chǎn)技術》中介紹的最重要的方法明场,名叫卡片汽摹。
卡片并非是作者的原創(chuàng),他的設計結(jié)合了達芬奇的筆記和納博科夫的寫作卡片苦锨。
卡片是一種非常好的行動逼泣,背后有著強大的科學原理。
有一篇寫于 40多年前的著名文章舟舒,叫作《神奇的數(shù)字七——加減二》拉庶,這篇文章認為,七——加上或減去二魏蔗,是人們在大腦中能夠同時儲存信息數(shù)量的上限砍的。[ 40]
為了應對工作記憶的這種局限,一種值得推薦的技術就是將問題外部化——即把問題轉(zhuǎn)移到大腦以外莺治,以某種簡化的方式寫到紙上廓鞠,表明問題的主要因素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關系帚稠。
這是卡片與工作記憶的聯(lián)系。
正確的記筆記方法應該是上課時只記幾個要點床佳,下課后找個時間通過回憶把筆記補全滋早。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查閱課本和資料砌们,把這些地方弄懂杆麸,同時對課程內(nèi)容根據(jù)自己的理解進行重組。這在心理學上叫“必要難度”浪感,同時還利用了“記憶的生成效應”昔头,也就是說,你自己生成的記憶會更加難以忘記
這是卡片與記憶生成效應的關系影兽。
從讀書卡片到創(chuàng)造卡片
從納博科夫的卡片到梅棹忠夫的京大卡型卡片揭斧,到如今的電子筆記,app卡片峻堰,卡片的載體可以變讹开,但重要的設計思想仍然是一致的。
梅棹忠夫?qū)ㄆ袔讞l最重要的建議:
卡片有主題捐名,一卡一事
卡片對主題有內(nèi)在的小完整
卡片采用能讓他人看懂的書面語言
這樣設計卡片旦万,有兩方面的考慮。
一是與人類大腦的局限有關镶蹋。人是非常善于遺忘的成艘,三年前寫的文字,充滿了暗喻和短語提示贺归,當時覺得自己肯定能看懂狰腌,可是沒想到三年后的自己,簡直就是個陌生人牧氮,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當初的想法。
所以寫卡片的時候瑰枫,要有著寫給陌生人看的態(tài)度踱葛,使用明確清晰的語言。這樣才能有長久的價值光坝。
另一個是與卡片的目的有關尸诽。如果只是為了記憶,卡片就不需要有自己的主題和內(nèi)在的完整性盯另,他們可以只是一本書的部分內(nèi)容性含,一個項目的部分碎片。只在復習的時候使用鸳惯,幫助更好的記憶后就完成了它們的使命商蕴。
梅棹忠夫的卡片設計與單純的讀書筆記(哪怕同樣使用卡片形式)最大的不同叠萍,就落在書名的另一個關鍵詞上--“智識的生產(chǎn)”⌒魃蹋卡片有主題苛谷,有內(nèi)在的小完整,它不被束縛在某一本書的框架內(nèi)格郁,在一個知識工作者的創(chuàng)造體系中腹殿,它就是一個可以被拼接使用的小模塊。小說作家納博科夫習慣和喜歡這種方法例书,科研工作者會覺得這種方法有點別扭锣尉。可是科研工作决采,甚至現(xiàn)在二十一世界的新型工作如文案自沧,編程,運營织狐,不都是更多的偏向腦力勞動嗎暂幼?既然都是對“智識”的生產(chǎn)創(chuàng)造,為什么不能借用呢?
我們自己是知識的中心移迫⊥遥卡片是我們與智者溝通,心有所感而摘錄的內(nèi)容厨埋⌒跋保跨書本,跨學科的卡片排列在一起荡陷,最終產(chǎn)生的是我們自己的思想雨效。這才是智識生產(chǎn)的含義。
很多時候废赞,書太好看了徽龟,學習知道新知識的感覺太好了,我們就這樣一直讀唉地,一直學据悔,一年下來,總覺得自己知道很多耘沼,又好像還是沒什么改變极颓。讀完一本書,哪怕只寫了一張卡片群嗤,但是這張卡片在你自己的生活溝通菠隆,寫作總結(jié)里用了好多次,它就比一個華麗完整宏大,但是讀過寫過就放在一邊的讀書筆記要有意義的多骇径。
開智提倡用作品說話躯肌,也是這個意思。書上策略千萬條既峡,你能用的上的那條才是你學到了的羡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