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救自己》
市華庭小區(qū)3單元樓下喷面,靜悄悄的大街上鮮有行人經過星瘾,一陣急促的開關車門聲,大香蕉等人閃身進入樓道內惧辈。
為什么選擇這個時間段來抓砍陳德坤琳状?其實這就是利用了流氓的生活習性,一般像陳德坤這種人都是夜貓子盒齿,晚上不在外面浪夠了是絕對不會回家念逞,而這個時間正是在家補覺的時間。
另外一點边翁,大香蕉從女孩兒口中得知翎承,陳德坤是一個人在這住,所以才決定來掏他窩符匾,這樣做也不會牽扯到他的家人叨咖。
當一行人來到二樓緩步臺時,女孩兒一臉迷離的指指三樓一扇門啊胶,然后扭身下樓芒澜,大香蕉一馬當先來到門前。
當當……當當……
大香蕉:“喂创淡,你好,請問家里有人嗎南吮?”
“誰呀琳彩?”
隔門而出的女人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腳后跟更是一臉懵B,彪哥不滿的問道:“你大爺露乏,你不說他自己住這嗎碧浊,這怎么還出來女人了?”
腳后跟:“我也不知道拔练隆箱锐!也許是這犢子昨晚帶回來的?”
來不及多想劳较,大香蕉連忙又應了一句:“啊驹止,我是樓下的,你家衛(wèi)生間是不是漏水了观蜗,我上來看看臊恋。”
“漏水了墓捻,沒有呀抖仅?!”
隨著房門微微開啟砖第,一個懷里抱著嬰兒的少婦表情一愣撤卢,當她的目光掃過眾人又落在大香蕉臉上的刀疤時,媽呀一聲就要關門梧兼,但房門已被大香蕉牢牢拽在手里放吩。
大香蕉:“你別害怕,我問你袱院,你對象姓什么屎慢,他在家嗎?”
瑟瑟發(fā)抖的少婦摟緊嬰兒說道:“我老公姓王忽洛,他……他昨晚值夜班腻惠,但是馬上就要回來了∮椋”
大香蕉:“對不起集灌,打擾了,我們找錯門了复哆⌒佬”
等一眾人走出單元門時才發(fā)現,那個女孩兒早已不見了蹤影梯找,曲大炮看看腳后跟笑罵道:“草唆阿,你還能干點什么?找個人你都能整烏龍了锈锤⊙北睿”
腳后跟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反駁道:“我也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說話這么不靠譜闲询,等我找到她我非好好收拾收拾她∏痴蓿”
楊光捅捅腳后跟問道:“哎扭弧,你說她是不是吃藥吃多了,把地址給記錯了记舆?”
腳后跟:“嗯鸽捻,應該是,這小丫頭片子昨晚上吃了兩片還特么要吃泽腮,幸好我沒給她御蒲,這要是給她再吃一片,她興許都能指著市局大門讓咱往里沖盛正∩驹郏”
“哈哈!你特么還有臉說……”
腳后跟的話引來彪哥等人的一陣嘲罵豪筝,可就在這時痰滋,突然從街道兩側的單元門里沖出幾伙人,這些人也不廢話续崖,掄起手里的砍刀棒球棍就開打敲街,一場械斗轉眼就在街道上展開。
突如其來的伏擊顯然是奏效了严望,彪哥被人亂棒齊下給打得一溜跟頭多艇,用報紙包裹著的槍刺都差點被打脫手。
以拳腳見長的楊光還沒等拉開架勢像吻,就被對方連砍數刀峻黍,他連竄帶蹦,好容易抓起道邊一輛自行車才抵擋住瘋狂砍殺拨匆。
混戰(zhàn)中姆涩,大香蕉的菜刀還沒等從書包里抽出來就被打飛,轉眼間身上就挨了兩刀惭每,白花花的皮肉立時翻開骨饿,鮮血噴涌而出台腥。
這可能也是大香蕉參毆當中為數不多的受傷之一,傷雖不重察署,但此事足以改變他對現階段江湖的看法箕母,也就是從這件事以后嘶是,大香蕉把兩把菜刀拋進青年湖聂喇,從此把菜刀變成了卡簧希太。
街道上酝蜒,雙方戰(zhàn)至正酣處亡脑,警笛聲大作,110的沖鋒車抵達現場蛙紫,纏斗在一起的兩伙人頓時作鳥獸散坑傅。
此戰(zhàn)除了腳后跟之外唁毒,大香蕉等人均不同程度受傷浆西,據事后大香蕉等人回憶室谚,當時崔泵,腳后跟就像神猴附體一般入篮,閃展騰挪潮售,上竄下跳酥诽,其身體柔韌性和精神亢奮程度絕對前所未有肮帐,至于是不是與他吸食搖頭丸有關训枢,至今成謎恒界。
事情到了這一步十酣,就是用褲衩去想也知道婆誓,大香蕉等人這是又讓陳德坤給算計了洋幻,幾天后,腳后跟找到那個女孩兒一嚇唬文留,事實也確實如此好唯。
這個女孩兒對腳后跟所說的全是假話,她也確實經受不住劉衛(wèi)建燥翅,陳德坤的威逼利誘骑篙,只能選擇妥協,其目的就是要把大香蕉等人給引到陳德坤設計好的伏擊地點森书。
腳后跟這個氣就甭提了靶端,抬手就要打,可看著女孩兒眼淚叭嚓的直求饒凛膏,最后這一巴掌他拍在了自己臉上杨名。
緣份有時候真的是很奇妙,誰也不會想到猖毫,這個差點要了腳后跟和大香蕉等人性命的臭丫頭台谍,最后竟然成了腳后跟的老婆。
(注)腳后跟最后在南方一戰(zhàn)中獲刑5年吁断,回來后與已經離異的女孩兒再次相遇趁蕊,腳后跟“一組一掛”坞生,直接把這娘倆收編,一家三口以拉面館為生掷伙,常常是……
腳后跟:“草泥馬是己,吃完趕緊滾,少在這裝B炎咖,信不信我分分鐘就弄死你赃泡?”
腳后跟老婆:“信不信現在就弄死你?”
這些是后話乘盼,現在腳后跟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的精神領袖都因他的失誤而躺在醫(yī)院俄烁,不僅他自己過不去绸栅,就連彪哥曲大炮等人他也過不去,幾天后的傍晚页屠,彪哥電話又響了粹胯。
“彪哥,這次我真查準了辰企,但不是陳德坤风纠,是他一個兄弟,這犢子在boss跟人家吹牛B牢贸,說前兩天他砍過大香蕉竹观,我現在就在他家樓下,趕緊過來潜索,地址是……”
晚八點左右臭增,市新建某小區(qū)單元樓下,一輛出租車椭裣埃靠在門前誊抛。
“媽,咱到家了整陌,我背你拗窃。”
“不用泌辫,媽能走随夸。”
“媽甥郑,你就讓我背你上樓吧逃魄,省得我姐老說我不孝順你±浇粒”
“好伍俘,你背媽上樓邪锌,兒呀,你這次回來可不許再惹事了鞍觅丰!你大了,媽也管不動你了妨退,聽你姐的話妇萄,媽哪天要沒了……”
“媽,你放心吧咬荷,我不惹事了冠句,明天我就去跟我姐夫學裝修,媽幸乒,到家你就知道了懦底,我姐夫給裝修的,老像樣了罕扎。哈哈……”
“好聚唐。”
就在這娘倆親親熱熱上樓的同時腔召,小區(qū)陰暗角落里杆查,幾支煙頭在閃爍。
“走吧臀蛛∏阻耄”
大香蕉掐滅煙頭轉身欲走。
“義哥掺栅,咱不辦了烙肺?”腳后跟握了握砍刀,不解的問道氧卧。
“草桃笙,你可長點心吧,當著他媽面沙绝,你好意思動手搏明?”彪哥也掐滅煙頭隨著大香蕉離開。
“不是……咱不行等他下樓唄闪檬,我就不信他明天下樓時還背著他媽星著。”腳后跟不甘心的說粗悯。
大香蕉停下腳步虚循,轉身看看腳后跟又看看逐層亮起的聲控燈。
“算了『岬蓿”
據勇子所知铺遂,這也許是大香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動放棄獵殺對象,陳德坤的這個兄弟可能直到如今也不知道茎刚,他曾命懸一線在某個晚上襟锐,而救他一命的,正是每個月都到勞改營去看他的母親膛锭,那個滿頭白發(fā)粮坞,總跟隊長解釋這瓶肉醬能治兒子肝病的母親。
又或許初狰,是他背起老媽的那一瞬間救了自己莫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