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小伙伴提問:如果家人患了重癥急病,無法醫(yī)治崔涂,只能依靠藥物阳掐、機器來維持生命,但是這會令病人非常痛苦,家人應(yīng)該選擇繼續(xù)用藥物缭保、機器來維持汛闸,還是應(yīng)該按照病人的意愿選擇安樂死。來和我們分享一下你經(jīng)歷的故事吧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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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好沉重……我親歷過身邊親人離去的痛诸老。一個是我的爸爸,老爸退休不久钳恕,正要享清福别伏,2009年9月身體突然出現(xiàn)異樣,一查得了絕癥忧额,晚期厘肮,家人沒敢告訴爸爸實情,11月底爸爸做了個大手術(shù)睦番,手術(shù)后被推到重癥監(jiān)護室类茂。2010年1月份又做介入治療。
2010年春節(jié)我請假回到家鄉(xiāng)和爸爸托嚣、媽媽團聚了22天巩检,陪伴一直郁郁寡歡的爸爸。爸爸經(jīng)常給我講他小時候的故事示启。4月30日兢哭,我和老公接到爸爸病危通知,馬上坐飛機倒大巴夫嗓,五一早上6點左右下了車迟螺,直奔醫(yī)院。爸爸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啤月,骨瘦如柴煮仇,看到我們,還是默默流淚了谎仲,但已無法說話浙垫,硬撐著等見上我們最后一面。
那個上午我一直陪在老爸身邊郑诺,握著他漸漸冰冷的手夹姥,告訴他我們會好好照顧媽媽。他的一只眼是閉著的辙诞,另一只眼微睜著辙售,無力地看著天花板。
中午十分飞涂,老爸沒有太多痛苦旦部,離開了我們祈搜。大半年的功夫,老爸經(jīng)歷過大的手術(shù)士八,抑郁過容燕,最終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一刻婚度,我覺得活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蘸秘,在離開這個世界時,都有道不出的依戀和不舍……
另一個是我的姥姥蝗茁,2014年8月21日醋虏,晚上5點左右姥姥在自家吃晚飯的時候一下張在炕頭,趕到醫(yī)院哮翘,查出是腦血栓颈嚼。周末我去醫(yī)院照顧姥姥,那天護士往姥姥鼻孔插入胃管時忍坷,就像管子通過我的鼻孔插入我的胃里一樣粘舟,我不忍再看熔脂,起身佩研,眼前一片漆黑,掙扎著離開病床霞揉,來到窗旁旬薯,胃里翻江倒海,一頭汗……
我真真切切地體會到生命的脆弱适秩,當(dāng)身上插滿胃管绊序、尿管、氧氣管秽荞、吸痰管各種管子時骤公,手面還要打輸液封閉針時,作為一個沒有太多感知的病人來說扬跋,生命在漸漸走向衰亡阶捆,要面對怎樣的痛苦與艱難?10月2日下午姥姥在媽媽和姨的陪伴下钦听,離開了這個世界洒试。
群里的小C說她爸爸去世前被癌癥折磨的每天都想快點結(jié)束生命,經(jīng)常問她們可不可以安樂朴上。作為家人垒棋,她們接受不了他提前離開,只能靠藥物減輕痛苦痪宰,直到生命的最后叼架,也沒有放棄治療畔裕。既然親人遲早要離去,她想讓那天晚一點來乖订,哪怕晚一個小時一分鐘都可以柴钻。
小W說如果對病人來說治愈的可能是0,今后的生活都伴隨著病痛垢粮,那就讓他們?nèi)ヌ焯孟順钒商臁0殡S著病痛的生活其實對他們是一種折磨。
好好珍惜身邊人蜡吧,好好愛自己毫蚓。明天和意外,你永遠(yuǎn)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昔善。
當(dāng)我要離開世界的那一天元潘,我可能會選擇安樂死,我會對這個世界說君仆,我沒有白來這一遭翩概,我可以安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