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的小舅子邀請我去他家喝酒吼渡,與我同去的還有我的老叔容为。飽餐一頓后,老叔問我工資多少寺酪。我苦悶地說坎背,我過得很辛苦。
幾年前寄雀,我經(jīng)營了幾年的電子廠倒閉了得滤。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diǎn)跳樓了盒犹。我把所有的東西都低價賣掉懂更,以支付我的賬單和員工的工資眨业,但這還不夠,作為最后的手段沮协,我低三下四地挨個找我的親戚朋友借錢龄捡。
有的親戚沒說什么,就轉(zhuǎn)了一筆錢過來慷暂,有的親戚確實(shí)遇到了困難聘殖,家里沒有錢可借,但那些暖心的話呜呐,我至今記得就斤,只有老叔的做法,讓我很不解蘑辑,不但一分錢沒借洋机,反而到處對親戚說:你看他長相不好,不是做生意的料洋魂,現(xiàn)在借給他錢绷旗,他不可能有錢還給你。
他的話對我是一種鞭策副砍。我和我老婆都努力工作衔肢,攢錢。幾年后豁翎,我又新開了一家電子廠角骤,年收入約80萬元。我的媳婦在一家研發(fā)中心工作心剥,年薪約為30萬元邦尊。當(dāng)我們拿到工資時,我們立即把錢還給親戚优烧。3年后蝉揍,我們終于還清了債務(wù)。現(xiàn)在我們在沈陽買了一輛車和一套大房子畦娄。
昨天又沾,我小舅子在家里擺了兩桌酒席。他邀請了十幾個親戚和朋友過來熙卡。他們喝足了酒杖刷,吃飽了飯,坐在旁邊的老叔笑著說:徐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在哪里發(fā)財驳癌? 我聽說你現(xiàn)在在電子廠上班滑燃,是嗎?一個月能有1萬塊錢喂柒。
老叔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瓶,但作為一個小輩,我不能像他那樣灾杰。他的兒子蚊丐,也就是我的小舅子,近幾年在沈陽也開了一家小加工廠艳吠,但他什么都沾:吃喝嫖賭麦备,不知道欠了別人多少債,光我知道的就有100多萬昭娩,賣了加工廠都還不了凛篙,還有各種網(wǎng)上貸款不知道有多少
我想了想,然后對我叔叔說栏渺。我現(xiàn)在是個窮苦的工人呛梆,每天晚上在電子廠加班到深夜,一個月只有五千多塊錢磕诊,和我小舅子一比填物,都差得遠(yuǎn)了,老叔聽到這里霎终,臉上充滿了笑容滞磺,當(dāng)他聽到別人也夸獎他的兒子時,他更加得意了
臨走時莱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击困,笑著說,小徐广凸,你要多向你小舅子學(xué)習(xí)阅茶,不然你欠的那些錢永遠(yuǎn)也還不清,我笑著說炮障。好好好目派,我一定向我小舅子多學(xué)習(xí)。
這么多年過去了胁赢,老叔還是看不起他的窮親戚企蹭,把他的富親戚當(dāng)狗舔。他活得很累智末。
工廠倒閉后谅摄,我看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多年來系馆,我和老婆默默地工作送漠。除了最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生活是什么樣的由蘑。
人性真的很復(fù)雜闽寡,怕兄弟過得苦代兵,又怕兄弟開路虎icon,有時候真不是一句玩笑話爷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