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翎 圖/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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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四年前的今天你問我瑪麗蓮·曼森是誰携添,我會誠實地告訴你篓叶,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歐美音樂左敌,我向來只知道一點皮毛嗦董,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邁克爾·杰克遜,我可能連這一點皮毛都不知道奇唤。
說來很巧匹摇,2013年6月,MJ的女兒因為諸多原因自殺未遂懈贺,而媒體報道稱導火索正是家人不讓她去看瑪麗蓮·曼森的演唱會坡垫。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瑪麗蓮·曼森的名字。
我和許多MJ迷一樣在微博刷消息的時候看到這么一條:正在開演唱會的瑪麗蓮·曼森得知這一消息后表示“希望你感覺好些堡妒。你隨時來溉卓,都是我的貴客“搬泥。
(因為尺度問題伏尼,要看他的演出需要達到一定年齡爆阶,否則需要監(jiān)護人陪同。而當時小姑娘的年齡不夠扰她。曼森這句“你隨時來都是我的貴客“徒役,我的理解是他想安慰她不要著急。)
他不但這樣安慰她忧勿,還在演唱會上把《Disposable Teens》這首歌獻給了她。我還刻意去聽了那首《Disposable teens》鸳吸,但覺得自己對這種全是嘶吼的歌曲實在不感冒。
可是這也阻擋不了我的好奇坎拐。
我對這個人好奇有兩個原因:首先哼勇,我覺得他這樣的安慰很紳士呕乎,像是親和力很強的人,但新聞的圖片里他的裝扮實在很嚇人帝璧,反差挺強烈湿刽,讓我好奇;
其次是我看到評論里有人掐架——有人說他是為了嘩眾取寵宣傳自己的演唱會撮躁,也有人說以他的知名度沒必要买雾,他到底有多出名也讓我好奇。
于是我無比想弄清楚這個瑪麗蓮·曼森到底是何方神圣嗤军。
我去查了資料晃危,才知道他稱得上是音樂界的幾大“鬼才”之一,想來在當時的知名度也應(yīng)該是很高的震叮,只是我沒有生在那個時代鳍鸵,不甚了解。
那些資料里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击罪,瑪麗蓮·曼森是他的藝名贪薪,名和姓分別取自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和連環(huán)殺人犯查爾斯·曼森。
寓意很明顯竣稽,是美和恐怖的結(jié)合霍弹。
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鬼才就是鬼才拧烦,取個名字都能取出這種創(chuàng)意钝计,又恐怖又浪漫。
也看到了更多他和樂隊成員的照片债沮。和我在新聞上看到的一樣本鸣,夸張的妝容,慘白的臉闷煤,濃重的眼妝,鮮艷的唇色……概括起來就是假褪,很嚇人近顷。
去查了更多的資料窒升。說什么的都有。虐待動物域醇、行為怪異……我半信半疑冤寿,想著有沒有什么可以讓我直觀地了解一下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督怜,就隨便找了一個帶字幕的訪談看。
2001年的瑪麗蓮·曼森号杠,雖然帶著夸張的妝容姨蟋,但談吐間竟自有那么幾分獨特的氣質(zhì),有幾次他笑起來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被驚艷到了悠砚。
整個訪談里主持人都算不上是友善堂飞,提出的問題也很辛辣。但他一直很有禮貌枢泰,不疾不徐地回答铝噩,文雅得不像那個嘶吼著唱歌的瑪麗蓮·曼森,也不像那個靜態(tài)圖片上恐怖嚇人的瑪麗蓮·曼森毛甲。
提到瑪麗蓮·曼森,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嚇人的妝容谋右,地獄般的嘶吼补箍,哥特啸蜜,怪誕,離經(jīng)叛道……但至少從看過那個訪談開始裹粤,我便相信他一定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怪誕和恐怖蜂林。
我聽到的第二首歌是《Running to the edge of the world》噪叙。
逃亡到世界盡頭。
記得我一邊聽一邊流淚苞笨,盡管我那時只聽得懂一半的歌詞子眶。
如果說《Disposable Teens》讓我感覺到的是工業(yè)金屬的那種狂野,那《Running to the edge of the world》讓我感受到的就是無盡的悲傷粤咪。
能把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分別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渴杆,我更愿相信他是個感情豐富的、活生生的人脉顿,而不是傳言中的怪物点寥。
其實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聽他的歌看他的訪談了,最近重新聽了《Running to the edge of the world》蔽莱,忽然又萌生出進一步了解他的沖動。
前兩天看了一個短紀錄片怠苔,看到曼森接起電話笑著說“hi mom”仪糖,看到他和隊友告別的時候擁抱锅劝,互道“明天見“,我知道我一直相信的沒有錯——他不是行為怪異的人玻粪,他很正常诬垂,甚至比其他人還要感情豐富些。
也是在前兩天我知道很洋,他養(yǎng)過一只貓晦鞋,那只貓陪伴了他十幾年,他很愛那只貓线定,但她后來去世了确买。他很傷心湾趾,還把她的名字紋在了手上。
我想起當初我看到過的那條傳言铛楣,有種“真相大白”的感覺——那么愛寵物的人怎么可能是虐待動物的虐待狂艺普。
不可否認他在某些方面的確容易讓人感到怪異甚至是驚世駭俗鉴竭,這大概也是他被稱為鬼才的原因之一岸浑。
我一直在想矢洲,“鬼才”這個詞對瑪麗蓮·曼森而言到底是不是褒義的呢?稱他為“鬼才”责静,是否也有一些“他很有才華但他有些怪誕”的貶義在里面呢掘譬?
但我并不覺得他有多怪誕。
他被世人所看到的怪誕,的確有一些來自自身的我行我素靴拱,比如說恐怖的妝容和恐怖的MV猾普,比如說在舞臺上那些出位的表現(xiàn),然而我想更多的怪異還是來自于其他人的誤解偎窘。
舉一個最常見的例子溜在,有些報道里會說他的歌曲粗暴掖肋、邪惡、負面志笼、宣揚死亡纫溃,扭曲青少年的價值觀。
而實際上是怎樣的呢窖铡?
2001年那次訪談里他被指責歌詞里有太多臟話,他是這樣解釋的:
當你想證明一種觀點時窒悔,有時它是必須的敌买。
而且用咒罵的字眼比真正傷害人還是要好很多的虹钮。
他在《Lamb of God》這首歌里說:媒體會讓普通人成名,如果你默默死去祭玉,你會被人遺忘春畔,但如果你死后上了電視,你就會成為上帝的寵兒振峻。
基于99年的校園槍擊案择份,這些歌詞的含義很好理解——他只是在諷刺一些電視節(jié)目在針對這樣的事件時樂于制造噱頭荣赶,而不是去關(guān)注事件和受害人本身。
這一點在他的訪談中也得到了證實:
99年美國校園槍擊案后利诺,他被問到伏蚊,如果你有機會面對幸存的學生和居民躏吊,你會對他們說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不會說什么胜卤。我會聽他們說赁项,(因為事發(fā)之后)沒有人這樣做澈段。
其實他從來沒有“宣揚”過死亡败富,他只是認為某些電視節(jié)目在這一點上做得并不如人意摩窃,所以他才會唱“死亡會證明我們的存在“這種歌詞猾愿,本質(zhì)上是一種反諷。但這樣的歌出來之后泽本,就會被大肆渲染成負面的東西姻僧。
其實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了解得越多嘁捷,越覺得他是一個被誤解的人。甚至喜歡他的人晒屎,都不見得有多了解他鼓鲁。
比如說我以前甚至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風格,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他們屬于工業(yè)金屬樂隊橙弱。
比如說很多人覺得瑪麗蓮·曼森唱是那種只有嘶吼的死亡金屬燥狰,而實際上他的曲風很多變,從工業(yè)金屬到華麗搖滾都有蛀缝。有人說無法想象瑪麗蓮曼森唱pop是什么感覺屈梁,但其實他的嗓音和唱腔也沒有那么單一,早期在碎南瓜樂隊的演唱會上不插電唱對方的那首經(jīng)典曲目《eye》煞抬,一開口就驚艷了臺下所有人构哺。
而不喜歡他的人更不會去深入了解他遮婶,因為光從表面上看,他的妝容蹦骑、他的服飾就難以被大多數(shù)人接受臀防。不但如此,他的音樂也一直被許多人認為是“嚇人的音樂”袱衷,甚至會說他們是非主流(這里的非主流是帶著貶義的)捎废。
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為什么有些人會把瑪麗蓮·曼森當做是“非主流”。同樣是離經(jīng)叛道致燥,如果說Ladygaga的妝容登疗、服飾和在舞臺上的舉動已經(jīng)幾乎被公認為是大膽和前衛(wèi)的話,為什么曼森就一定要被定義為邪惡和變態(tài)呢嫌蚤?
更不用說辐益,如果多了解一些,你就會知道他年輕時不上妝的樣子很帥氣脱吱,就會知道他很多歌曲的旋律非常好聽智政。如果再多了解一些,你可能還會知道他私下里有點害羞续捂,可能還會知道他喜歡畫畫,而且畫得還不錯宦搬。
但除了這些呢牙瓢?我們似乎又無法更了解他。有時我會覺得他的妝容像是一副神秘的面具床三,讓人猜不透一罩。而那些旋律多變的歌曲、那些似有深意的歌詞撇簿,又好像給了其他人一個了解他的途徑聂渊。
有時我甚至覺得他像個哲學家差购。
或許真正的藝術(shù)家就是不會被完全理解的。
2015年汉嗽,他出了新專輯欲逃,名字叫《The Pale Emperor》。
蒼白的帝王饼暑。
他正像一個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稳析,少有人懂,并試圖用音樂來表達自我的弓叛,蒼白的帝王彰居。
蒼白是恐怖的,帝王是華美的撰筷。蒼白的帝王陈惰,就像他的名字瑪麗蓮·曼森一樣,依然是恐怖與美的結(jié)合毕籽。
無端地抬闯,我喜歡這種帶點恐怖的浪漫。
就像我無端地喜歡瑪麗蓮·曼森一樣关筒。
注:有些詫異沒人寫他……所以想把我了解到的分享出來溶握。
圖片刻意找了幾張沒有化濃妝的,就是想說他沒有一些人想象的恐怖蒸播,卸了妝之后其實蠻正常的睡榆,年輕時有些帥氣,而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中年大叔的模樣袍榆。濃妝時兩只眼睛不一樣是因為帶了白色的隱形眼鏡肉微。
瑪麗蓮·曼森這個人一直飽受爭議,我也算不上是鐵桿樂迷蜡塌,只是說一些自己感受到的東西。我個人認為勿负,他像許多飽受爭議的名人一樣被許多人誤解了馏艾。
另外還是要提醒未成年學生黨以及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們,不要輕易看他的MV和演唱會奴愉。雖然我認為那些都只是藝術(shù)的一種比較粗暴的表現(xiàn)形式琅摩,但里面血腥和不適的東西的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