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為《黑客與畫家》這本書寫一篇書評很久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一本讓人如此愉快的書了。它說出了許多我心中想說重贺,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的話。比如回懦,我為什么刻意讓自己跟“人群”保持距離檬姥,為什么我不喜歡對某些東西持有固定的“立場”,為什么我認為“獨立思維”比“觀點正確”更重要粉怕。盡管我自己心里很清楚健民,這不是所謂的“裝B”,我深深地知道“隨大流”的可怕贫贝,但如果要我解釋清楚這些想法的來龍去脈秉犹,演繹邏輯,我卻很為難稚晚,這一點我真的要感激Paul Graham崇堵,是他讓我明白了觀點原來是可以這樣闡述的。
這個問題的根源在于“黑客”是一種怎么樣的人客燕,他們當然不是攻擊了五角大樓網(wǎng)站鸳劳,然后往上貼張紅色的、帶黃點的膏藥就是黑客了也搓,雖然大部分人是這么認為的赏廓,但顯然大部分人都認為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涵紊。黑客是一種文化認同,就好像幔摸,我們不應該去了解漢人里面有多少實際上流著鮮卑人摸柄、契丹人甚至蒙古人的血,這種狹隘的血脈認同實在不適合我們東方文明既忆,我們應該認為如今寫漢字驱负、說漢語的,生活當中無意識地遵循儒道文化的人就是漢人患雇。黑客也不過是一群使用代碼跃脊、說著計算語言來思考問題的人,他們通常根本沒想要攻擊誰苛吱,只不過可能某個家伙的密碼看起來很有意思酪术,讓人很手癢罷了。的確又谋,他們創(chuàng)造了許多攻擊密碼和服務器的工具拼缝,但這些人充其量不過是造槍的娱局,而世界上大部分的攻擊都用槍的人發(fā)起的彰亥,不是發(fā)明槍的人發(fā)起的。說實話衰齐,黑客們很多時候都不知道他們解了某個密碼任斋,會引發(fā)如此這般的后果。
是啊耻涛,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他們【不知道】废酷。首先,他們是一群“書呆子”抹缕,他們在計算機世界里花了太多時間澈蟆,導致他們沒有時間參與社交,特別是那種帶著面具的社交卓研,因而總是會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趴俘。譬如說,這些人可能會在幾百年前的歐洲社會里告訴大家地球是圍繞太陽轉的奏赘,他們并不會關心教會的位置寥闪,甚至都不知道反教會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說了一句人們不接受的話會被燒死磨淌。在書呆子的眼中疲憋,事實比立場重要的多,也有趣的多梁只。世界就不能簡單一點嗎缚柳?
然后埃脏,書呆子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中有太多“不能說的話”。三百年前喂击,不能宣揚無神論剂癌,如今不能質疑西方的普世價值。不管如何翰绊,每個時代都有一些“不能說的想法”佩谷。如果不幸說了出來,我們就成為了社會的異類监嗜,而成為異類就會成為被人們恐懼的對象谐檀。如果這些對象的能力恰巧還很強,那他們就會變成邪惡的化身裁奇。但是如果他選擇跟隨群眾隨波逐流呢桐猬?無數(shù)跡象表明,幾百年后他很可能就是幾億個傻瓜中最蠢蛋的那一個刽肠,比如當年圍觀教會法庭燒死布魯諾的那些群眾溃肪。怎么辦呢?只能遠離人群音五,然后帶著嘲諷的態(tài)度旁觀這一切惫撰,繼續(xù)玩自己喜歡的東西。
沒錯躺涝,我基本上就是這樣一種人厨钻,感謝Pu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