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到辦公室质礼,家里的微信群就滴滴響個不停,打開一看织阳,一只黑色大狗趴在地上眶蕉,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很虛弱,再仔細看對話唧躲,原來是小姑的獒生病了造挽,可能快不行了。單獨問了妹妹情況弄痹,很糟糕饭入,估計真的撐不了多久,竟有些哽咽肛真,不知怎么安慰小姑了谐丢。
我的小姑,應該是我身邊最愛小動物的人了蚓让。關于她與動物之間的故事乾忱,多得可以說上幾天幾夜,其中最感嘆的就是她被咬那次历极。小姑那時還沒養(yǎng)獒窄瘟,經常去朋友家和只松獅玩,有天朋友上班趟卸,就拜托小姑幫她遛狗蹄葱,小姑牽著松獅在樓下花園玩,突然跑來一只大黑背锄列,兩只狗可能吠不到一起图云,打了起來,小姑一著急邻邮,竟上去用自己的身體護著松獅竣况,等好不容易擋開黑背,把松獅抱回了朋友家饶囚,才覺得腿上有些粘膩帕翻,脫開褲子一看,簡直倒吸口涼氣萝风,腿上竟被咬了個碗口大的洞嘀掸。小姑傷了很久,雖然黑背的主人承擔了醫(yī)療費规惰,但小姑的這個事跡總是讓我們心驚睬塌,要是咬到大動脈怎么辦?
后來,小姑的一個朋友送了只獒給她揩晴,這只先天不好勋陪,一窩里品相最差的獒,被小姑養(yǎng)得毛光水滑硫兰,肥頭大耳的诅愚。小姑叫它妞妞拢蛋,真的是在當閨女養(yǎng)瞪浸。
妞妞的第一胎下了十一只小獒崽统锤,并且全部活下來了高氮,這在藏獒里著實不多見,當地的民生新聞還去采訪過裳仆。過了兩個月妇菱,該給小獒找新家了务荆,每一只小獒被送走前祖今,小姑前一晚會抱著哭一晚上校坑,然后給喂得飽飽的,再錄個視頻千诬,家里人打趣說耍目,像送閨女出嫁一樣。這么多年了大渤,小姑每每一說起妞妞制妄,總是眉飛色舞、停不下來泵三。
三年前,小姑家買了新房子衔掸,妞妞因為只認小姑烫幕,不能帶過去,小姑索性就陪著妞妞住在舊房子里敞映。那時就在想较曼,要是有一天妞妞走了,小姑不知道要難過成什么樣振愿。
今天看著群里的對話捷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小姑。動物和人之間的感情冕末,說很深萍歉,但總有重于貓呀狗呀的事兒要去操心;說很淺档桃,卻常常想起與之渡過的簡單快樂枪孩。小時候被鎖在門外,只能在樓梯上坐著等爸媽下班,沒有手機沒有書蔑舞,只有懷里一只喵喵叫的小貓拒担,有它陪著時間也不覺難熬。上班后攻询,有時候受了委屈又不想和爸媽說从撼,就躲在樓上大yoyo的房子里(yoyo是妞妞的女娃,也是獒)钧栖,靠著我抱不下的大塊頭谋逻,聽著它粗重的呼吸,心情就會慢慢平靜下來桐经。我想毁兆,小姑與妞妞之間,也有很多很多這樣無法與人道明的時刻阴挣,喜怒哀樂气堕,相守相伴。
可是畔咧,總有離別茎芭,這些陪伴我們的天使,幸運至極誓沸,也就十多年梅桩,盡管不舍,盡管心痛拜隧,再見了宿百,就還要向前趕路,只希望小姑快些釋然洪添,只愿妞少受病痛折磨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