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來特別想念一個人池充,不知何故總覺此人音容宛在眠冈,仿佛昨天還跟老人家在一起抽煙飞苇。
有一搭沒一搭的,老姨夫問啥我說啥,氣氛不算十分融洽可又不能讓我產(chǎn)生情緒去抵制布卡,若非李沫和老姨在一旁拉些其它家秤耆茫或內(nèi)子使老姨夫的注意力發(fā)生轉(zhuǎn)移的話,講真忿等,我肯定會扔下禮品馬上借口尚有要務在身須立刻告辭栖忠。每每如此,但凡我的腳步抵達唐山贸街,都會專程去老姨家看看娃闲,無一例外,必使雙腳去老姨家踱個幾十步匾浪,坐一坐她家沙發(fā)皇帮,從老姨夫扔在茶幾上的香煙里信手拈來一支,感覺一番他之所抽跟我的有無明顯差別蛋辈,尤其當老姨夫說話性興致從高潮轉(zhuǎn)為低落属拾,自己也覺得氣氛有些枯燥的時候,機會最好冷溶,于是他會先摸出煙來為自己點著渐白,吸上一口,不及吐出逞频,見他把打火機放在煙盒上纯衍,運用巧力使此倆物在茶幾上滑動,多半打火機會快于煙盒到達我面前苗胀,因慣性不同而產(chǎn)生些許時差襟诸。這時老姨夫會叫一下我名字,示意我抽煙基协,有時也會忘了歌亲,直接遞我以眼神。此情此景澜驮,我大多會連抽兩支陷揪,毫不必在意茶幾對面還有三位女士。當然杂穷,有時我也會望望老姨悍缠,向她投以請示的目光,老姨每次都會對我仰仰頭耐量,示我以微笑飞蚓,予以鼓勵,我也就不再客氣拴鸵。
老姨夫絕對是個大當家的玷坠,耳聞目睹,李沫表妹和老姨唯他是瞻劲藐,決斷大事一直以老姨夫的主見是從八堡,卻不曾聽說老姨夫亂發(fā)脾氣∑肝撸可惜的是最后癌細胞擴散到無法救治老姨夫終于改了脾氣兄渺,變得喋喋不休胡說八道,簡直一副逆他者亡的樣子汰现,惹母女倆掉了好多眼淚挂谍。誒,困獸猶斗瞎饲,螻蟻惜命口叙,況乎老姨夫呢,他剛剛七十多一點啊嗅战,壽數(shù)真不該這么短妄田,老姨夫的死真是既讓我深感意外,同情不已驮捍,卻又毫無辦法幫他疟呐,束手無策。
急中生智东且,辦法總比困難多启具,我終于得以在五月十一號那天沖破種種障礙和無形之阻力,翌日下午便又坐在老姨家的沙發(fā)珊泳,得以在老姨夫有生之年跟他會了最后三次的第一次面鲁冯。
2019.08.26.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