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繁華的街景做襯托髓霞,還是要給她一個我最帥的形象。
我拿出上海帶來的價格不菲越妈、平時沒機會戴的、流線型造型的墨鏡放到鼻梁上栅组,去火車站洗手間又用BOOTS買的珍貴的Schwarzkopf發(fā)蠟捏了下發(fā)型袱衷,弄完發(fā)現(xiàn)洗手液擠光了,只好尷尬地用手紙擦了又擦笑窜,生怕萬一粘到她,雖然知道牽手的可能性為零登疗。
突然覺得在太陽底下站著等她還不夠拉風排截,我就一屁股坐在了銀色大行李箱,不敢太用力辐益,擔心箱子承受不住断傲,只能用小腿暗自撐著身體半坐著。
此刻的我上身是平時沒事不舍得穿的紅白格子襯衫智政,特意不扣第一粒紐扣认罩,下身穿著媽媽開恩陪我在上海第一百貨新樓買的淡灰色運動休閑褲,腳上穿著同樣地方買的號稱最新款的阿迪達斯藍白色籃球鞋续捂,雖然我打球水平是零垦垂。
就這樣,我以一種最酷的姿勢牙瓢,趴開大腿坐在行李箱上劫拗,等待著她,腦中幻想著接下來會發(fā)生的各種情景矾克,不時扇著自己耳光页慷,不時又有點佩服自己。
幸好胁附,一副墨鏡讓一直覺得臉大的我對自身外表有了些自信酒繁,只是不知道臉部肌肉該怎么控制才能做出一種討喜但不掉價的笑容。
過了半小時控妻,等得快睡著了州袒,一輛小出租車緩緩開了過來,這邊除了我沒有其他人饼暑,應該是她了吧稳析,我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心跳也不爭氣地加速了弓叛。
車門輕輕打開彰居,下來的果然是她,三個月不見撰筷,頭發(fā)還是盤著陈惰,陽光下照著特別黃,臉蛋也更紅潤了毕籽,遠遠看衣服比讀雅思時候穿得鮮艷抬闯,配著一雙小白球鞋井辆,顯得清新時尚,比我破學校的中國女生靈多了溶握。
在這么個英國鄉(xiāng)下地方杯缺,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孩子,形象還是如此可人睡榆,一路上的仆仆風塵隨之一掃而空萍肆,我簡直要哭出來了。
“我?guī)阆热フ易〉牡胤桨烧陀臁塘揣!睕]有任何寒暄,她的嗓音依然輕柔宿崭,只是對我似笑非笑亲铡,看不出我這一趟算是麻煩還是什么。
我把大箱子搬進了后備箱葡兑,隨她上了車奖蔓,后排空間很小,二個人的距離坐得很近铁孵。我窺視了一下她锭硼,近看她比復活節(jié)時更好看了,嘴唇上涂了一層淡淡的口紅蜕劝,是沒見過的粉色的檀头,有一點閃閃的,一直以為口紅只有大紅色岖沛。
這才發(fā)現(xiàn)暑始,她是也打扮過的,讀雅思時沒見過她擦過口紅婴削,也許是專為來迎接我廊镜,想到這里又覺得不枉此行了,可能真的有好事發(fā)生唉俗。
多年以后嗤朴,我才知道這種會閃光的口紅是唇彩,她臉上應該還涂了粉虫溜,或者至少是一層BB霜雹姊。
車子開了十分鐘,來到了一條有商店的街衡楞,她說這里是Tourist Information Centre吱雏,進去可以問到住的地方,她和司機說等我們一下,就示意我跟她進去歧杏。
知道是這種情況镰惦,我突然有點不爽,心想你那么早就知道我要來了犬绒,就算不能留宿在你住處旺入,這里是你的地盤,稍微問一下也打聽到酒店了凯力,我住進去買單就好了眨业,哪用搞得現(xiàn)在天都要黑了,還要來這種游客中心問地方沮协,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這么一想卓嫂,覺得她對我很不用心慷暂,只是表面不好埋怨她。
不出所料晨雳,一個英國老阿姨慢悠悠地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行瑞,盡管態(tài)度友好。
我不停交涉著餐禁,Cherry也有點急了血久。老阿姨幫我打了幾通電話,最后終于訂好一家Hotel帮非,雖然價格比我預期高很多氧吐,但是天已經晚了,只好盤算著先住一晚末盔,明天再找家便宜的筑舅。
唯一好處是酒店位于University of Essex里面,這正是她讀預科的學校陨舱,也許可以更方便地見到她翠拣,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搞定酒店游盲,我跟她回到出租車误墓,司機等了不少時間,態(tài)度倒還是很客氣益缎,載我們去了目的地谜慌。
結賬的時候,我知道一定不便宜链峭,我可是從來不舍得在英國叫車的畦娄,既然是她叫來的,也只好由我這個男的付錢了。
她聽到報出的車費時也感到很意外熙卡,還和司機確認了一下等待的時間是否算收費杖刷,司機說是的。我不知她是不是明知故問驳癌,心里對她又有了一點負面看法滑燃。
大學校區(qū)里綠化很多,像一個公園颓鲜,酒店坐落在樹林當中表窘,環(huán)境比想象中好很多,可惜我現(xiàn)在沒有閑情逸致去享受甜滨。
下了車乐严,她說約了同學晚飯,要先走了衣摩,晚點再聯(lián)系昂验。
我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后,像傻子一樣被丟在了酒店門口艾扮。
這算什么意思既琴?繞了一大圈,我還沒安頓好泡嘴,她就管自己去和朋友吃飯了甫恩,好像就當完成個任務一樣。
她見到我之后的表現(xiàn)比想象中差好多酌予,我的不爽開始有點升級到生氣了磺箕,但又無奈,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抛虫。
我匆匆辦理了check in滞磺,一向對自己很摳門,這時卻沒有閑工夫去心疼房費莱褒,這一路已經夠煩惱的了击困。
走進房間,裝修不算太精致广凸,卻也是我到英國后住到的最奢華的地方了阅茶。
丟下大箱子,立刻躺到了床上谅海,做的第一件事是脫掉褲子脸哀,不恥地DIY起來。
如果這時有第二個人看到扭吁,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小孩子撞蜂,包括我自己盲镶。
其實這一路上已經憋了很久,見到Cherry后蝌诡,欲望又隨著她一步步令人失望的表現(xiàn)在潛意識里逐步升級溉贿,直到她拋下我后達到了頂點,仿佛唯有快速沖進房間擺弄起來浦旱,才能得到一絲快感宇色。
所以,即使說是蓄謀已久颁湖,也不為過宣蠕。
這時,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一個人在酒店里突兀地對自己上下其手甥捺。
現(xiàn)在想起來抢蚀,我依然慚愧,同時又很心疼自己镰禾,也突然更理解自己:經歷了那一路的不順思币,還有什么比DIY更能令當時無助的我發(fā)泄心中的郁悶,更能暫時忘卻Cherry帶來的挫敗感呢羡微?
幾秒的抽搐后,更大的空虛感又如期而至惶我。
盯著自己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下身和一旁三兩個紙團妈倔,往左瞥了一眼大窗戶外的繁茂花草,猛然閉上雙眼绸贡,頭往后重重靠在了墻壁上盯蝴。
“我究竟這是在干什么……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搞這個,真是個沒用的戇卵听怕!”我再一次事后諸葛亮般地責備著自己捧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