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的根系十分強大,奶奶從鄰居家挖了一株薄荷纲堵,自它在我家落地巡雨,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占領全部土壤。往后幾年的秋天席函,聞見它刺鼻的花香铐望,我都會想,當初怎么就讓這東西留下了茂附,全然忘記了我曾用它泡水喝來解暑正蛙,也忘記了那蓬勃生命力讓我感受到的喜悅。
后院的石榴樹已經(jīng)結(jié)了兩年的果了营曼,我一個籽都沒吃到乒验。鄰居家枝繁葉茂的梧桐樹讓我家后院終日陰涼,同時也隔絕了石榴樹需要的陽光蒂阱。它每年長的只有葉子和樹齡锻全,從不開花,更不會掛果录煤。如今沒有了陰涼虱痕,結(jié)了果都被蟲子吃掉了。它的存在只是為了裝飾吧辐赞,努力結(jié)的果子都不能被主人看在眼里部翘,它應該高興嗎,畢竟這么多年都還留著它响委。
雞冠花是撿來的新思,在我小時候它就被撿來了窖梁。紅艷艷又緊湊的花,很符合它的名字夹囚。從一個小小的尖頂纵刘,長成巴掌大的一扇,用的時間比我想象中少荸哟〕仁可能是它奇怪的名字,或者是它奇怪的造型讓小小的我有一種奇怪的占有欲:別人家的雞冠花都是從我家分出去的赫段。然而明明我家的雞冠花是撿來的背蟆。
在我家之外,還有一棵樹引起了我的主意劣砍。它在拐角處的一個小花壇里惧蛹,三人合抱的大樹,周圍是纖細的青草刑枝。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名字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它香嗓。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地上,風輕輕吹動装畅,光斑也跟著移動靠娱。葉子繁茂的時候站在樹底向上看,細小的光像是點點的星光掠兄,一閃一閃眨眼睛像云。我對它的喜愛并不是因為光,是因為時間徽千。它站在這里不知歲月流逝苫费,卻已滄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