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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爺是一個中國光棍漢
在三月的田埂上停止了呼吸
昨夜的酒和平常一樣
他的離去铐达,除了給寨子引起一陣談資
再也沒有什么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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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爺有三個兄弟
大哥上前線戰(zhàn)斗過乙嘀,躲過敵人的子彈
卻躲不過腸癌的肆虐
倒在樓梯口荤牍,滿嘴含著血塊
二哥是個老實的啞巴
風(fēng)雨無阻案腺,天天去放牛
登爺,一個嗜酒如命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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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爺愛過一個姑娘康吵,曾在90年代
在月光清幽的晚上
爬著木樓房去找姑娘
后來姑娘嫁為人婦
登爺?shù)膼矍橐矡o疾而終
媒人給他介紹另外一個姑娘
他還說:“那婆娘嘴巴像轉(zhuǎn)播臺一樣劈榨,合不攏』耷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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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爺去過廣西的黑磚廠
廣東的建筑工地
云南德宏的梁廠……
一生隨風(fēng)飄蕩
村里的那些高貴的農(nóng)民
會拿登爺開涮
誰家的姑娘屁股大
你該那樣那樣做……
登爺總是回復(fù):
“對同辣,對!這些我太清楚啰惭载『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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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爺離去的時節(jié),是開春播種的時節(jié)
在云南廣南的某一條田埂上
被一擔(dān)秧苗壓著
在黃昏倒下棕兼,就再也爬不起來
村子的田野陡舅,曾是他歡樂的世界啊伴挚!
在次日的清晨靶衍,被村民發(fā)現(xiàn):
嘴里含著大舌頭
他想說的最后一句話,會不會是:
“對茎芋,對颅眶,這些我太清楚啰√锩郑”
他就這樣走了
一陣談資過后
那座村子又恢復(fù)往日的繁忙
登爺涛酗,沒能留下什么
我們,也沒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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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詩歌記錄故鄉(xiāng)系列之登爺
文/阿亮的月亮 『侵權(quán)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