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亮起违寞,藍色空中掛著一彎月亮。已經(jīng)8點鐘了偶房,太陽還沒有升起趁曼,實在也不能再睡著,還不如去孔雀河邊看日出棕洋,即便是看不到日出挡闰,也有那群游弋的天鵝。
有不少人在河邊晨練摄悯,我們徑直向天鵝聚集的橋面走去。不知它們是否曾經(jīng)在夜里睡覺愧捕,至少我看到的時候奢驯,天鵝都在水上,時而將脖子伸進水里捕食次绘,時而仰天長嘯瘪阁,有的天鵝忽而又貼著河面滑行一段距離撒遣。
來看天鵝的人也不少,有攝影愛好者架起三腳架管跺,長槍短炮對準(zhǔn)了天鵝义黎。天鵝們卻絲毫沒有被打擾,依舊淡定的在湖面游逛伙菜。
有灰色的天鵝,個頭偏小命迈,它們大概是小天鵝了贩绕,均由大的白天鵝前后保護,少則一家三口壶愤,多則一家六七口淑倾。當(dāng)有人把面包饅頭掰碎了扔在水里時,天鵝們終于不淡定了征椒,紛紛前來品嘗美味娇哆。
看天鵝只是早上的小小樂趣,我們更大的樂趣是前往距離庫爾勒80公里的尉犁縣勃救,到達塔克拉瑪干沙漠碍讨,在那里的塔里木河邊,有著名的羅布人村寨蒙秒。
尉犁勃黍,也是古代西域的國名。但是據(jù)考證晕讲,尉犁縣所在地以及庫爾勒市區(qū)所在地則屬西漢時期西域古國中的渠犁國管轄覆获。
尉犁在蒙古語中稱“羅布淖爾”,也就是羅布泊瓢省,它位于孔雀湖畔弄息,背靠博斯騰湖,是絲綢之路上人口近萬的國家勤婚,它可以稱得上一個趁火打劫的國家摹量。曾幫助西漢攻擊車師與焉耆,又伙同焉耆攻擊西漢馒胆,在三國時期卻被焉耆所滅荆永。
渠犁國與尉犁國相鄰,曾是鄭吉屯田之地国章。當(dāng)西漢設(shè)立了西域都護府具钥,首任都護鄭吉都護府設(shè)立在烏壘城,原來避難的車師國人也隨遷液兽。渠犁國雖然比尉犁國面積大骂删,但人口要少很多掌动,鄭吉遷走之后,趁火打劫的尉犁國在焉耆國的慫恿下宁玫,吞并了渠犁國粗恢。
在距離尉犁縣70公里的地方,就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邊緣欧瘪,塔里木河流經(jīng)此地眷射,是羅布人生活的地方。這里曾經(jīng)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佛掖,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妖碉,直到清代才被發(fā)現(xiàn)。
5年前芥被,我曾經(jīng)來過欧宜,并且神奇地住在羅布人村寨用來表演民宿婚禮的婚房里。而今拴魄,我再去冗茸,想看一看當(dāng)年的婚房是否還在。塔里木河邊的胡楊林匹中,曾經(jīng)拍過的幾張胡楊照片是我很喜歡的夏漱,不知道還能否在沙漠中找到那幾棵胡楊樹,它們?nèi)缃褡兂闪耸裁茨幽亍?/p>
在庫爾勒城邊的梨園顶捷,買了整箱庫爾勒香梨麻蹋。庫爾勒的香梨非常出名,庫爾勒也被稱為梨城焊切,市區(qū)的一條路也叫做香梨路扮授。水分足,很甜专肪,這是庫爾勒香梨留給我的印象刹勃。后來才知道,這梨也分公母嚎尤,辨別的方式就是看梨花脫落后花蒂的形態(tài)荔仁,母梨更甜,水分更足芽死,且梨核更小乏梁。
循著那時的搭車路線,一直開到尉犁縣城关贵,然后轉(zhuǎn)入小路遇骑,在沙漠戈壁上延伸。
記得那時搭車揖曾,本以為天黑前到不了羅布人村寨了落萎,朋友建議分段搭車亥啦,先是一輛拉白菜的車,最后是一輛采棉花的車练链。到了羅布人村寨翔脱,這里并不是想象的村寨,只是一個景區(qū)媒鼓,沒有住宿的地方届吁。日落時的晚霞染紅天空,倒影在塔里木河中绿鸣,胡楊的身影顯得更加堅強疚沐。我們在員工餐廳幸運的吃到晚飯,更幸運地是被好心的職工安排在婚房里住宿枚驻。
如今再到羅布人村寨濒旦,找不到5年前的好心職工了株旷,商業(yè)氛圍濃厚了很多再登。我是在尋找當(dāng)年的記憶,可是晾剖,今年塔里木河發(fā)洪水锉矢,羅布人村寨一度被淹。洪水退去齿尽,淤泥留在地上沽损。
我循著記憶,找到婚房循头,卻早已被大水淹沒绵估,或許早就不再作為婚房了,踩著淤泥走到門口張望卡骂,房間里的擺設(shè)都已不復(fù)存在国裳。
時間也才過去5年而已,我曾經(jīng)的記憶就難以尋覓了全跨。
再想想缝左,千年之久的西域古國,又如何尋覓到痕跡浓若。
距離不遠處渺杉,有間木屋上寫著“婚房”二字,也就是說挪钓,又重新建了一座婚房是越。
歷史總是要成為過去的,未來在不斷變化中繼續(xù)向前碌上。
走過塔里木河上晃晃悠悠的棧橋英妓,混入嘈雜的人群挽放。這里開發(fā)了很多旅游項目,滑翔翼飛機蔓纠,騎駱駝等等辑畦。朋友去體驗這些項目了,我獨自行走在沙漠中腿倚,遠離紛亂的人群纯出。
想象著那時安靜的時光,果然敷燎,聽不到那些喧囂暂筝,眼前是郁郁蔥蔥的胡楊,生長在塔里木河流淌的綠洲之上硬贯,沙漠中也有一汪汪的水坑焕襟。爬到高處,算是這一帶最高的沙丘了饭豹,遠處的駱駝隊伍成了一條線鸵赖。眼前的胡楊和塔里木河更顯得壯觀,這才尋得一點兒當(dāng)年的記憶拄衰。
中午,就在景區(qū)吃飯翘悉。據(jù)稱茫打,這家餐廳的主人是最后的羅布人,叫阿木冬妖混,他穿著的衣服大概是羅布麻制作的老赤,在煙霧繚繞中烤著羊肉串。他很少說話制市,只是在烤魚和肉串抬旺,他的夫人在另一處用紅柳枝串羊肉串。還有一位來送貨的漢族人幫忙招待客人息堂,負責(zé)盛滿抓飯嚷狞。他說,這老爺子也不管客人有沒有付款荣堰,但是客人們都很自覺床未,走之前都主動買單。
在景區(qū)外的那片胡楊林中穿梭啃洋,這里似乎進行了綠化工程传货,有灑水管路鋪設(shè)在地面,導(dǎo)致蘆葦叢長得高大茂盛宏娄,蚊蟲也滋生繁衍问裕,成群的蚊子圍著人打轉(zhuǎn),只好全副武裝孵坚,只露出兩只眼睛粮宛。
終于找到了一棵拍過的胡楊巍杈,它特征很明顯,并且長在一塊沙丘高地上扛伍。似乎沒有改變多少容貌筷畦,也許是氣候問題,總覺得不如那時枝繁葉茂刺洒,也不如那時的樹葉金黃鳖宾。但是,這棵胡楊似乎是我尋找到的作媚,在尉犁國和渠犁國留下的攘滩,最具體深刻的回憶了帅刊。
在這棵胡楊樹下纸泡,我與記憶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