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上次的寫杨蛋。
安祿山終于見到了唐玄宗。
李隆基到底有多喜歡安祿山呢?那絕對是真愛狞洋。
三年之中,從一文不名大字不識的番邦小角色被封為三個地方的節(jié)度使(一個唐帝國總共才10個節(jié)度使绿店,安掌管的還是特別重要的區(qū)域吉懊,規(guī)模也最大)庐橙,八年之中又封為王。為唐朝打下江山借嗽,立下滔天戰(zhàn)功的李靖也只不過封了個衛(wèi)國公态鳖。李隆基上朝的時候還在旁邊弄了個簾子,讓安祿山坐在里面恶导,這樣大臣朝拜的時候拜的可不是唐玄宗一個人浆竭。
安祿山的位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惨寿,位極人臣邦泄。
那安祿山對唐玄宗呢。
那也是真愛傲芽选顺囊!
雖然說安祿山有表演、討好的成分缸废,但是對于李隆基那種精明過人的人,只是表面的浮光掠影是根本無法糊弄他驶社,進入他的內(nèi)心的企量。
幾千年來,中國人都在憧憬和回味大唐盛世亡电,誰創(chuàng)立的届巩?李隆基。李隆基是發(fā)動政變份乒,消滅了武氏宗族恕汇,斗敗了太平公主這種政治才華極高的選手,又重用了一大批賢能之人的創(chuàng)業(yè)皇帝或辖,并不是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世祖瘾英。
安史之亂時,唐玄宗本來可以不把位子讓給唐肅宗颂暇,因為天下缺谴,還在他掌握之中。但是再他考慮了三天之后耳鸯,還是頒布了詔書湿蛔,他是從大局出發(fā),這種把最高權(quán)位拱手相讓的皇帝根本沒有县爬。(別說李淵阳啥,那只是因為他沒有李世民有本事,但是李隆基和他兒子卻是相反的)财喳。
還是在安史之亂察迟,唐玄宗在成都曾與給事中裴士淹談?wù)撛紫唷K岬疆?dāng)時被肅宗委以平叛重任的房琯,說:“房琯平定不了叛亂卷拘。如果姚崇尚在喊废,叛亂早就平定了。宋璟則是沽名賣直之人栗弟∥劭辏”而后又對所有宰相一一點評。當(dāng)提到李林甫時乍赫,玄宗道:“李林甫妒賢嫉能瓣蛀,無人能比±壮В”
他什么不知道惋增?他什么都知道。
那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的改鲫?
安祿山反了之后诈皿,河北已經(jīng)失守了,十萬火急的軍情報來像棘,鐵證如山稽亏,李隆基都不相信安祿山的造反;而當(dāng)李隆基西逃缕题,安祿山明明在一天之內(nèi)就能抓住皇帝截歉,他卻按兵不動,一兵不發(fā)烟零,他不是叛亂了嗎瘪松?他不是要做皇帝嗎?那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他眼睜睜地放棄呢锨阿?
安祿山本來可以不反宵睦,他真的是:被逼的。
讓我們回頭去看看李隆基口中那個“嫉賢妒能”的李林甫墅诡,唐玄宗用過許多宰相状飞,其中大部分都是賢能之人,但是用的都不長书斜,可偏偏這個“口腹蜜劍”的李林甫诬辈,他卻用了19年,為什么荐吉?
李林甫是小人無疑焙糟,但是他是一個能力超群的小人,有著卓越的處理政務(wù)的能力样屠。有人對金庸小說中的主人公有這么一個評價:把男男女女穿撮,正反角色通通都放在一個黑屋子里讓他們互相廝殺缺脉,用盡一切手段,最后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來悦穿,你猜會是誰攻礼?
是那個武功稀松平常的:韋小寶。
同理栗柒,把歷朝宰相也這么放一起礁扮,活著出來的會是:李林甫。
一個人的心機瞬沦,能有多深太伊,看看李林甫就明白了。
唐玄宗是深知這一點的逛钻,所以當(dāng)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僚焦,把政務(wù)交給李林甫,他絕對放心曙痘,這個人一點差錯都不會出芳悲,而安祿山,也不過是李林甫的小卒子一枚边坤。
安祿山和李隆基后來打打鬧鬧名扛,搞得已經(jīng)君臣不分,但是李林甫的一個眼神惩嘉,就讓安祿山嚇的半死罢洲,戰(zhàn)戰(zhàn)兢兢踢故,魂不守舍文黎。
但是不管一個人多么厲害,總是要老的啊殿较,李林甫老了耸峭,楊國忠上臺。
他為了排除異己淋纲,用盡一切辦法逼安祿山造反劳闹,當(dāng)安祿山被逼的走投無路,終于反叛的時候洽瞬,天下只有楊國忠一人得意洋洋:“怎么樣本涕,我早就說他要造反吧,你看終究我是對的伙窃∑杏保”
一個帝國的命運,就這樣为障,被一個小角色所改變晦闰,太平盛世下的百姓們放祟,轉(zhuǎn)眼流離失所,拋尸荒野呻右。
唐玄宗要不要負責(zé)任跪妥?他當(dāng)然要負全責(zé),因為楊國忠后來搞成這樣声滥,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眉撵。
唐玄宗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享盡榮華醒串,他開始覺得人生苦短执桌,不能總是把精力放在事業(yè)上,轉(zhuǎn)而投向溫柔鄉(xiāng)芜赌。
一個人的精力仰挣,是有限的。李隆基已經(jīng)精力不濟缠沈,凡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膘壶。
事業(yè)和家庭,根本不能兩全洲愤。有人會說:“那誰誰事業(yè)成功颓芭,家庭幸福”柬赐,你看到的亡问,只是表面。許多家庭肛宋,只是維持一個表面的一體化州藕,好像沒有支離破碎,其實里面酝陈,早就破敗不堪床玻,分崩離析。
許多人的成功沉帮,只是自己一個人上半輩子的光鮮锈死,還記得我曾經(jīng)寫過的司馬懿吧:他才是真正的成功典范,但是他人生的前40多年穆壕,都在帶孩子待牵,很不符合現(xiàn)在的成功學(xué),況且那個時候人的平均年齡才30出頭喇勋。
沒有一樣事物缨该,是可以悠哉得來的。
李隆基的最后幾年茄蚯,是很凄涼的压彭,過去有多輝煌睦优,后來就有多黯淡,不知道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壮不,如何回憶和安祿山曾經(jīng)無比快樂的時光汗盘,那一定像在咀嚼一顆話梅糖:又甜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