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球友
訓(xùn)練,還是訓(xùn)練,這幾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受虐的日子,不過雖然身體勞累,但精神單純,每天可以吃的香,睡得香,這種日子比起以前那種頭上刺刀高懸,被高考壓得喘不過氣的日子還是要舒服很多.
今天可邪了門了,訓(xùn)練科目是,單排正步走,為了規(guī)范姿勢,排長讓大家都挽起褲管練習(xí),呵呵,這招可是夠狠的!一個個偷懶的誰也逃不了排長的法眼.
就在這時,偶然發(fā)現(xiàn)我前排正對我的哥們兒,小腿巨粗,肌肉有力,根據(jù)我踢球的經(jīng)驗,他的腿部爆發(fā)力應(yīng)該不錯,為了驗證一下我的眼力,休息時候我和他寒暄起來,
“哎!你是不是以前經(jīng)常踢球?”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眼睛有神,面部圓潤,略胖,厚嘴唇,眉毛比較濃,由于面部肉比較多,顯得很是可愛,
”對,你怎么知道,” 他看看我,有些狐疑,說話的聲音很是靦腆,發(fā)音很準,這倒與我的想象大相徑庭,原以為這么結(jié)識的小伙子應(yīng)該是發(fā)音洪亮.
“看你得小腿就知道,我也喜歡踢球,我叫白玉寧,是理工一班的”
“我叫唐迪,也是一班的.”
這道令我狐疑了,我們班的就我們兩個宿舍,門對門,起碼有點眼熟,可對他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穿軍裝和穿便裝差異大,但也不能這么大.
“你是理工一班的?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問道
“我們住在308,下邊的宿舍住滿了,”
“原來如此,看樣子你不是本地人呀?”
“我是遵義的”
? ? “遵義會議,呵呵就知道這么多,我西安的,怎么樣?下午一塊踢踢球,來學(xué)校還沒踢過球呢!”
“可以呀!”
………….
訓(xùn)練繼續(xù),盼著早點收工,下午有球踢,真是不錯!
回了宿舍,匆匆洗漱,換了球衣球鞋,跑到308.
推門進去,唐迪正在床上換衣服,我在對面坐下,由于剛開學(xué),又是軍訓(xùn),宿舍都還比較窗明幾凈,他們窗戶北向,所以有點陰冷.不過光線還是很不錯.
“上鋪也是我們班的,叫曾宇輝,廣東的,這邊咱班就我們兩個,呵呵,其他都是機械的.”唐迪邊換衣服邊和我講.
“是嗎?沒想到這邊還有一個小分隊,呵呵”
殺到操場,眼前的情景有點驚訝,這幾天訓(xùn)練完就回宿舍睡覺,沒怎么來操場,沒想到踢球的人居然如此之多,密度很大,加上這幾天軍訓(xùn),又不下雨,操場上的黃土紛飛,局部能見度比較差勁兒,這倒讓我有點失望,但憋了這么久了,爽上幾腳,還是很幸福的事.
我和唐迪沒有足球,找了操場東南角,看到張佐新,我說怎么一休息就找不到他了,原來馮小剛跑來踢球了,也不招呼一聲,真不仗義!
張佐新也看到了我們,對我招招手示意一塊兒踢,加入他們,一共七八哥人,大家圍成大圈,互相傳傳球,一是好久沒踢了,二是操場的地界是在緊張,也只有這樣玩玩了.
看看這幾個球友,除了張佐新,其他人好像都是學(xué)校附近的人,不像學(xué)生,大概都有三十來歲,其中有兩個人比較扎眼,一個很瘦,很高,顯得更瘦,毛發(fā)發(fā)達,至少露出的身體表面基本被毛發(fā)覆蓋,幾乎密不透風(fēng),從頭發(fā),到絡(luò)腮胡,到腿部;另一個虎背熊腰,比我的小身板大出兩圈,面部方正,架一副黑框眼鏡,兩個人踢球的風(fēng)格也不同,前者雖然毛發(fā)發(fā)達,看起來比較兇悍,但腳法偏軟,后者出腳干脆有力.因為不熟,所以不是很盡興,玩了一會兒,我和唐迪坐在球門旁聊起來了.
“剛才那個也是我們班的,和我一個宿舍,叫張佐新,看看他是不是有點經(jīng)眼熟?”我指著張佐新和唐迪說.
“眼熟???沒見過呀?”
“你看像不像馮小剛??”
唐迪拍拍腦門,我們兩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西安的足球氛圍真不錯,怪不得陜西國力挺火的,你看看,那些三十多的還來踢,我們那可不行?”唐迪說道.
“還好了,別的也沒什么玩的,反正學(xué)校多,場地多,沒事出來鍛煉一下”
“你看那個,毛可真多,看樣子也有三十五六了,還有那個,戴黑框眼鏡的,我感覺都快四十了,他媽的,我們那邊踢球連個場地都找不到,我們那學(xué)校球場在半山腰,一腳把球就踢到山溝里去了,撿個球要半天,哈哈”
“不至于吧,哈哈,那在這邊我們就多踢踢過過癮,呵呵”
……….
抽了一根煙,天色已晚,回了宿舍洗漱完從水房出來往回走.樓道里迎面走來一人, 虎背熊腰,比我的小身板大出兩圈,面部方正,架一副黑框眼鏡,手里捧著一個臉盆,搭著一個毛巾朝水房走來,毫不夸張的講,我的雙眼絕對已經(jīng)跳出來,脫離眼眶的束縛,剛才唐迪講的那個快四十的和我們一塊兒踢球的男的居然住在宿舍里,而且好像還是我們斜對面,和汪琳一個宿舍,我?guī)缀醪荒苡谜Z言來形容我的驚訝, 就這樣四目相對,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擦肩而過,由于我的驚愕,以至于他向我示意打招呼時,我竟忘了回禮.他是學(xué)生,有那么大年齡的學(xué)生嗎???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從202又走出一人, 很瘦,很高,顯得更瘦,毛發(fā)發(fā)達,至少露出的身體表面基本被毛發(fā)覆蓋,幾乎密不透風(fēng),從頭發(fā),到絡(luò)腮胡,到腿部;端著個臉盆迎面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已經(jīng)不能信任我的眼睛了,剛剛被唐迪定義為三十五六的那個人站在了我面前.
我只有撞墻的份了!天哪!唐迪的眼力讓我想自殺,如果不是學(xué)生,難道是學(xué)生家長,不過開學(xué)都這么長時間了,家長基本上都回家了,就算是家長也應(yīng)該住招待所呀,宿舍里是不允許家長留宿的.
“佐新,剛才和我們踢球那兩個是不是咱們斜對門的,”為了解開我的疑惑,避免我自殺,我奔回宿舍忙問張佐新.
“是呀,他們是理工2班的,和我們一個專業(yè),”
“不是吧,都那么老了,才上大學(xué)呀???”
“那老呀?和我們一樣大,那個瘦高的好像叫陳堅,另一個叫林嚴明,是遼寧的,他倆踢得不錯,我和他們玩了好幾次了,”
呵呵,只有慘笑的份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張佐新,唐迪,還有貌似三十五六的陳堅,貌似四十的林嚴明成了球場上的好搭檔.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