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份就收到黃艷秋老師的邀請吼句,讓我于2018年12月14日至16日參加由《海外文摘》和《散文選刊.下半月》雜志社在北京舉辦的“2018年中國散文年會”衣陶,并告知散文《永恒的微笑》已獲獎惶翻,幾日后又從師兄處得知融姐、眉姐和寧子姐也將出席此次年會。
兩個消息湊在一塊,讓我對時間又有了新的定義街图,感覺這一個月過得實在是太慢了。及至到了12月14日終于上了高鐵懒构,從余姚北站出發(fā),一路經(jīng)紹興耘擂、溧陽胆剧、南京、徐州、濟南秩霍,兩眼注視著窗外的風景篙悯,思緒卻不由自主飄飛,距上次去北京铃绒,竟然相隔了15年鸽照。
15年前,我應該風華正茂吧颠悬,如今卻是青絲帶霜矮燎,更無奈的是,這白霜還有瘋長的趨勢赔癌,不得不承認诞外,女人總是怕老的,所以當我意識到自己正在逐漸衰老時灾票,就借助于面膜峡谊、牛奶和運動,試圖讓自己老得慢一點刊苍。
一路北國風光既们、一路遐思,下高鐵正什、轉地鐵啥纸,在晚上6時左右,終于到達了北京辰茂鴻翔酒店埠忘∑⒉穑快速完成報到和住宿登記,將隨身行李往房間一扔莹妒,就急急地跑進餐廳名船,終于見到了融姐和眉姐。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奇妙旨怠,雖說初次見面渠驼,卻沒有一點陌生感,兩人溫和地看著我用餐鉴腻,又和我閑聊一路的景況迷扇,感覺好溫馨啊爽哎!
此夜因寧子姐被北京的友人盛情招待蜓席,回來時我們早已各自回房歇息,可每個人的心里定在埋怨自己课锌,若事先和黃老師打聲招呼厨内,將我們四人安排在兩個房間祈秕,那該多么盡心啊雏胃!
第二天終于和寧子姐相逢于會場请毛,當時偌大一個天翔廳,來自五湖四海的一百多號人云集于此瞭亮,大部分都是各省市的作協(xié)成員方仿,年長的居多數(shù),一部分老作家自稱已經(jīng)參加過好幾屆散文年會统翩,我們四人是第一次參加仙蚜,當譚仲池老師將獲獎證書和獎杯遞給我時,霎那間唆缴,有幾絲恍惚鳍征,居然得了二等獎,成了梁曉聲老師的鄰居(他是一等獎)面徽。
又近距離接觸了那么多大咖艳丛,聽他們的講座,感觸良多趟紊,原來作為一個文人氮双,哪怕他頭頂有多么耀眼的光環(huán),名有多大霎匈,內心對文字的敬畏和真摯情感始終如一戴差。
也正因為此情愫的存在,才會安享寫作路上的寂寥時光铛嘱,才不會在滾滾紅塵中變得面目可憎暖释,縱使歲月如刀,在曾經(jīng)年輕的臉龐上雕琢出褶皺與叢生溝壑墨吓,那堅定放光的眼眸球匕,卻在詮釋何為信仰與情懷。
當日晚上帖烘,我們相約去北京的街頭散步亮曹,網(wǎng)上相交一年多,此時四人才有了近距離的親密接觸秘症。
寧子姐照卦,坦言自己此生為文字、歌聲乡摹、舞蹈而活役耕,所以在街頭你會情不自禁地唱起秦腔,溫婉而滄桑的歌聲中聪廉,幻化出你終年守著小店瞬痘,進貨的疲憊氏义,操勞家事的身影,能歌善舞如你图云,歲月何曾將你善待,艱辛的世事依舊如影隨形邻邮。
眉姐竣况,溫柔多情而善解人意,你曾為胭脂的不告而別而寢食難安筒严,一篇《胭脂》拋灑出幾多熱淚與萬般不舍丹泉,但終于因成全一個新生命的自由翱翔而釋懷,你終究是個多情人鸭蛙,面對此夜良辰摹恨,不斷念叨著,往后山長水闊娶视,四姐妹再次相聚談何容易,談何容易啊肪获,也因此念而黯然神傷!
融姐孝赫,昔日的“山口百惠”終究抵不過歲月的無情摧殘较木,憔悴的容顏讓人心疼青柄,平日里,你留戀于張家界如詩如畫的山水致开,將自己拋向大自然峰锁,揮灑出一腔詩情與豪邁祖今,面對三位同樣癡狂于文字的有緣人,今夜你情不自禁拣技,只想與眼前的三位女子“歃血為盟”。
而我自己膏斤,在幾十年的人世浮沉中早已將世事看淡,曾經(jīng)的曲折苦難莫辨,我自認那都是我生命中的難逃劫數(shù)傲茄,也養(yǎng)成了健忘的心性,活在當下盘榨,我只愿記住生命中的美好!
北京的夜草巡,并沒有傳說中的寒冷,一路閑聊山憨,文學與夢想始終是個不變的話題查乒,路過公園郁竟,在美妙的樂曲聲中玛迄,舞池是旋轉的。
心有靈犀棚亩,寧子姐與我竟迫不及待地手拉手進入舞池蓖议,融姐與眉姐則笑嘻嘻立于一旁慫恿我倆也跳上一曲,面對此情此景蔑舞,什么也顧不得了拒担,就將平日里的矜持與自持暫且擱置一旁,二十多年不曾踩過的舞步依舊熟稔攻询,今夜从撼,愿將一個率真的自己留給北京城,留給永遠的記憶钧栖。
當夜回酒店后低零,舍不得各自回房,又齊集在眉姐的房間里閑聊不休拯杠,正如眉姐所說的掏婶,往后山長水闊,再相聚談何容易潭陪。
這個晚上我們特別開心雄妥,談到有些話題時,一個勁地大笑依溯,怎么也控制不住老厌,害得融姐哮喘發(fā)作,繼而咳嗽不止黎炉,而我枝秤,也是鼻炎發(fā)作,不停地拿紙巾擤鼻涕慷嗜,一邊還不忘取笑眉姐淀弹,原來平日斯文如黛眉丹壕,卻也是這般調皮,眉姐則振振有詞薇溃,聲稱自己有時就喜歡來點神經(jīng)質菌赖,若沒有這種癖好,還如何寫文呢?
這倒是真話沐序,若沒有真性情盏袄,又哪來性情文字,當夜薄啥,我們仿佛已不再是歷經(jīng)歲月滄桑的中年女人,應該是回到了無拘無束的青春歲月吧逛尚,而在微信群“秘密花園”的彼岸垄惧,幾位親密的文友也因我們四人的快樂而快樂,其中最開心的當然是我們的師兄跨鯨而來绰寞。
因第二日要返程到逊,所以我一早就進了餐廳觉壶,與靜鈴音相遇件缸,雖然平時交往不多,但當她提及想與我合影時争剿,莫名的感動在心中激蕩痊末,我將手機遞給酒店服務人員,拍照時涩笤,我倆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這就是文人間的情誼蹬碧,彼此惺惺相惜履恩。
取票用餐時切心,卻因餐券日期不符而被拒片吊,無奈俏脊,我推著行李箱出了酒店爷贫,清晨补憾,北京的風很冷,就近在一家餐館用餐后我卻猶豫著該何去何從?想起昨日寧子姐的囑咐腾务,又打開微信收聽她的語音留言:小姿,你現(xiàn)在人在哪?我們仨想送送你岩瘦。
送別启昧,請不要劈伴,恕我真的害怕直面離別,相知相惜之人苏遥,才相聚又要山長水闊,天各一方……我只能選擇逃避……沒有絲毫猶豫田炭,我快速地離開餐館漓柑,迎著寒風辆布,拉著行李箱,孤獨地行走于北京的街頭锋玲,酒店離牡丹園十號地鐵線其實并不遠,而我卻走了很久很久伞插,一邊走一邊流淚。
我自認是個堅強的人舀瓢,絕不會輕易因困境或自憐而落淚,但不可否認耗美,我又是個很感性的人,因為感動或是傷感堰怨,一句話或者一首歌诚些,也會讓我哽咽,甚至淚流滿面。此次北行砸烦,相逢匆匆,離別又太匆匆唬格,當高鐵從北京南站出發(fā)颜说,一路呼嘯向南,我的思緒卻依然停留在北京喊积,停留在四人北京夜晚的街頭漫步,也停留在辰茂鴻翔酒店那一夜四人的長談之中乾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