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身邊的人都很浮躁。
五一剛過欠雌,大家都還沒從五一旅游的興奮里抽離開蹄梢,就又立馬陷入了馬上要端午了的興奮喜悅里去了。
微信群不停的閃動富俄,打開去看禁炒,一水兒的幫忙砍票的請求,我一個個的點上去霍比,再返回來的時候幕袱,大家已經(jīng)就“端午回老家”這個話題聊開了去。
我沒說話悠瞬,我從來不參與這樣的討論们豌。除了春節(jié)放假時間過長,不得不得回家浅妆,或者有事必不可免望迎,我基本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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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回家凌外,一點也不喜歡辩尊,而且隨著越長大我就越不愛回家。
這種想法康辑,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摄欲。
我還在上小學(xué)時,我是很喜歡回家的疮薇,每天下午放學(xué)胸墙,我都用很快的速度跑回家,在家門口按咒,扯著嗓子叫:爸迟隅,媽,我回來啦胖齐!然后玻淑,就能聽到廚房里媽媽應(yīng)一聲:哦,回來啦呀伙!那時候补履,我真的特別期待每天晚上回家吃的媽媽親手燒的飯菜。
這樣的日子一直陪我過了小學(xué)六年剿另,在那六年里箫锤,無論誰問我贬蛙,我都會說,我最喜歡回家啦谚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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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時候阳准,爸媽商量一起出去工作,讓我住校馏臭,我不情愿野蝇,卻也沒辦法。
我去了一所寄宿學(xué)校括儒,寄宿學(xué)校的寢室環(huán)境很好绕沈,上下兩層的鐵架子床,我卻還是想念家里的木床帮寻。
好不容易熬了一個月乍狐,熬到放月假的時候,我興高采烈的回家固逗∏瞅剑看到緊緊鎖著的家門,我忽然就不知所措起來烫罩,我忘記了回家的那點開心惜傲,忽的想起來,家里人出門打工去了嗡髓,回來也看不到爸爸媽媽了操漠。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收津,家里的房子真的太大了饿这,廚房,臥室撞秋,客廳长捧,太大了。
我初中第一個月假是睡過去的吻贿,餓了就出門買點速凍餃子回家下了吃串结,然后繼續(xù)睡覺。那時候我還沒有手機(jī)舅列,除了睡覺肌割,什么也不想干。
三天半帐要,很快就過去了把敞,我回了校,就不怎么期待第二個月假了榨惠。
再慢慢的奋早,我開始拖延回家的時間盛霎,每每到了月假,我就躲在宿舍耽装,好在放假宿舍不關(guān)門愤炸,但依舊沒吃的,我還是得去買吃的掉奄,不過宿舍里不止我一個规个,比家里好多了。
我放假就一直窩在宿舍姓建,這樣過了三年绰姻,直到我畢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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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點引瀑,我高中的時候狂芋,爸媽依然還在外面拼搏,他們總說:我們不多掙一點憨栽,以后你要是不養(yǎng)我們帜矾,我們也不至于出去討飯。
我沒說話屑柔,我本來想說:我怎么可能不養(yǎng)你們屡萤?
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吃穿都還在伸手問父母要錢,這話說出來太沒底氣了掸宛,所以我沒說話死陆。
高中的我除了寒暑假,依舊不回家唧瘾。不過措译,我也不呆在宿舍里,我開始約著朋友出去饰序。
出去發(fā)發(fā)傳單领虹,出去做點兼職,有時候去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求豫。
我開始了解除了家以外更大的天地塌衰,我慢慢開始減少和爸媽通話的次數(shù),用更多的時間去投入到自己的生活里去蝠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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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xué)最疆,我去了離家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除了春節(jié)蚤告,我完全不回家了努酸。
爸媽覺得很好,他們總是嫌棄我每次回家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罩缴。
我每個星期固定給他們打一次電話蚊逢,像過任務(wù)一樣報備一下:我過得很好层扶,不缺錢,你們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烙荷。
大學(xué)真的是個很奇妙的地方镜会。不僅讓我的生活豐富多彩起來,還讓我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遇到了他终抽。
我戀愛了戳表,在22歲的時候,我和他談著被周圍所有人羨慕的戀愛昼伴。
直到我告訴了我媽這件事匾旭,我媽不由分說把我罵了一頓。
她說:我們辛辛苦苦供錢讓你讀書圃郊,你就這么回報我的价涝?真是沒良心……
那一刻,我不僅不喜歡家持舆,也不喜歡了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媽媽色瘩。
自此之后,我更不愛回家了逸寓,以前是因為家里沒人居兆,現(xiàn)在是因為家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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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過后竹伸,我進(jìn)入社會泥栖,開始工作,漸漸的忙碌起來勋篓。
有那么一瞬間吧享,我覺得挺好,這樣至少在每次接起父母的電話時生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們:啊耙蔑,放假啊,我不回家了孤荣,太忙了,走不開须揣。
直到盐股,一次和他們視頻時,我爸興奮的跟我說:我用染頭膏把頭發(fā)染了一遍耻卡,怎么樣疯汁,現(xiàn)在看不出白頭發(fā)了吧?
我鼻子一酸卵酪,差點落下淚幌蚊,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谤碳,他們的白頭發(fā)需要染頭膏才能遮蓋住了?
我才驚覺溢豆,我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看過父母的臉了蜒简。
他們又老了,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漩仙,手上的皮膚也松馳下來搓茬,雖然還是喜歡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也從不道歉队他,但是他們打我電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卷仑。
我其實知道窥翩,可能他們想我了吧谴古,所以隔三差五給我來一通電話鹃锈,雖然每次只聊幾分鐘就掛了笋熬,但是他們還是樂此不疲较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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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很晚了点楼,手機(jī)還在嗡嗡嗡不停的振動著宠纯,群里的人還在聊個不停斗躏。
我決定定一張去爸媽工作的地方的車票膊夹。
我其實還是不喜歡那個空蕩蕩的家衬浑,但是,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想念那個爸媽都在的家了放刨。
看到這里的陌生人工秩,這就是我心里所有的話了,謝謝你愿意聽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