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由我的爺爺奶奶從小帶大的,對于這兩位老人家妨蛹,我真的可以將所有對于長輩美好的形容詞授予他們。那時候的奶奶做事風風火火,炒個菜都能舞出一片刀光劍影矩欠,爺爺的耳朵也不背钮热,放學回家髓棋,我在樓下隨口一喊喧锦,2樓的爺爺都能打開家門,知道是我回來了丁频。
那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漸漸老去了呢杉允?我回想不起來了,我不記得奶奶從什么時候開始走不動了席里,甚至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都那么困難叔磷,我也不清楚爺爺從什么時候開始逐漸聽不清外界的聲音了,就連上一級臺階奖磁,也抬不起腿了改基。就好像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個晚上,我長大了咖为,他們老了秕狰,一覺醒來稠腊,便是由我照顧他們了。
他倆老了鸣哀,性格卻越來越像個孩子架忌,往往情緒是隨心而起,隨性而發(fā)诺舔。有時候甚至能讓我開始自我反思,自己小時候是否也是這般頑劣备畦。
爺爺耳背低飒,無論你跟他說什么,都只能換得嗯嗯啊啊之類的回應懂盐,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沒有你在給他說什么褥赊。也就是爺爺這耳背,慣出了奶奶愛抱怨的毛病莉恼,她需要一個能夠理解她的傾聽者拌喉,傾訴這段時間內的種種不快,無論是城東頭的菜市場缺斤少兩俐银,還是爺爺在家游手好閑尿背,不幫自己干活,總之大多都是爺爺的斑斑劣跡捶惜,而這也就是我為奶奶所列出的一個大綱田藐,而內容就是以此進行拓展發(fā)散。而我每次都會順著奶奶的話往下說吱七,嗯汽久,城東頭的菜場是很黑,嗯踊餐,爺爺這么做確實很過分景醇。反正,無論是城東頭的菜場吝岭,還是沙發(fā)上的爺爺都聽不見我說話三痰,讓奶奶開心就好。
可是我父親這個人就是心軟窜管,愿意維護弱勢群體酒觅,為爺爺說兩句話,可是這讓奶奶聽見了微峰,怎么得了舷丹,你爸平時就欺負我,你還幫著你爸蜓肆?一念即此颜凯,情緒就一發(fā)不可拾谋币。“哇”的一聲就哭了症概,“不就是我小時候老打你蕾额,你爸護著你,你現在就幫他不幫我彼城!”更是聽的我和我父親不敢搭話诅蝶,不過奶奶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募壕,沒一會兒就去洗了把臉调炬,進了廚房。我和我爸還在剛剛那一幕不能自拔時舱馅,坐在邊上的爺爺轉過了頭缰泡,對我呵呵一樂,“多吃點水果按汀棘钞!”
其實,爺爺奶奶雖然老了干毅,但是他們不服老宜猜,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還是有用的硝逢,仍能為子女做點什么宝恶。我奶奶有幾個小本子,本子記錄著每天的天氣趴捅,都是在新聞聯播后垫毙,端端正正的記下來,然后等到九點左右給我打一個電話拱绑,再告訴我第二天的天氣综芥。這個習慣從我初一持續(xù)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猎拨。在開始的時候膀藐,我還想告訴奶奶不用麻煩,我手機每天都能查红省,但是额各,后來想了想還是算了,讓奶奶每天也有點事做吧恃,讓她感覺還能為我們做點什么虾啦,從中她也能收獲滿足感,所以,每次回家前奶奶給我打電話傲醉,問我想吃點什么蝇闭,我都會提出我的要求,因為我知道硬毕,奶奶的幸福就是看著我回家能吃三碗飯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