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中秋放假端礼,又是個茫然不知道咋過的節(jié)日括饶。如果不是妹妹在這邊說一起過節(jié)囊咏,可能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懶得準備恕洲。早上因為膝蓋痛的厲害塔橡,沒有像往常的周末一樣去打球,但也還是習慣性地五點多就醒了研侣。又不想爬起來看書谱邪,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炮捧,由于是中秋節(jié)的緣故庶诡,難免會回想起小時候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的那些時光。突然就覺得自己這一生已經(jīng)過去的三十年經(jīng)歷似乎也蠻有意思的咆课,如果能記錄下來應該很不錯末誓。畢竟記憶總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變得淡薄,有些記憶轉(zhuǎn)變成文字之后书蚪,想必就不用擔心會忘記了吧喇澡。
我這輩子最初的記憶是從一個人死亡開始的,而這個人正是我的父親殊校。那會兒我應該是三歲多或者四歲的年紀晴玖,具體時間早已記不清了。而爺爺奶奶或者其他人或許是覺得不想戳我的傷心處为流,也從來沒提過這個事情呕屎,所以嚴格來說我并不知道父親的忌日在哪天,只知他是因為得了白血病走的敬察。
我腦海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印象是關(guān)于活著的父親秀睛,僅存的只有兩個記憶片段。其中之一是收到他的病危通知莲祸,那是在大伯家里蹂安,接到醫(yī)院的通知說父親病危讓去人準備接遺體回家。最后是誰去的我也記不清了锐帜,只記得有大伯家的大哥田盈,但那會兒他也只有20歲不到,想來還是有其他長輩一道的缴阎。至于另一個記憶片段就是葬禮了允瞧。那會的我也看不明白,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药蜻,爺爺奶奶包括母親在做什么瓷式、處于什么樣的狀態(tài)也是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家里來了好多好多人语泽,好像很熱鬧的樣子贸典。自己和妹妹被放在一個很大的石磨盤上面坐著,也沒人管踱卵,就自己玩自己的廊驼。
除了這兩個場景之外据过,關(guān)于父親我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記憶了。如果不是手上還有一張他的照片妒挎,可能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绳锅。就這張照片還是后來從舅舅家和母親的一張照一起要過來的,他走之后奶奶把他的照片全部燒成灰酝掩,倒進家門口水溝里沖走了鳞芙。小時候家里還有他的一張畢業(yè)證,好像是合肥的某個軍事學院(名字打出來被和諧了期虾,可能記不太準原朝,印象中他也沒當過兵)。但是后來因為到外地上學镶苞,妹妹出門打工喳坠,老家小破屋慢慢就荒廢了,后來甚至直接坍塌茂蚓,里面的東西不是被村里的娃娃們當探險一樣收集壕鹉,就是被風吹雨淋全部毀壞了,以至于現(xiàn)在手上也沒能留下太多的遺物聋涨,每每想起也是懊惱不已晾浴。
上初中時,奶奶倒是愿意和我簡單聊一聊父親了牛郑。聽她說父親長得很帥氣怠肋,性格脾氣也很好,當時很受附近的姑娘們喜歡的淹朋。還說隔壁村一位阿姨挺中意他笙各,想托人說媒來著。只是機緣巧合父親認識了到姨媽家來玩的母親础芍,互相喜歡自由戀愛了并且結(jié)婚了杈抢。作為家里最小的男孩子,應該說爺爺奶奶還是比較偏愛他的仑性,80年代的時候送去合肥上學惶楼,還拿了駕駛證。后來回老家買了一輛小中巴跑客運诊杆,如果沒有生病沒有去世歼捐,想來他后面的生活一定也是不錯的吧。只可惜晨汹,所有美好的前景都隨著一場病而化為烏有了豹储。
雖然沒有啥記憶,也沒有被他照顧過淘这,但還是很感謝父親剥扣,至少有他才會有我的存在巩剖。另外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當年身患不治之癥的他一定也很絕望很惶恐吧钠怯。作為68年生的人佳魔,走的那會也不過25歲,還沒我現(xiàn)在大呢晦炊。這樣想一想鞠鲜,還覺得蠻心疼他的,畢竟也只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啊刽锤。
又到一年團圓節(jié)镊尺,父親、母親還有爺爺奶奶并思,那些逝去的人在另一個世界想必也終于能夠團聚了吧,蠻好语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