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能讓我一下子回想起很多讓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吼鱼,但我真的很喜歡圖片里那天陽光穿過水杉鋪滿了一地璀璨的場景。這種心里發(fā)悶又喜歡的情緒真是矛盾谆奥,人就是很矛盾的存在眼坏。
人是什么?哲學(xué)界的三大基本問題:我是誰雄右?我從哪里來空骚?我要到哪里去? 這像是被植于人心里的東西擂仍,就算沒有人教導(dǎo)囤屹,到了某個時候自己就會發(fā)問,我是誰逢渔?他開始尋找答案肋坚。
我一直蠻好奇人這種生物的,有的時候我會突然問自己或者腦海里自己浮現(xiàn)出這種念頭:我是誰肃廓?然后我會被迫思考智厌,意識開始飛舞,從我的名字到我的經(jīng)歷盲赊,一件一件的浮現(xiàn)铣鹏,然后心里還是不滿足,難道這就是我哀蘑,我就是這個人诚卸?我開始慌了,我的意識攪動在一起绘迁,我的樣子開始在我的心里陌生合溺,直到注意力轉(zhuǎn)移我暫且不想這件事,我的感覺才好點缀台。
學(xué)思修政治的時候棠赛,書本里對人的定義有兩種,一是自然人,一是社會人睛约,前者是生而為人鼎俘,我們常說的是后者,后者是一個人的所有社會關(guān)系決定了這個人是一個人痰腮。
比如我是誰的兒子而芥,我是誰的朋友,我的小學(xué)在哪里讀的膀值,我初中班主任是誰……如此種種像是一張網(wǎng)共同織成“我”。如果我失去了這些社會關(guān)系误辑,我就不是我了沧踏,如果我沒有社會關(guān)系了,我就不能稱之為人了巾钉。如果這樣翘狱,想想那些居于人群之外的人,他們就……
畢業(yè)的時候要處理學(xué)籍檔案的問題砰苍,就突然想到潦匈,我的一切都記錄在那一份檔案上,白紙黑字的都寫了下來赚导,檔案是證明我身份的東西茬缩,我群居在社會中,人群組成社會吼旧,檔案就是我的一切凰锡,是我在人群中活下去的一切,如果我的這份檔案丟了圈暗,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將失去我的身份掂为,我這二十余載所經(jīng)歷的都化作了一陣青煙。
我又突然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躍然紙上员串,成為白紙黑字勇哗,口說無憑立字為據(jù),突然覺得有些恐慌寸齐,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欲诺,雖然也沒什么值得遮掩的東西,我可能又想太多了访忿。
我是誰呢瞧栗?我又要報自己的名字了嗎。我不太習(xí)慣喊自己的名字海铆。我以前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迹恐,現(xiàn)在感覺比較平淡了,當(dāng)初要歸功于我小學(xué)的一個同學(xué)卧斟。
四年級有一天他拿著一本字典跑到我面前殴边,很開心的對我說憎茂,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嗎!他真的很開心锤岸。我說竖幔,不知道(其實我自己早就查過字典了,我自己也好奇是偷,釋義不好拳氢,我不想提)然后他就翻到那一頁指給我看。我呵呵了一下蛋铆,看的出他只是單純的開心馋评,我是真的心里尷尬。那是我對自己名字的最初的感官刺啦。
后來心里經(jīng)歷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的時間段留特,又過渡到名字或好或壞,也是一件慎重的事玛瘸。后來有一天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我媽為什么會取這個名字蜕青,給我的解釋是取個飛字,希望以后不會被人欺負(fù)糊渊。希望她的愿望實現(xiàn)吧右核。
后來想過改名字什么的,一是聽說有些麻煩再来,一是想想如果改了名字蒙兰,以后從前認(rèn)識我的人喊我的時候會不會很亂,還是不給自己找麻煩了芒篷,也別給別人添麻煩搜变。萬一以后活出些名堂,字典收錄新詞重編了呢针炉,萬一呢挠他!再說魯迅不是還叫周樹人嗎。
所以篡帕,你說我是誰呢殖侵!我就是我呀,和煙火沒有關(guān)系镰烧,但是也能發(fā)光拢军。生而為人,除了千變?nèi)f化的樣貌外是什么讓我們和別人不一樣呢怔鳖?我猜是經(jīng)歷茉唉,因為不一樣的經(jīng)歷,不同的軌跡,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里兩次度陆,這些讓我們區(qū)別于別人艾凯,無法復(fù)制。
人是由記憶組成的懂傀,如果我失憶了呢趾诗,如果我不記得和你發(fā)生過的種種,就是想不起來了蹬蚁,哪我還是我嗎恃泪?這樣想的時候,腦子里又有些混亂起來犀斋,或許真的梳理不清楚了吧悟泵。真的梳理不清楚,也沒有關(guān)系闪水,只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了,自己就是自己蒙具,我就是我球榆,有些時候想不通的事,做就通了禁筏。那? 你是誰呀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