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機陪我走過幾個不眠的夜晚窄绒,噼啪的打字聲中,我浮想聯(lián)翩崔兴。從前在桌子前坐半個小時都是難事彰导,而我現(xiàn)在要堅持一個小時,心里多少有些發(fā)憷敲茄。
人總是有惰性的動物位谋,總要逼自己一把,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里堰燎,即便指尖流過的文字又變了垃圾掏父,但是我總想練習(xí)一種耐性,那就是讓肌肉記住這個動作秆剪。
我曾經(jīng)自信滿滿地去堅持過很多事情赊淑,卻總是在剛有些進步的時候,便宣告放棄仅讽。所以我想陶缺,我不想再放棄寫作,又或者洁灵,只能稱為寫字饱岸。
但可笑的是,我很少在鍵盤前堅持超過一個小時徽千。有時真的想罵自己苫费,就憑每天這點練習(xí)量,還想寫出什么成績双抽,真是有點可笑了百框。
別的習(xí)慣或許需要66天,而在我這里仿佛更長牍汹。有那么幾天我突然覺得铐维,以前的積累全都偷偷溜走,我好像仿佛不曾寫過似的柑贞。
又或者方椎,我太想寫出好的東西?我似乎忘記了钧嘶,動力來自于熱愛棠众,根本是不怎么需要堅持的。
曾記得這么一個故事:
有兩個年輕人都很喜歡畫畫,一個天賦高闸拿,家境富裕空盼,另一個資質(zhì)差一些,家庭貧困新荤。二十多歲的時候揽趾,兩個人都默默無聞。但那個天賦高的年輕人開始不耐煩了苛骨,開始抱怨成功遙遙無期篱瞎。另一個則因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學(xué)木匠痒芝。
但他對畫畫的熱情始終沒有熄滅俐筋。無論每天回來的多晚、多累严衬,他都要點亮油燈澄者,伏案畫一個鐘頭。為了畫畫请琳,他還特意買了幾只蝦粱挡,每天早晨的時候他都會仔細觀察,然后把腦海里的蝦畫出來俄精。
而那個天賦好的年輕人早早就把畫畫的興趣拋到腦后询筏,醉生夢死,最后淪為了流浪漢嘀倒。窮困的木匠則成為了后來蜚聲海內(nèi)外的大畫家齊白石屈留。
幾十年過去局冰,當兩人再次見面测蘑,都已經(jīng)是年過六旬的老者了,但身份地位已截然不同康二。當初的那個天賦高的人非常不解碳胳,為什么他天資不錯,卻沒有齊白石成就高沫勿?
齊白石笑著回答:“你想多了挨约,其實成功遠沒有那么遙遠,僅僅需要四年時間产雹〗氩眩”
“僅僅需要四年時間?”那個年輕人愣住了蔓挖。
”是的夕土,我從20歲時候才開始練習(xí)繪畫,35歲時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練習(xí),一年只有365個小時怨绣,365小時是15天角溃,每天15天,15年是225天篮撑。從35到55歲减细,每天有兩個小時,每年730小時赢笨,20年時間未蝌,一共是620天。55-60歲的5年間茧妒,每天10個小時树埠,一年3650小時,再加上之前的時間嘶伟,總共用了1605天怎憋,折合起來只是四年多【琶粒“
是呀绊袋,看似一個小時不起眼,天賦高的人家境優(yōu)勢铸鹰,反而會有大把的時間癌别,但他浪費了一個又一個四年,而齊白石卻細水長流蹋笼,用一顆溫柔匠心慢慢澆灌出辛勤的花朵展姐。其實名家成功的背后往往包含一些再平常不過的道理,常常為人所熟知剖毯,卻沒有真正幾個人肯踏實去做圾笨。每天只有一小時,涓涓細流也能匯集成海洋逊谋。
最可貴的在于專注擂达。寫作也是如此,一輩子的有效時間加起來胶滋,也恐怕達不到四年那么多板鬓。一天表面的勤奮,也遠不及短時間的專注來的可貴究恤。
現(xiàn)在專注力仿佛真的是一種稀缺的資源了俭令,有時我好像完全麻木,沒有自己的思想部宿,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出神抄腔。我讀著自己的文字,也真的痛恨自己沒有一個刪除鍵全部扔進垃圾箱的勇氣。
連自己都覺得可厭的文字如何打動讀者呢妓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箱季。
還記得有一位臺灣的出版家郝明義的故事。他和他的父親一樣令人感動棍掐。少時患小兒麻痹的他完全失去行走能力藏雏,他的人生還在開始就蒙上了一層陰翳。
但他的父親并不這么看作煌,確切地說掘殴,他并不認為兒子和那些四肢健全的孩子有什么不同。他鼓勵孩子熱情地和同齡人交朋友粟誓。郝明義的童年是幸福的奏寨,他根本不覺得自己處在人生的逆境中。
在任何境遇中都能以一顆常心對待鹰服,是一種可貴的態(tài)度病瞳。
后來父親所在的交易所面臨大的經(jīng)濟危機,父親也只好另謀生計悲酷,做了一個小的財務(wù)職員套菜。但父親每天出去上班都是西裝筆挺,下班回來都是樂呵呵的设易,“瞧逗柴,今天的賬一筆也沒有算錯!”把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顿肺。
父親教會他的是一種樂觀處世的態(tài)度戏溺,是一筆最可貴的人生財富。
后來屠尊,郝明義成為了臺灣地區(qū)有名的出版家旷祸,他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父親。是他教會了我如何面對人生知染,我從沒有因為我是殘疾人而自卑過肋僧,我可以做得比那些四肢健全的人更好斑胜】氐”
仔細想想,我想我的寫作也未嘗不是這樣止潘,前進的路上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掺炭,有時進步緩慢,就像烏龜在爬凭戴,又或許在倒退涧狮,我都應(yīng)該坦然笑對,正視自己的不足,不要一遇到艱難險阻就打退堂鼓者冤。
有時我經(jīng)常想起練習(xí)書法的那些日子肤视,那些天我的生活特別簡單,每天只學(xué)一個字涉枫,就一個字邢滑,研究它的結(jié)構(gòu)、用筆愿汰、點困后、折、豎衬廷、橫摇予,雖然平淡,倒也意趣十足吗跋。如今寫作到一定階段侧戴,卻總是患得患失起來。
或許正是書法老師說的那樣:“當你摩拳擦掌想要創(chuàng)作一件作品時跌宛,你已經(jīng)失敗了救鲤。”
太在乎的東西秩冈,往往失去了最開始那種懵懂敬畏的初心本缠,多了幾分期待回饋的功利心,總覺得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入问,也該看到一些回饋丹锹。其實在桌子前連一個小時都坐不住,總是存了看一眼手機芬失、瞄一眼信息的心思楣黍,又還能奢求什么?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心態(tài)棱烂。我想租漂,再不濟,也就是回到開始的狀態(tài)颊糜,一切清零哩治。或許這就是老師說的空杯心態(tài)吧衬鱼。
每天日更2000字寫到一半业筏,已經(jīng)感到有些吃力了。還剩十天就可以完成目標鸟赫,雖然說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五篇文章蒜胖,但是翻看一遍消别,總是有些猶豫,我不知道應(yīng)該給讀者們一些什么樣的文字台谢,有些誠惶誠恐寻狂。
希望以后寫出的文字能夠更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