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昆德拉說――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眠冈,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保”
你離開已經(jīng)一個月零兩天蜗顽。
我不敢回老家,不敢看手機相機里你的照片雨让,不敢向任何人說起有關于你的話題雇盖,不敢回頭去想6月15日的那個凌晨。
處理好你的后事栖忠,身邊的人似乎都過回原來的日子崔挖,甚至更好贸街。我也努力去假裝生活很好,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狸相。
可是某個瞬間內(nèi)心會突然迸發(fā)鋪天蓋地的難過薛匪,疼痛銘心刻骨。
明明所有的未來不是這個樣子的脓鹃,你會好起來啊逸尖,會看著我做新的工作遇見新的男生。
你說要親眼看我穿白色的婚紗做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瘸右,你還要等到我生一個聰明的小寶寶娇跟,你會成為最幸福的太奶奶,像從前你愛我那樣疼他寵他太颤。
我留下再也不走了苞俘,為了生活成你想看到的模樣×湔拢可是啊吃谣,你還是丟下我了,像從前生命里我滿心歡喜遇見最后又突然離開我的人一樣做裙。
你和他們又不一樣基协,他們離開了我會難過一陣子,而你走了我卻疼痛一輩子菇用。
因為啊澜驮,你從我生命的最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啊惋鸥。
所以我一直以為杂穷,你會永遠都在的啊。你在房前屋后拾柴喂雞或者菜地里種我最愛的玉米卦绣,也可能是站在門前張望耐量,看到我遙遠而欣喜得喊――
“我的老萃童回來了~”
然后笑容滿面忙里忙外給我做好吃的。
從前我覺得“永遠”真是個好詞滤港,比如永遠愛你廊蜒,永遠幸福,永遠在一起...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永遠”最殘忍溅漾,比如你熏的魚干一直放在冰箱我不敢吃山叮,因為吃完就永遠沒有了;比如你永遠地離開了添履;比如我永遠失去了你屁倔,再也叫不應你。
我很想你暮胧,那種刻骨的想锐借。我甚至自私地希望自己忘記你问麸,于是我就不會這樣想念你。
新認識一個男孩钞翔,他說他的奶奶總是在操心很多事严卖。
我隔了很久沒有說話,最后語氣無比羨慕說至少他有奶奶在為他操心布轿。他大概猜不到哮笆,他有奶奶可以叫,于我來說是一件多么多么幸福的事情驮捍。
想起從得知你病情、住院到你走的那段日子脚曾,我緊繃的神經(jīng)和提心吊膽的每一個夜里东且。想起你兩手扎滿的針痕,想起你害怕卻隱忍的神情本讥。想起你臨走前即使神志不清卻緊盯著我的雙眼...
電影《恐怖游輪》里JESSIE試圖忤逆死神珊泳,為救車禍而亡的兒子違背死神的承諾,最終陷入來自死神循環(huán)無休止的懲罰拷沸。
如果遇見死神色查,我大概會和她一樣吧。
因為我也是這樣不舍你啊撞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