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見,老三》齿诞,一張圍繞姑娘展開的專輯酸休,依然是何大河自己的詞和曲。
? 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祷杈,卻讓你從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了一種獨(dú)特的對待愛情的情緒斑司,隨性卻不失真實(shí)。單單是期盼和失望的往復(fù)并不足以讓這種情緒立足吠式,它還需要扎根于這個年紀(jì)的少年心深處陡厘。除開情緒,這是一張能打動歌者自身的專輯特占。為什么這么說糙置?當(dāng)一個歌手能利用自己演唱的經(jīng)驗(yàn)來讓聽眾感同身受,愿意買單的時候,這時候會出現(xiàn)兩條道苗膝,做以打動自己為追求的作品播歼,或沖著打動聽眾而創(chuàng)作。很慶幸揉抵,何大河還在前面這條道上灰頭土臉地闖著,我們還能聽著熱氣升騰的嗓音去感受他看過的風(fēng)景嗤疯。
來日方長
? 來日方長冤今,寫給姑娘老三的第一首歌,卻是墊著整張專輯的最沉重的那一層茂缚。入秋前的武漢戏罢,悶熱大肆在所剩不多的時間里逞兇,埋在長把竹椅里的少年脚囊,眼睛時不時一睜龟糕,瞥一眼腳旁隨意搖曳著的花草,閉眼悔耘。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場景讲岁,是你能看到的場景,可你畢竟不是那個少年啊衬以,你看不到他鼻頭的微顫缓艳,察覺不到那點(diǎn)滴匯成向下蜿蜒的溪流,更從何談起感受眼眸中褪不去的惆悵看峻。
? 這首歌郎任,并不能算是最打動我的一首,但卻是那種即使只聽一遍依然會在聽者心中留下痕跡的作品备籽。從歌曲開頭嗓音的來回拉扯到末尾的嘶吼舶治,加上制作上對人聲的突出分井,始終牢牢吸引著耳朵。但除了耳朵外霉猛,不得不說尺锚,它與太多鮮活的心一起往外釋放了一種情緒,一種往往被隱蔽心底的情緒惜浅。
? 來日方長瘫辩,對啊,長路漫漫坛悉,此刻躁動不止的那顆心總歸是要消停會的伐厌,何大河這樣想著,只是想著裸影。當(dāng)姑娘離去挣轨,留下的只是一個人的武漢,多么希望能讓自己釋懷轩猩,即使你已向千千萬萬人吼了千千萬萬句“來日方長”卷扮。也許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聲聲嘶吼,才能暫時蓋下當(dāng)下的悲愁均践,讓“來日方長”成為自己能聽到的唯一聲響晤锹。
豬老三
? 很多認(rèn)識何大河都是從這首歌開始,包括我自己彤委,相較于《來日方長》鞭铆,總覺得這首歌更像是對姑娘老三的告別。在這首歌里焦影,側(cè)臥在竹椅里的少年終于起身衔彻,抖抖衣衫,把起吉他偷办,不再將自己藏在昏昏沉沉中,取而代之的是大夢初醒澄港,睜開眼睛椒涯。可能在大多數(shù)人的理解中回梧,來日方長的后頭應(yīng)該是遺忘废岂,好歹應(yīng)該有個努力去淡忘的姿態(tài)。他偏不狱意,偏偏要再進(jìn)行一次莽莽撞撞的表白湖苞,偏偏要把四季的花都燒個干干凈凈,只留下唯一一朵详囤。為什么财骨?即使最后的擦肩而過讓他苦痛镐作,他卻從未對這質(zhì)樸的少年對姑娘的情意有過任何的懷疑和否定,那么有什么理由去壓抑住溢出的情緒隆箩,就讓這再質(zhì)樸不過的情意淹沒竹椅该贾,淹沒武漢,淹沒過往吧捌臊。只是最后一句的呢喃過后杨蛋,臉上終歸只留住了苦笑,就算燒得剩下唯一一朵理澎,你卻無法觸及逞力,無力靠近。
? 這本該是第三版的《豬老三》糠爬,何大河卻給它標(biāo)注上原版二字寇荧。他說,一把吉他秩铆,一個人聲砚亭,酒后同期錄制,這才是這首歌原本的樣子殴玛。意大于詞,詞大于曲這種概念很容易變成對空泛無物的掩蓋滚粟,但用在這首歌卻恰如其分寻仗。換了詞曲的《豬老三》依然是《豬老三》,離開了何大河的豬老三終要如冰雪般消融凡壤。
還愛著我
? 換作是我署尤,我會把前兩首歌打包成專,那是一個在我看來已經(jīng)足夠完整的架構(gòu)亚侠,有低迷不醒曹体,有放情告別。但我未意識到的是沒有哪兒能輕易容下這種所謂的合理框架硝烂。當(dāng)你漸漸淡忘的時候箕别,她又像受驚的小獸下意識地呼喚著你的名字,一聲滞谢,兩聲串稀,一擊,又是一擊狮杨,想要摧毀那剛豎立起不久的柵欄母截。“我只好瞎猜著你橄教,要去的方向清寇。我只好假裝自己喘漏,堅定著信仰】殴埽”柵欄里的人輕聲回應(yīng)陷遮。少年起身前行,已經(jīng)把老三唱進(jìn)了歌里垦江,毫無防備地帽馋,老三從歌里邁了出來。很遺憾比吭,在這個故事里绽族,少年選擇了繼續(xù)腳下的道路,因?yàn)樗懒粝乱膊豢赡軗Q取共度余生衩藤。這是種和前兩首歌截然不同的色彩吧慢,由二十歲的少年心性調(diào)出。我失去了你赏表,我懷念检诗,我銘記,但我依然期盼有一個名叫老四的姑娘出現(xiàn)瓢剿,一起歌唱和生活逢慌,這才是一個完整的架構(gòu)。
? 有趣的是间狂,故事中的柵欄沒有倒下攻泼,故事里的少年期盼著另一個姑娘的出現(xiàn),但卻沒人能決定現(xiàn)實(shí)里何大河和老三的最后結(jié)局鉴象,也算是給圓滿結(jié)局留了個念想忙菠。
? 一直在思索,《再見纺弊,老三》這張專輯吸引人們的地方究竟在哪牛欢。走在道上的時候在想,端著飯盤的時候在想淆游,直到某一刻傍睹,我仰起頭來,瞥到了身邊穿過的一張張不帶表情的面孔稽犁。是情緒,更確切地說骚亿,是被重新點(diǎn)燃的情緒已亥。生活有太多的不容易,我們都不能回到孩童時肆意撒野的年紀(jì)来屠,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褪去虑椎。一天天下去震鹉,你所剩下的那些情緒像凝固的燈油躲進(jìn)死角的時候,《再見捆姜,老三》這樣的火苗就躥了出來传趾,讓我們把一切的枷鎖都燒個干干凈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