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胎围,總是愛過敏,春天來的時候德召,棉絮碰到就會臉發(fā)癢白魂,夏天的時候稍微曬點太陽就會起紅斑,特別是脖子上岗,會紅紅的一片小疙瘩碧聪。每次放假回家都會去地區(qū)醫(yī)院報道,我總調(diào)侃自己是熟透的茄子液茎,朋友們就會笑著說我是見不得光逞姿,是黑孩。
爸爸是大年29的時候才回的河南捆等,從陜西開到河南滞造,一路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對于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來說并不輕松栋烤,見到老爸谒养,我伸出手:“看你遺傳的,手上又出的東西明郭÷蚩撸”配上小時候打架留下的刀疤,真是不好看薯定。
爸爸看了說“這哪是遺傳始绍,是你后天出的,你看我手上的”话侄。
我心里笑著:因為這明明是一樣的東西亏推,只不過一個是左手,一個在右手年堆,只不過經(jīng)過歲月的磨礪吞杭,右手那個布滿了老繭,而我的左手皮膚相對平整变丧。
人們都說芽狗,孩子們都會遺傳父母的優(yōu)點,所以會一代比一代漂亮痒蓬,一代比一代優(yōu)秀童擎。我們在感嘆基因的強大曼月,連皮膚的因子構(gòu)造都如此相似的同時,誰又能說我這樣的遺傳不是幸福呢柔昼。雖然我會去皮膚科掛號哑芹,但至少有那么一刻爸爸和我都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見證了,見證他是我的爸爸捕透,見證我是他的女兒聪姿,見證我們是父女,見證我們是一家人乙嘀。
我想這個時候人的心一定是暖的末购,那種終于觸摸到家的溫暖。后來爸爸說虎谢,以后不走了盟榴。
以后不走了,以后不走了婴噩,在1月25號的時候擎场,我在日記里寫到我的期盼,這樣安慰自己小時候他們就都在外邊几莽,過年都不回家的迅办。一家人在一起,別人從小到大就觸手可及的東西卻是我期盼到現(xiàn)在的東西章蚣。我想我真的是Lucky girl站欺,因為幸運女神總是能聽到我的心聲,讓我喜出望外纤垂。
我很感謝這樣的基因
因為50多歲的老頭依然會背出《荷塘月色》:這幾天我心里頗不寧靜矾策,今晚在院子里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
依然會唱好聽的《我的中國心》:河山只在我的夢里峭沦,祖國已多年未親近贾虽,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依然會每次從外面回來第一天總是陪著他的老母親,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熙侍,聽老母親說石艾亭街的家長里短榄鉴,誰家蓋新房子了履磨,誰家娶媳婦了蛉抓,誰家養(yǎng)著鵝,一晚上就這樣聊啊剃诅,聊啊……
依然會說大寶小寶穿著睡衣的樣子是機器人世界里的馬馬得溜蛋巷送。
依然會說樊文靜你該多讀讀書,虧你還是文科生矛辕,歷史地理知識還不如我呢笑跛,連蘭州有座黃金城都不知道……
依然會跟小時候一樣玩冰糕付魔,化了……
他們都說,幸福會傳染飞蹂,我信几苍。
而我說,幸福也會遺傳陈哑,我也信了妻坝。
2017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