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無法描述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和摯友最后一次分別的時候蛋哭,比如理智和憤怒相互爭奪身體的時候县习,比如決意改變優(yōu)柔寡斷的自己的時候。
寫這些瞬間的時候我總是難以下筆谆趾,手指變得猶疑起來躁愿,文字在此時此刻變得如此陌生如此蒼白無力。此刻我往往停下來沪蓬,抽出一根煙點燃彤钟,看著慢慢變長的煙蒂出神。我不忍心彈掉煙灰跷叉,生怕整支煙變得殘缺逸雹,腦袋中會幻想出身體一部分被硬生生扯掉的場景营搅,隱約還能聽到香煙燃燒時的尖叫聲。
思緒飄著飄著突然飄到了《2046》梆砸,想起了《2046》里的周慕云转质,一個住進了2047房間用寫作和過去告別的人。梁朝偉的角色一直很喜歡帖世,不管是周慕云還是黎耀輝休蟹。他吸煙的時候總是很帥氣,干脆而不做作日矫。我截了他的一張圖做頭像赂弓,內(nèi)容是周慕云在寫作,桌上放著半成稿的作品哪轿,趁著思考的間隙他吸了一根煙盈魁,煙氣裊裊筆直向上延伸。
我一直相信缔逛,在那筆直的煙絲中有著數(shù)以億計的思緒备埃,它們相互繚繞組成了筆直而不規(guī)則的煙霧。
因為此刻我就是如此褐奴。腦袋中思緒千千萬按脚,香煙將其催化萬倍,乃至頭痛欲裂敦冬。
用某種單一形式描述事物總是有限的辅搬,文字如此,藝術(shù)亦是脖旱。但好處便是人總能通過接受事物的一部分幻想出其全貌堪遂。我想這就是文字的魅力。
受抑郁折磨的那段時間萌庆,我拾起了三年未動的文字溶褪。當(dāng)時的文字不敢給朋友看,里邊充滿了陰暗和憤怒践险,如果硬要形容猿妈,將其比作情緒的黑洞也不是不可。之后決定改變自己巍虫,嘗試寫些積極向上的文字彭则,但文風(fēng)總擺脫不了負(fù)面情緒的影響,但文章最后總會給自己打下氣占遥,說幾句讓自己滿意的昂揚的話俯抖,期待能用更好的態(tài)度面對生活。
那幾年我變了很多瓦胎,好朋友說你里里外外變成了另外的人芬萍。這時候我會想很多尤揣,我究竟哪里變了呢,而今又變成了什么樣呢担忧。如果硬要對比芹缔,應(yīng)該是內(nèi)心的強弱和信念的有無之別。
現(xiàn)在終于是坦然了瓶盛,終于是能夠坦誠地面對自己最欠、接受自己。所以于我而言文字是拯救惩猫,這話一點不假芝硬。
有人曾問我,你沒事老寫文章干嘛轧房?我只能笑笑拌阴,說兩句不靠譜的話蒙混過去。我會想奶镶,如果我要問你們迟赃,你沒事老想著掙錢干嘛,你會怎么說呢厂镇。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纤壁,關(guān)乎價值觀和生活理念。我們從未想改變誰捺信,或是被誰改變酌媒,不過內(nèi)心過于孱弱的人更容易被人影響罷了。不過改變并非是件壞事迄靠,心甘情愿被改變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秒咨,借用那句扯淡的話:“你開心就好≌浦浚”
我一直說自己即興寫作的文章細(xì)碎雨席,從文章開頭到結(jié)尾會有不下四個主題,很明顯這在寫作中是大忌吠式,剛開始想思考文字的有限力量舅世,逐漸變成了情緒和價值觀的問題。不過這也如實反映了我的思考過程奇徒。腦袋中的思路像黑暗中的潮水一樣涌上來,從我的嘴巴鼻腔和耳朵奔瀉而出缨硝。
我一直覺得這樣很好摩钙。寫作的時候,不管是困倦查辩、疲憊胖笛、醉醺醺還是情緒化的我网持,坐到桌前敲打電腦,所有負(fù)面狀態(tài)一掃而光长踊。像是買到新玩具的孩子功舀,眼中會流出欣喜的閃光。
這種感覺如同吸煙一樣愜意舒服身弊,令人上癮辟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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