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滑的峭壁,布滿了青苔玩徊。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租悄,掉進那幽深的散發(fā)著怪異味道的綠水溝里。我好像是拉著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拼命跑啊跑佣赖,后面是很多兇神惡煞在追趕恰矩,跑過峭壁,在一條很荒涼很蕭瑟的大道上憎蛤,路面白花花的外傅,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壯纪吮。為首的少女拿著把刀向我走來,我緊緊握著自己那把小匕首萎胰,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浸了許多血碾盟,此時在我手中滴答滴答往下掉,我不知道那是誰的血技竟,許是敵人的冰肴,許是我的,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此刻自己眼中的狠戾榔组。然而現(xiàn)實中的我不會這樣熙尉,現(xiàn)實中我膽小,怕死搓扯,還怕疼检痰。我知道此刻我是在夢中的,但夢中的我縱使陰狠锨推,卻還是一樣怕疼铅歼,生怕對方的刀突然刺進自己的身體,緊繃的神經(jīng)讓我氣喘吁吁换可,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掉椎椰。
突然地,場景切換沾鳄,夢中總是這么地無厘頭慨飘。滿是泥濘的道路,很爛译荞,很難走套媚。天黑得看不到一絲光亮,又下著雨磁椒,給人一種潮濕又骯臟的感覺堤瘤。奇怪的是,我拉著一輛木質(zhì)的車浆熔,在雨中艱難地走著本辐。
“我們敗訴了,剛我去代你參加的庭審”医增。隔壁小伙子突然出現(xiàn)并且這樣對我說慎皱。“什么叶骨,不可能茫多,不是已經(jīng)審過了嗎,我們勝訴了呀忽刽,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天揖。我的腦子里面好像裝了顆心臟夺欲,嘣嘣直跳,心卻一抽一抽的今膊,原來心理也可以用山崩地裂來形容些阅。等等,為什么斑唬?為什么是別人代替我參加庭審市埋?這個人出于什么目的?我為什么沒去恕刘?還有缤谎,明明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我們勝訴了褐着,為什么還有第二次審判弓千?為什么?為什么献起?我腦中出現(xiàn)庭審現(xiàn)場被告得意的笑臉,以及現(xiàn)場所有人意味深長的笑镣陕。那種笑谴餐,陰森而可怖,我后背發(fā)涼呆抑,頭皮麻得要裂開岂嗓。我是誰?我在哪里鹊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厌殉?
場景切換。那是一座很老很老的老樓侈咕,好像是醫(yī)院的樓公罕,又長又深又暗并且走不到頭,沒有一絲光亮耀销。但是又像是學生宿舍樓楼眷,因為有很多疑神疑鬼的男性年輕人,我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熊尉,因為那種感覺很怪異罐柳,每個人都很怪異。又是那股味道狰住,那是種什么味道呢张吉,有消毒水的氣味,有廁所的氣味催植,還有垃圾桶的氣味肮蛹,或許還有勺择,福爾馬林的氣味≌崞椋總之酵幕,各種混雜在一起的令人作嘔的氣味。我發(fā)誓現(xiàn)實生活中我沒聞到過這種氣味缓苛,也沒去過有類似氣味的地方芳撒。但是,這個氣味未桥,已經(jīng)在我的夢中出現(xiàn)了四次笔刹。這次,我的設(shè)定是個男生冬耿,似乎每個人都想著逃離這里舌菜,每個人都因為有未知的恐懼而面部扭曲。但是這棟樓的樓層太多樓道太長太暗亦镶,根本無法走出去日月。我是這些人中的一員,我們迫切想逃出去缤骨,但是我們逃出不去爱咬,繞了一圈又一圈,每個人都大汗淋漓绊起,每個人的眼中都是絕望的驚恐精拟。我們每天都在重復(fù)著同樣的逃跑計劃,重復(fù)著僥幸到絕望的心理演變虱歪,同樣每天蜂绎,都會有一個人失蹤,再也沒出現(xiàn)過笋鄙。整棟大樓充斥著焦慮师枣,恐懼,壓抑萧落,窒息的味道坛吁。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舉止怪異的同類,因為恐懼而變得癲狂铐尚,而后又消失不見拨脉。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棟大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宣增。我前面說了玫膀,這次我的設(shè)定是一個男生,卻莫名其妙又來了一個女孩爹脾,她的設(shè)定是和我很親近的人帖旨,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箕昭,所以我拼命想保護她。我們做飯解阅,切好的肉丁突然就蠕動起來并且開始腐爛落竹,那黏成一團的肉丁上面好像生了一張嘴,有種吞噬掉一切的恐怖货抄∈稣伲籃子里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魚,它扭動身軀蟹地,嘴巴一張一合积暖,一切的一切讓人恐怖到極點。我拉著女孩朝樓上跑去怪与,想找其他人夺刑。突然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欄住了我,她黃頭發(fā)分别,扎個低馬尾遍愿,圓臉,整個人顯得很富態(tài)耘斩。她的設(shè)定是我的姑媽沼填,我很清楚我姑媽不長這樣,但沒辦法煌往,夢境就是這樣設(shè)定的,所以我很信任她轧邪。此刻刽脖,她拉著我的手,低聲讓我別說話忌愚,她會帶我逃到安全的地方去曲管。于是姑媽拉著我,我拉著女孩硕糊,我們跑到了逼仄的頂樓院水,頭頂就是天花板,狹小的空間讓人不得不低著頭简十。突然我心中一顫檬某,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一把甩開姑媽的手螟蝙,質(zhì)問她究竟是誰恢恼。她見被識破,立馬一把撕掉了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胰默,呈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一副金屬的身軀场斑,肋骨根根分明漓踢,大臂肌肉異常發(fā)達,而她的后背漏隐,赫然凸起了一塊硬硬的喧半,很鋒利的東西,好像立馬要頂破外面那層薄薄的金屬皮青责。我本能地將女孩護在身后挺据,看著那怪物咧到耳邊的紅唇慢慢向我逼近,閉上了眼睛爽柒。
場景切換吴菠。馬上就要天亮了,但我醒不過來浩村。鑰匙開鎖的聲音做葵,我知道有人在外面開我臥室的門。鑰匙轉(zhuǎn)動了三次心墅,門開的聲音酿矢。可惡怎燥,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瘫筐,而且完全動不了。被子蒙在頭上铐姚,我沒法扒開被子策肝,更別說跑出去。靜靜地等待著隐绵,被子塌在口鼻上之众,呼吸有些困難,被窩里依许,是我咚咚的心跳聲和睜得酸澀的眼睛哥倔。沒有聽到腳步聲寝蹈,就一直靜靜的,我無法動彈,但我明顯感覺床頭立著一個人馏谨。整床被子壓著我会放,我像被死死地定在了床上著摔。但不知為何布蔗,我似乎能看到立于床前的人,他穿著黑色衛(wèi)衣拯刁,外面又套了一件薄薄的好像塑料材質(zhì)的外衫古胆,鴨舌帽下的臉隱沒在黑暗中,他就那么直直地站著,看著床上完全被被子蓋住的我逸绎。我感覺額頭上有蟲子在爬惹恃,心臟強有力的咚咚聲越來越大。該死棺牧,該死巫糙,還不醒來。我拼命翻動眼皮颊乘,好像是醒過來了参淹,但我眼睛好累,睜不開乏悄,身體也好累好累浙值,動彈不了。這時檩小,我感覺被子上開始有壓力开呐,慢慢地,越來越重规求,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