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郊外別墅
人物:李總(別墅主人抢埋,五十四歲)弹灭,未婚妻(二十六歲),獨子(二十四歲)揪垄,合伙人(五十二歲)穷吮,記者(三十二歲),律師(三十六歲)饥努,警察女(二十六歲)酒来,管家(五十三歲)
背景:李總的私人訂婚宴
(時間:二十點三十分)
(地點:餐廳)
警察女:看來這次你的訂婚宴要泡湯了吧,畢竟死了人肪凛⊙吆海可惜啊,明明大廳都布置好了伟墙,天花板上還裝飾了那么浪漫的彩虹氣球翘鸭。(抬頭)
未婚妻:真沒想到……居然會死人……
警察女:爆炸確實挺慘的,整個書房都被炸爛了戳葵,尸體都不成樣了就乓。
未婚妻:……我現(xiàn)在想想都有點想吐。
警察女:你該不會……有了吧拱烁?
未婚妻:還沒有……
警察女:想不到你最后居然會跟那樣一個男人結(jié)婚生蚁,看你前幾任男友都蠻陽光帥氣的,你這喜好轉(zhuǎn)變也太大了……
未婚妻:是嗎戏自?人總是會變的吧邦投。
警察女:嗯,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擅笔,你最近的變化實在有點出乎意料志衣。
未婚妻:其實他人真挺好的屯援,也很會照顧人。
警察女:你覺得幸福就好念脯,我們還是來聊聊律師被殺的事吧狞洋。
未婚妻:好幢妄。
警察女:書房爆炸的時候你人在哪讳窟?
未婚妻:我在廚房锌介,一般那個時間點我丈夫都會去書房處理文件独撇,我平時會煮一壺茶送上去給他羹蚣。
警察女:你知道在那之前都有誰進過書房嗎忌愚?
未婚妻:嗯……除了你之外绿贞,其他人應該都去過陋守。
警察女:好吧废登,看來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認識你未婚夫淹魄。
未婚妻:是的。
警察女:嗯……那別墅里的電閘經(jīng)常跳嗎堡距?
未婚妻:就這一次甲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警察女:電閘剛跳了一會書房就爆炸了羽戒,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頭缤沦。
未婚妻:會不會是有人趁黑引爆了書房?
警察女:是有這種可能易稠,我是好奇犯人怎么能那么肯定缸废,第一個進入書房的人就是律師呢?
未婚妻:大概是我丈夫吩咐了律師什么事驶社,所以他會提前到吧企量。
警察女:律師跟你未婚夫認識很久了嗎?
未婚妻:是挺久的亡电,他一直負責我丈夫法律方面的事届巩。
警察女:那其他人認識律師嗎?
未婚妻:我丈夫的獨子應該認識他份乒,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恕汇。
警察女:好吧,那你幫我把你未婚夫叫進來吧或辖。
警察女:你好瘾英,你大概還不認得我吧。
李總:嗯颂暇,是第一次見缺谴,之前有聽靜兒提起你。
警察女:哦哦蟀架,這樣啊瓣赂。我能問問榆骚,你之前有吩咐律師提早去你的書房嗎片拍?
李總:沒有煌集。我也沒想到他會在我之前去書房,他以前從沒這樣過捌省。
警察女:你有和什么人結(jié)怨嗎苫纤?
李總:怎么說?
警察女:如果傍晚的時候纲缓,第一個進入書房的人不是律師而是你呢卷拘?
李總:你是說,那人真正想殺的人是我祝高?
警察女:有這可能栗弟。
李總:我是和不少人結(jié)了梁子,但做生意得罪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工闺,而且我邀請的這些人里乍赫,也沒有跟我結(jié)怨的人。
警察女:你仔細想想陆蟆,有沒有那種結(jié)怨非常深雷厂,以至于非要殺你不可的人?
李總:……有……
警察女:能告訴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嗎叠殷?
李總:……是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改鲫。
警察女:因為什么事結(jié)的怨?
李總:我不想說……
警察女:如果實在不方便說也沒事林束,你能告訴我那個人的大致樣貌嗎像棘?
李總:其實……我也沒見過他。
警察女:額……好吧……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壶冒。
李總:那個家伙想殺的人缕题,真有可能是我嗎?
警察女:我不能肯定依痊,但這種可能性很大避除。
李總: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答應我胸嘁,別把這事告訴靜兒瓶摆。
警察女:是對她不利的事情嗎?
李總:不是性宏,我是怕她知道后……不高興群井。
警察女:好,那我答應你毫胜。
李總:十一年前书斜,我喜歡上一個女大學生诬辈,她也很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了荐吉。我發(fā)誓焙糟,我那時是真的很喜歡她⊙溃可后來這事被她父親發(fā)現(xiàn)穿撮,她是獨女,她父親非常寵愛她痪欲,不愿意讓她和我在一塊悦穿,我也覺得我這種年紀,和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在一起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业踢,就和她分了栗柒。可幾個月后知举,我就聽到她割腕自殺的消息……我當時……我當時真感覺自己的心也跟她一塊死了瞬沦。可她父親認為是我害死她女兒负蠕,揚言說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弄死我不可……
警察女:這事都過去十一年了蛙埂,她父親還會向你復仇嗎?
李總:你沒有孩子遮糖,所以你不會懂為人父母的心情绣的,我相信他至死都不會忘記向我復仇,若是我的女兒因為一個男人而死欲账,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屡江。
警察女:……我懂了……幫我把你兒子叫過來吧。
警察女:你父親就你一個孩子嗎赛不?
獨子:嗯惩嘉。
警察女:你認識律師嗎?
獨子:不認識踢故,我一直呆在國外文黎,很少回國。
警察女:書房爆炸的時候你在哪殿较?
獨子:客房耸峭。
警察女:在干嘛?
獨子:聽歌淋纲。
警察女:有看到誰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劳闹?
獨子:沒有,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客房。
警察女:其他人你都認識嗎本涕?
獨子:不認識业汰。
警察女:連你的繼母都不認識?
獨子:我說了菩颖,我一直呆在國外样漆,國內(nèi)的人和事我都不太清楚。
警察女:我懷疑有人想害你父親位他,你能想到些什么嗎氛濒?
獨子:沒有产场。
警察女:你對這事一點都不驚訝鹅髓?
獨子:他做了那么多骯臟的事,有人想害他不是很正常嗎京景?
警察女:看來你和你父親關(guān)系不是很好啊窿冯。
獨子:你還想讓我說幾遍?我人一直在國外确徙,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醒串,你還想讓我對他有多少感情?
警察女: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鄙皇,你能幫我把……你父親的合作伙伴叫過來嗎芜赌?麻煩你了。
警察女: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伴逸,希望你如實回答缠沈。
合作伙伴:你的警官證呢?先拿出來讓我看看错蝴。
警察女:……我沒帶那個來洲愤。
合作伙伴:那你怎么能證明你就是警察?反正看不到警官證我是不會相信的顷锰,別想從我這問出什么來柬赐。
警察女:別墅里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了,你肯定也不希望再有人死吧官紫。
合作伙伴:就你一個人肛宋,能查出什么來?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束世。
警察女:警察要兩天后才能疏通山路酝陈,難道這兩天里我們就坐以待斃?
合作伙伴:……那你問吧良狈,我會選擇性回答后添。
警察女:好吧……書房爆炸的時候你在哪?
合作伙伴:我在自己房間,準備一些合同資料遇西。
警察女:你跟李總合作多長時間了馅精?
合作伙伴:不久,就最近幾個月粱檀。
警察女:李總的合作伙伴有那么多洲敢,為什么偏偏邀請你來呢?
合作伙伴:因為我投資的最多唄茄蚯。
警察女:好吧……你認識律師嗎压彭?
合作伙伴:見過幾面。
警察女:他今天有什么異樣的地方嗎渗常?
合作伙伴:這我怎么知道壮不?我又沒去找他。
警察女:那你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有什么異樣的地方嗎皱碘?
合作伙伴:爆炸前幾分鐘我聽見隔壁有人回屋的聲音询一。
警察女:你隔壁住著誰?
合作伙伴:李總的獨子癌椿,和……那個記者健蕊。
警察女:那你幫我把記者叫進來吧。
記者: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踢俄?
警察女:有嗎缩功?我對你沒有印象。
記者:我時常跑到各地采訪一些活動都办,見得人多嫡锌,總會留些印象,再給我點時間脆丁,我肯定能想起在哪見過你世舰。
警察女:這事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能跟我說說書房爆炸的時候你人在哪嗎槽卫?
記者:讓我想想啊……大約是六點半的時候書房爆炸跟压,在那之前……五點四十分吃完管家送到房間里的飯菜后,我就在客房里整理預備采訪這次訂婚宴的資料歼培,到了差不多六點二十的時候震蒋,我下樓來餐廳喝了些酒,翻了翻雜志躲庄,因為采訪時間定在七點查剖,我本打算在樓下消磨到七點再去找李總的。
警察女:你和李總認識很久了嗎噪窘?
記者:認識三年了笋庄,我一直為他企業(yè)撰寫一些宣傳新聞,企業(yè)活動時的新聞大部分也是由我采訪的。
警察女:那你認識律師嗎直砂?
記者:認識啊菌仁,我所寫的企業(yè)新聞都得由他同意后才能發(fā)表。
警察女:那書房爆炸前你有和他接觸嗎静暂?
記者:有啊济丘,晚上七點采訪就是他跟我說的。
警察女:那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洽蛀?
記者:沒啊摹迷,挺正常的。
警察女:那其他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郊供?
記者:我離開客房的時候峡碉,李總的那個合伙人好像也要出門來著。
警察女:你看見他出來了颂碘?
記者:沒有异赫,只是看見門打開了一部分。
警察女:嗯……那今天就先問到這吧头岔,都快十一點了,你回去休息吧鼠证,把門窗鎖好峡竣,多注意隔壁的動靜。
記者:好的好的量九,一定積極配合适掰,只可惜這事不能寫成新聞發(fā)表,親身經(jīng)歷的殺人案荠列,這新聞要是寫出來肯定能占據(jù)報紙一整個版面类浪!可惜啊,唉肌似。
(時間:第二日早上八點半)
(地點:李總的客房)
未婚妻:啊——
警察女:靜兒费就!怎么了?(用力敲門)
記者:里面怎么了川队?
警察女:不知道啊力细,這門鎖著我進不去!
合作伙伴:誰出事了固额?
獨子:……
警察女:靜兒眠蚂!你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斗躏!
(房門打開逝慧,驚魂未定的未婚妻撲在警察女身上。)記者:出什么事了?
未婚妻:他……他……
記者:屋子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笛臣?(走進客房)Uじ伞!捐祠!
(李總側(cè)臥在浴室地面碱鳞,上半身血肉模糊,一把刀插在他的后背踱蛀,人早已沒了氣息窿给。)
記者:李……李總……
合作伙伴:你看到什么了?難道是李總他率拒?(走進客房)嘔——
警察女:(走進客房)……
(時間:八點四十)
(地點:客廳)
警察女:你好一點了嗎崩泡?(輕輕拍著未婚妻的背)
未婚妻:(點頭)
警察女:昨晚你有聽到什么動靜嗎?
未婚妻:沒有猬膨,昨晚我睡的特別沉角撞。
警察女: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未婚妻:嗯勃痴,不知為什么我昨晚入睡的特別快谒所。
警察女:你睡前有吃過什么喝過什么嗎?
未婚妻:這兩天我有點感冒沛申,睡前都會吃一顆感冒膠囊劣领。
警察女:搞不好膠囊被人換了,這么清楚你的生活習慣铁材,應該是對你很熟悉的人做的尖淘。
警察女:嗯……你們睡前把客房門反鎖了?
未婚妻:昨晚睡前把門窗都反鎖上了著觉。
警察女:那現(xiàn)場不就是個密室村生?
合作伙伴:密室是什么?講些我能聽得懂的饼丘。
警察女:密室就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趁桃,外人無法通過正常渠道進入。
合作伙伴:那就是說殺掉李總的人只可能是屋里的人了葬毫?(看向未婚妻)
警察女:你別亂猜镇辉,外人也是可以通過一些特別的辦法進去的。
合作伙伴:門窗都反鎖了還怎么進贴捡?你倒是說說忽肛?
警察女:這我得仔細看過現(xiàn)場之后才能知道。
合作伙伴:(低聲)還有什么好看的烂斋?明擺的事屹逛。
記者:那我們現(xiàn)在……要再回去看現(xiàn)場嗎础废?
警察女:你跟我去吧,其他人就先回房間好好休息罕模,有事會再叫你們评腺。
(時間:九點十分)
(地點:李總客房)
警察女:你看看門窗上有沒有一些奇怪的痕跡,我去看看浴室里的尸體淑掌。
記者:好蒿讥。你當警察一定見過不少尸體吧。
警察女:……嗯抛腕。(走進浴室芋绸,惡心感再一次涌上喉頭。)
浴室里的尸體仍保持著死去時的姿勢担敌,上半身的皮膚和衣服融化在一塊摔敛,像是被什么化學藥品腐蝕過,但只限于胸前和臉上全封,后腦勺和后背沒有一點腐蝕痕跡马昙。后背的刀插的很深,離心臟位置很近刹悴。洗手池上的壁櫥大開著行楞,正中間放著一個奇怪的盒子。
記者:警察小姐颂跨!警察小姐敢伸?(走進浴室)警察小姐,我叫你你怎么不應我恒削?
警察女:啊尾序?哦哦钓丰,我……我沒反應過來。
記者:好吧每币,門和窗我都看過了携丁,沒什么奇怪的痕跡,誒兰怠?這柜子上怎么有一根線梦鉴。(伸手去扯)
警察女:你別亂動!(盒子里噴出一團透明的霧體揭保,警察女伸手擋住臉肥橙,手背接觸到水霧,傳來灼燒般的刺痛感秸侣。記者扯過毛巾把盒子打翻在地存筏。)
記者:(用袖子捂住口鼻)你快點把嘴鼻捂上宠互,這霧搞不好有毒!
警察女:(沒有說話椭坚,迅速打開水龍頭沖洗手背予跌。)
警察女:這不是毒氣,是硫酸善茎。
記者:叭帷!垂涯?
警察女:李總估計就是被這東西噴到了烁焙,所以臉和前胸才會變成這樣。
記者:那你還好嗎集币?
警察女:我沒事考阱,大概因為那盒子里的硫酸之前噴過一次,沒剩下多少鞠苟,所以傷害不大乞榨。
記者:你沒事就好,我看那線奇怪当娱,就順手一扯吃既,真想不到……
警察女:你以后看到奇怪的東西就先叫我,別自己亂動跨细。
記者:好的好的鹦倚。
警察女:(蹲下身,拿開蓋在盒子上的毛巾冀惭,盒子里滿是玻璃碎片震叙。)如果是機關(guān)殺人的話,密室倒無關(guān)緊要了散休,只可惜現(xiàn)在機關(guān)摔壞了媒楼,沒法有更精準的判斷。
記者:捌萃琛划址?那這案子是不是破不了了?
警察女:影響不大限府,只要知道是機關(guān)造成的損傷就夠了夺颤,只是那把刀又怎么解釋呢?難道這里不止這一個機關(guān)胁勺?(環(huán)視四周)
合作伙伴:(走到客房門口)喂世澜!你出來一下。
警察女:我姻几?
合作伙伴:對宜狐。
警察女:怎么了势告?
合作伙伴:這的管家不見了。
警察女:管家抚恒?昨晚給我們送飯的那個咱台?
合作伙伴:對。
記者:他該不會也被……
警察女: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不見得俭驮?
合作伙伴:我肚子餓了回溺,就想叫他做點東西來吃,但怎么都找不到他混萝。
警察女:不對啊……犯人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李總遗遵,沒必要殺他?(看向記者)你和我再一起找一圈逸嘀,無論找沒找到车要,所有人都在十點半到大廳集合,我有些事要說崭倘。
(時間:十點半)
(地點:大廳)
合作伙伴:那個管家還是沒找著嗎翼岁?
記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這別墅就這么大司光,除非他跑到外面林子里去了琅坡。
合作伙伴:你們說……會不會就是管家殺的人眠菇?殺完人后他就逃走了医清?
記者:不會吧……他都那把年紀了,還能殺的了人预烙?
警察女:靜兒坞淮,你覺得呢茴晋?
未婚妻:我覺得不太可能,據(jù)我所知回窘,這個管家已經(jīng)跟了我丈夫快有十年了晃跺,如果他真要害他,也不該等到現(xiàn)在毫玖。
警察女:嗯……也對。不過密室之謎倒是解了一半凌盯,很有可能是機關(guān)殺人付枫,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那把刀。
合作伙伴:肯定就是那個管家殺的人驰怎,他有別墅里所有房間的鑰匙阐滩,打開上鎖的門輕而易舉,那門上又沒有掛鎖县忌,只要把門鎖打開就能進去了掂榔。
警察女:(看向獨子)你呢继效?你有什么想法?
獨子:我只知道我父親和管家關(guān)系很好装获,去哪長住或短住都會帶上他瑞信。
警察女: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管家嫌疑不大穴豫。
記者:會不會是律師殺的凡简?
合作伙伴:律師早死了,還怎么殺人精肃?你還在做夢吧你秤涩。
記者:不是說可能是機關(guān)殺人嗎?既然是機關(guān)司抱,很有可能是他生前布置的筐眷,死后依然生效啊。
警察女:你這想法蠻大膽的……
記者:我說真的习柠!
合作伙伴:難道書房爆炸還是他自殺不成匀谣?
記者:我在想……這棟別墅里想殺李總的人是不是不止一個,或許是有人先在書房布置好機關(guān)津畸,律師出于什么原因想提前進入書房拿些或做些什么振定,結(jié)果卻剛好中了對方設(shè)下的機關(guān)。
合作伙伴:等一下等一下肉拓,怎么感覺你越說越亂了后频,想殺李總的犯人一下子變成兩個了?就連死掉的律師也變成犯人暖途?你編故事呢吧卑惜!
記者:我說真的,不然我們?nèi)ヂ蓭熚堇锟纯从惺裁淳€索驻售。
合作伙伴:要去你自己去吧露久,我可不去,死人住過的地方——晦氣欺栗!
(時間:十一點二十五)
(地點:律師客房)
記者:哇毫痕!他這屋子里的東西擺放的可真整齊,就跟沒人住過似的迟几。
警察女:或許他有強迫癥之類的吧消请,不是現(xiàn)在蠻多人看見東西沒擺整齊心里就不舒服嗎?
記者:也是类腮。讓我看看他公文包里有些什么東西……嗯……幾份很厚的文件臊泰,看起來都是企業(yè)法律程序上的東西,還有什么……誒蚜枢!這有一個密封文件袋缸逃!我把它拆了啊针饥。
警察女:你拆吧,別把里面文件弄破就行需频。
記者:放心放心丁眼,我不是那么大大咧咧的人!(撕——)嗯……這好像是一個秘密調(diào)查報告贺辰,調(diào)查對象……居然是那個合伙人誒户盯!這上面說……說……我的天!那個合伙人居然是個騙子饲化!他名下的企業(yè)都是空殼公司莽鸭,就連他投資的錢也是高利貸貸的!
警察女:讓我看看吃靠!
記者:看他那么拽還以為他多有錢呢硫眨?原來是個騙子來著,搞不好律師就是他殺的巢块!他怕自己的騙局被拆穿礁阁,所以就殺了唯一知情的律師滅口!
警察女:或許……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族奢。
記者:怎么說姥闭?
警察女:李總生前跟我說,有那么一個無論如何都想殺他的人越走,而且那人的歲數(shù)跟他也差不多棚品。
記者:你該不會要說……
警察女:我在想合伙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年齡相仿廊敌,又是假投資又是騙局铜跑,看起來就像為了故意接近李總一樣……
記者:那這也太……太駭人了點,為了殺人費這么多心思接近骡澈。
警察女:要是能有機會搜查一下他的房間就好了……
(時間:十一點四十三)
(地點:大廳)
合作伙伴:律師客房看完了锅纺?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警察女:你希望我們發(fā)現(xiàn)些什么肋殴?還是希望我們沒發(fā)現(xiàn)些什么囤锉?
合作伙伴: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想影射什么护锤?我警告你不要這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嚼锄,否則出去后我會找人告你損壞我聲譽!
警察女:我就是隨便一說蔽豺,你別介意。大家拧粪,我有個請求修陡,就是……能不能去你們每個人的房間里看看沧侥?
合作伙伴:憑什么啊魄鸦?你有搜查證嗎宴杀?
警察女:就是看看,不是搜拾因。
合作伙伴:看跟搜不是一個意思嗎旺罢?反正沒看到你警官證前我是不會相信你警察身份。
警察女:好吧绢记,你隨意扁达,那其他人呢?
記者:我當然OK按老ā跪解!
未婚女:好的。
獨子:行签孔。
(時間:十二點三分)
(地點:未婚妻客房)
床頭梳妝臺抽屜里叉讥,一盒化妝品下,壓著一張舊報紙饥追,標題為“醉駕司機接連撞死一對夫妻”图仓。
警察女:你父母出事的新聞……你還留著啊。
未婚妻:嗯……
警察女:你現(xiàn)在還是覺得那個自首司機是肇事者的替罪羊嗎但绕?
未婚妻:不是覺得救崔,而是認定。
警察女:都這么多年了壁熄,你也該走出來了帚豪,罪惡總會受到懲罰的,縱使他真的逃脫了法律草丧,也逃脫不了良心狸臣。
未婚妻:我知道……
(時間:十二點二十四)
(地點:記者客房)
桌上的筆記本里有一張泛黃發(fā)舊的報紙,標題是“煤礦坍塌昌执!十余礦工死亡烛亦!”
警察女:這則新聞對你意義很大嗎?
記者:對啊懂拾,就是看了這則新聞我才決定干記者這一行的煤禽。
警察女:哦哦,看來這則新聞寫的很好啊岖赋。
記者:它是我讀過的最沖擊人心的新聞檬果,后來我就費勁千辛萬苦讓寫新聞的人做了我的導師,嘿嘿。
警察女:厲害啊选脊,這算夢想成真吧杭抠。
記者:嗯……成真一半吧,畢竟我現(xiàn)在寫的新聞都……始終不是我想寫的恳啥。
警察女:為了生活也是沒辦法的事嘛偏灿,你總能尋到機會寫自己想寫的新聞的。
記者:哈哈钝的,承你吉言嘍翁垂。
(時間:十二點五十二)
(地點:獨子的客房)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地上有一些白色的類似于晶塊的小碎片硝桩。
警察女:這位女士是沿猜?
獨子:是我母親。
警察女:你母親還真是個美人呢亿柑!沒想到你會保留你母親年輕時的照片邢疙。
獨子:因為我只有母親年輕時的照片。
警察女:你母親不喜歡拍照嗎望薄?
獨子:不是疟游,我母親年輕時就死了。
警察女:昂壑А颁虐?抱歉抱歉,我沒想到……她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嗎卧须?
獨子:是自殺另绩,還要問我她是因為誰才自殺的嗎?
警察女:不了不了花嘶!你是有什么東西掉地上了嗎笋籽。
獨子:嗯,一顆水晶珠擺飾掉了椭员,磕碰壞了一些车海。
警察女:能讓我看看嗎?
獨子:我扔了隘击。
警察女:扔了侍芝?
獨子:壞掉的東西難道不該丟掉嗎?
警察女:……好吧埋同。
(時間:十二點二十五)
(地點:餐廳)
未婚妻:我做的飯菜還可口吧州叠?
警察女:靜兒的手藝還是那么好,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菜就好了凶赁。
未婚妻:好啊咧栗,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就能天天吃到了逆甜。
警察女:還是不了,這種豪宅可不是我能享受起的楼熄,我還是老老實實住我的出租屋吧忆绰。
記者:誒?難道警察沒有分配宿舍嗎可岂?
警察女:啊翰灾?有……有……但我沒住那缕粹。
記者:哦哦。
合作伙伴: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像警察纸淮。
警察女:哦平斩?騙子先生,那你覺得警察該長什么樣咽块?
合作伙伴:什么騙子绘面!你亂說些什么!信不信我出去后告你侈沪!
記者:喂喂別裝了啊揭璃,我們可在律師屋里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你的調(diào)查報告了,公司是假的亭罪,錢也是借的瘦馍,你還想裝到什么時候?
合作伙伴:一派胡言应役,就憑那幾張紙就想說我是騙子情组?
記者:要不要我拿來讓大家傳閱一下?
合作伙伴:……
記者:說話啊箩祥,剛剛不是很囂張嘛院崇?
合作伙伴:就算我公司是假的,錢也是借的又如何袍祖?我又還沒開始騙他錢底瓣,警察還能抓我不成?
警察女:誰說你是為了騙錢盲泛,或許你是為了殺人呢濒持?
合作伙伴:你別以為你是警察就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告訴你寺滚!我沒殺人柑营!錢我也還沒騙到!你抓我按迨印官套!我看你有什么理由抓!
警察女:你是不是有過一個女兒?
合作伙伴:有女兒怎么樣奶赔?有女兒犯法嗎惋嚎?
警察女:她是不是在十一年前自殺了?
合作伙伴:放你嘛的屁站刑,你女兒才自殺了另伍!我女兒活的好好的!
警察女: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說謊就能把這事瞞過了绞旅!出去后我只要查一查什么事都清楚了摆尝!
合作伙伴:你有病吧!非要把事栽我身上是吧因悲!
警察女:讓我信你可以啊堕汞,讓我看看房間就行!
合作伙伴:你算什么晃琳?條子了不起是吧讯检!
記者:誒!等等等等卫旱,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你了人灼!我以前去過“葫蘆世界”的作者年會,那時你也在場來著誊涯,筆名就叫條子挡毅!
合作伙伴:原來你真不是警察!就是個寫小說的暴构!我就說你身上怎么沒有條子的那種感覺跪呈。嘛的,居然被一個寫小說的耍的團團轉(zhuǎn)取逾!
警察女:(低聲)這下完了耗绿,他們知道我不是警察后,一定不愿意再配合我調(diào)查了砾隅。
未婚妻:(低聲)早說不讓你騙他們啦误阻,這事肯定瞞不住的。
警察女:我怎么知道那個記者以前竟然見過我晴埂,居然還記得我的筆名究反!
合作伙伴:這頓飯吃完后大家都回屋里呆著吧,明早警察就來了儒洛,別聽這個冒牌警察瞎指揮了精耐。
警察女:難道在警察來之前我們真要坐以待斃嗎?
合作伙伴:那也比聽你這個假警察瞎嗶嗶好琅锻,散了散了卦停。
(合作伙伴帶頭站起向胡,獨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就在這時惊完,別墅的大門開了僵芹,律師就站在門口……)
記者:律……律師!
未婚妻:靶』薄D磁伞(躲到警察女身后)
合作伙伴:你不是死了嗎?
警察女:他是律師凿跳?
律師:你們怎么都這副表情攀痊?李總呢?(往餐廳走)
合作伙伴:你別過來拄显!
律師:怎么了?你們案站?
記者:你……你沒死躬审?
律師: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記者:不可能绑⊙巍承边?都炸成那樣了還能活?
律師:炸石挂?是哪爆炸了嗎博助?李總還好嗎?
記者:你不知道爆炸的事痹愚?
律師:我才剛到富岳,怎么會知道。
合作伙伴:剛到拯腮?你昨晚不就到了窖式?
律師:沒啊,我昨晚有事耽擱了动壤,今天才到的萝喘。
記者:可你的行李都在房間里啊。
律師:那個啊琼懊,我讓管家先帶過來的阁簸。
警察女:(看向記者)你昨晚不是見過他嗎?
記者:沒啊哼丈。
警察女:你不是說他通知了你七點采訪的事启妹?
記者:那是在電話里說的啊。
警察女:你沒見著他削祈?(看向眾人)你們都沒見著他翅溺?
眾人:(搖頭)
警察女:可你們怎么都認為他已經(jīng)到了脑漫?
未婚妻:因為我看見管家把他行李放進屋了。
記者:我也是咙崎,管家跟我說律師到了优幸。
合作伙伴:我也差不多。
律師: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褪猛?
警察女:等下网杆!不是說山體滑坡道路都堵住了嗎?你是怎么上來的伊滋?
律師:路都好好的啊碳却,誰說路堵住的?
(眾人面面相覷)
未婚妻:好像是管家說的笑旺,報警電話也是他打的昼浦。
記者:對對!沒錯筒主!因為山里手機都沒信號关噪,只有座機才能打的通,所以是管家去打的電話乌妙。
合作伙伴:嘛的使兔!果然是他,我就說是那個管家搞得鬼藤韵,(看向記者)你還胡扯什么律師殺人虐沥,還兩個兇手?還有你(看向警察女)居然還懷疑到我身上泽艘。你是寫什么小說的欲险?搞笑的吧!
律師:我殺人悉盆?誰死了盯荤?難道是李總!
記者:誒焕盟!不對如果律師沒死秋秤,那在書房被炸死的人是誰?
警察女:(看向記者)如果按你先前的推斷脚翘,被炸死的人只可能是管家灼卢。管家先在浴室設(shè)計好了機關(guān),后來出于什么目的在李總之前去了書房来农,結(jié)果中了別人的機關(guān)鞋真。
記者:管家怎么能確定他的機關(guān)一定能害死李總?
警察女:(看向未婚妻)你說管家已經(jīng)跟了李總快十年了吧沃于,那他對他的生活起居一定十分了解涩咖,李總半夜有什么習慣嗎海诲?
未婚妻:有的,他半夜會起床上廁所檩互,上完廁所后會吃一顆安神藥特幔。
警察女:那藥就在壁櫥里,他想吃藥就一定要先打開壁櫥是吧闸昨?
未婚妻:對蚯斯。
記者:啊饵较?不會真跟我之前猜的一樣拍嵌,犯人就是在書房被炸死的人,殺死李總的機關(guān)是在他生前放置的循诉,那要這么說横辆,這起案子的犯人不就已經(jīng)死了嗎?
警察女:還有一個犯人茄猫,在書房布置爆炸裝置的人龄糊。
記者:哦哦,對募疮。可他是用什么東西把書房引爆的僻弹?炸彈阿浓?
警察女:應該不是,犯人特意使別墅跳閘蹋绽,這肯定跟機關(guān)有關(guān)芭毙,停電會觸發(fā)什么事呢?
合作伙伴:找東西照明啊卸耘。
警察女:別墅里有蠟燭吧退敦。
未婚妻:有的,每個房間都有蠟燭蚣抗。
警察女:或許……這爆炸來源跟火有關(guān)侈百,一接觸火就會爆炸。(抬頭)天花板上的氣球充的都是氫氣嗎翰铡?
未婚妻:對钝域。
警察女:氫氣是種極易燃燒的物體,倘若當時整個書房里都充滿了氫氣的話……
記者:那進去的人只要弄出一點火苗就會爆炸了锭魔。
合作伙伴:嘖例证,殺個人都弄的這么復雜。
律師:你們到底再說些什么懊耘酢织咧?
警察女:你知道李總十一年前和女大學生的事嗎胀葱?
律師:知道啊,怎么了笙蒙?
警察女:那你知道那個女孩自殺的日子嗎抵屿?
律師:這個……好像是今天吧。李總在她每年的忌日都只吃素手趣,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晌该。
記者:所以管家真是那個與李總年齡相仿,又特別想殺他的人绿渣?他在他身邊潛伏了快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朝群?在他訂婚的人日子里殺死他。
警察女:那李總的死亡時間也應該在凌晨之后中符。
合作伙伴:真看不出那個管家這么狠啊姜胖。
律師:啊淀散?是管家殺了李總右莱?這怎么可能?
記者:你先別可能了档插,快點去打電話把警察叫來慢蜓,我們這些人傻乎乎地在別墅里等了警察兩天,早知道山路沒堵郭膛,我們早自己下山去了晨抡。
律師:哦哦,好则剃。
警察女:(喃喃自語)氫氣氫氣……直接拿著氫氣罐進書房太顯眼了耘柱,除非有什么更加方便攜帶的保存方式……離子型金屬氫化物!(跑上二樓)
記者:(跟在身后)你去哪肮飨帧调煎!
(二樓,獨子客房)
警察女:接一盆水來己肮!
記者:哦哦士袄!
警察女拿起幾顆地上的白色的晶塊丟進水里,晶塊與水立刻產(chǎn)生劇烈反應谎僻。
警察女:真是他=呀!(跑下大廳)
記者:誰?李總的兒子戈稿?(跟著跑下大廳)
(大廳)
警察女:李總的兒子呢西土?
合作伙伴:他剛剛不是跟著你們上去了?上樓時還拽了一大把氣球鞍盗。
警察女:(跑上二樓)
(李總房間)
獨子手中拽著一大把氣球站在浴室里需了,五顏六色的氣球加上李總橫死的尸體跳昼,組成了一副怪異的場面。
警察女:你想干嘛肋乍!
獨子:我想死鹅颊。
警察女:你沒殺成你父親,難道還想殺死你自己嗎墓造?
獨子:不堪伍,我殺了他。(看向地上的尸體)我來的時候他正捂著臉在地上掙扎觅闽,我真沒想到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有其他人想殺他帝雇。
警察女:他背后的刀是你插的?
獨子:不然你以為是誰蛉拙?我那年輕的繼母尸闸?呵,他們可恩愛的緊呢孕锄。(從口袋里掏出一串萬能鑰匙丟在地上吮廉,接著又掏出一把打火機)
警察女:你想開點!你還這么年輕畸肆,不一定非要走這條死路不可宦芦!
獨子:有差嗎?我被警察抓住后不也是個死轴脐?倒不如就在這踪旷,和我的父親一起,自行了斷豁辉。
警察女:你覺得你母親會希望看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嗎?
獨子:我想她會為我高興的舀患,畢竟我在為我的父親——贖罪徽级。
獨子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氣球,五彩繽紛的氣球接連引爆聊浅,在空中吐出一團團艷麗的火焰餐抢,火舌迅速吞沒了獨子,也吞沒了他父親的尸體低匙。父子二人終于一同沐浴在火焰中旷痕,滌清了自己的過去,也抹滅了自己的未來……
(時間:一個月后)
(地點:咖啡廳)
警察女:別墅那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吧顽冶?
記者:對啊欺抗,以兩名嫌疑人的死亡結(jié)案了,唉强重,沒想到兇手最后居然都以這種方式逃離了法律審判绞呈。
警察女:或許……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呢贸人?
記者:你可別跟我說,李總的兒子也跟律師一樣“死里逃生”佃声。
警察女:不不……這一個月我呆在家一直在想這個案子艺智,我想把它寫成小說,可想著想著我突然產(chǎn)生一個大膽的推測圾亏,或許是旁觀者清吧十拣,從事件中脫身之后,看問題變得宏觀許多志鹃。
記者:什么大膽的推測夭问?能有我先前推測律師殺人的想法大膽嗎?
警察女:如果……在書房里被炸死的人弄跌,確實是李總呢加叁?
記者:……那我們后來看見的李總都是鬼不成?
警察女:不跌造,他不是真的李總定罢,他是個冒牌貨,是你們?yōu)榱苏`導我淳玩,而放出的煙霧彈直撤。
記者:我們?
警察女:對蜕着,你們谋竖。在別墅時,我總有一種在無形中被人引導的感覺承匣。有幾個地方我總解釋不清蓖乘。
記者:什么地方?
警察女:首先韧骗,管家為什么要跟你們說律師到了嘉抒?明明律師跟他的計劃毫無關(guān)系,他做這事有什么意義袍暴?而且這事露餡的風險很大些侍,若是他沒在書房被炸死,恐怕律師沒到這事早已被人拆穿政模。
記者:的確岗宣,但也不能排除管家確實有其他目的,只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淋样,真相再也無從知曉耗式。
警察女:其二,李總獨子自殺前說,李總背后的那把刀是他捅的纽什,他潛入客房的時候措嵌,李總剛中了硫酸機關(guān),正在地上掙扎芦缰,呵企巢?不早不晚偏偏在那個時候進入客房。我是不信這個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让蕾。
記者:哦浪规?那你原先懷疑誰?
警察女:靜兒探孝。我總覺得她突然嫁給李總是別有原因笋婿,也許李總就是幾年前醉駕撞死她父母的人。
記者:所以你之前在別墅時顿颅,懷疑的人其實是她缸濒?
警察女:嗯,一是合伙人粱腻,二是她庇配,我猜測他們會不會是協(xié)助犯罪。
記者:可你剛剛說的是“你們”绍些。
警察女:對捞慌,你們。我總覺得這個案子一開始太過復雜柬批,但最后解決起來又太過簡單啸澡,律師一回來,一核對管家的事氮帐,真相立刻就清晰了嗅虏,這實在是順利的有點奇怪。所以我想上沐,或許是我在他人引導下把案子想的太復雜了皮服,倘若往簡單點想,當時在書房里被炸死的人就是李總奄容,犯人的計謀一開始就成功了,那后續(xù)的一切發(fā)展也就十分明了了产徊“豪眨可僅憑他們兩人如何能保證如此大的一個騙局不會出現(xiàn)意外紕漏,不會被人發(fā)覺呢舟铜?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戈盈,就是這個局從一開要騙的就只有我一個。讓兩個人騙過所有人很難,但所有人只騙一個人就很簡單了塘娶。
記者: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归斤,我們所有人除你之外都是一伙的,我們的計謀也從一開始就成功了刁岸,那為什么后面還要殺死冒牌李總脏里?
警察女:因為在浴室里的尸體不是冒牌李總,而是管家虹曙∑群幔恐怕他也不是死在密室內(nèi),或許早在外面就已經(jīng)被殺了酝碳,硫酸是后來噴上去矾踱,一是為了毀容,二是為了做出機關(guān)殺人的假象疏哗∏航玻或許機關(guān)破綻就在盒子的玻璃瓶里,但那盒子被你打翻返奉,玻璃瓶也碎了贝搁,一切都無從細查,我最后只能得到一個大致的線索衡瓶。這個計謀也真夠大膽了徘公,讓死者復生,生者假死哮针。
記者:嗯关面,幾乎沒有人會認為一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早已是個死人十厢。
警察女:所以我就自然而然陷入你們的圈套之中了等太。
記者:你是寫懸疑推理小說的吧。
警察女:對蛮放。
記者:怪不得缩抡,能想到這方面去。
警察女:李總是那起礦難事件所屬礦坑的老板吧包颁,你是遇難者的家屬瞻想?
記者:對。
警察女:那個合伙人也確實是十一年前那個自殺女孩的父親娩嚼?
記者:對蘑险。
警察女:撞死靜兒父母的酒駕司機就是李總?
記者:嗯岳悟。
警察女:那冒牌李總和律師肯定也都是和李總有過仇怨的人佃迄?
記者:嗯泼差。
警察女:好吧好吧,看來他真的該死了呵俏。我最后再問一個問題堆缘,李總真是他兒子殺的嗎?
記者:不是普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我們的活動吼肥,除了最后,他露出破綻替我們頂罪随常,毀掉尸體潜沦。
警察女:贖罪……贖罪……怪不得他死前會這么說。你會把這次的事件寫成新聞發(fā)表嗎绪氛?
記者:我會唆鸡,我等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能把他所有的惡事都披露在公眾眼前枣察,披露在陽光之下争占。你呢?會把這事寫成小說嗎序目?
警察女:會吧臂痕,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讀者先于故事中的我,看出你們的詭計猿涨。
記者:會嗎握童?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