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好久好久沒有動筆寫字了硕勿,紙張和筆突然間對于我變得十分陌生枫甲。拿起時,像是無意間抓住了一條蛇言秸,讓自己嚇了一身冷汗迎捺,這不是夸張,而是我真的就體會到了抄沮。這支筆由于長時間的無主(無人使用)岖瑰,有了生命,衍化成了蛇蹋订。我得佩服它露戒。
不知道它是生病了還是生氣了捶箱,或者是不喜歡陌生人动漾,陌生人當然是指我了。它不和我說話旱眯,我知道它在裝沉默删豺,以沉默掩飾心中的恐懼。其實它大可不必這樣吼鳞,因為我是個好人。它不知道一個人在沉默中多數死亡而極少數是爆發(fā)供炎,而它只能選擇死亡疾党,或者被我踩爆它的身體。它不是人竭钝,所以不會知道它面臨的處境雹洗。我只能用心告訴它,它快完了时肿。
它不理睬我,它在我右手的中指和大拇指間不斷翻滾旦签,指導它嘔吐為止寸宏。它屈服了。
它拼命地嘔吐羔巢,水墨在紙間像小溪般流淌。阻止不住的黑色旋律炭臭,充溢著整個畫面袍辞。我想它是在報復我。
為了阻止它搅吁,我將筆放在了筆筒里,紙張移去肚豺。
筆在那小小的空間里掙扎界拦、哭泣,直至沉默截碴。
我想它是在沉默中死去了蛉威。
20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