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開始,姚曉嬌不是縣長的情人凡资,她是縣建設(shè)局劉局長的情人砸捏。
姚曉嬌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又下了崗隙赁。大學(xué)畢業(yè)后垦藏,姚曉嬌懷揣夢想北漂了兩年。
初生牛犢不怕虎伞访,姚曉嬌以為自己年輕漂亮又有大學(xué)學(xué)歷掂骏,只要肯吃苦,總能混出一番名堂厚掷。
北漂的兩年過得什么日子呢弟灼?——每天穿著高跟鞋擠公交,住在貼滿了劣質(zhì)壁紙的地下出租屋里冒黑,熬夜加班想策劃案田绑,跟了一個多月快要談妥的單子卻被不懷好意的同事?lián)屃讼葯C……姚曉嬌吃盡了苦頭卻并沒有混出什么名堂。
姚曉嬌的母親身體不好抡爹,常年的心臟病和高血糖掩驱,藥不離身,還得定期體檢。本來欧穴,姚曉嬌想靠自己的努力在北京打拼出一片天地民逼,然后把母親接過來頤養(yǎng)天年,但是現(xiàn)實的殘酷讓她意識到苔可,之前的想法其荒謬性不啻于是天方夜譚缴挖。
于是,姚曉嬌草草結(jié)束了北漂生涯焚辅,帶著幾分狼狽和辛酸重回到小城映屋,守在寡母身邊。
可是同蜻,大城市有大城市的艱辛棚点,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局限。在小城市湾蔓,出門辦證瘫析,醫(yī)院看病,牽連業(yè)務(wù)默责,哪一個不得靠關(guān)系贬循?再者,小城市沒有多少上得了規(guī)模的正經(jīng)企業(yè)桃序,至于上市公司杖虾、外企什么的就更別想了。
對于一個窮姑娘來說媒熊,掙錢的需求永遠是第一位的奇适。姚曉嬌只得應(yīng)聘到一家私人的建材公司跑業(yè)務(wù),天天干的就是吃喝應(yīng)酬芦鳍,求爺爺告奶奶的活兒嚷往。
沒有人脈和背景,回到小城的姚曉嬌也沒少吃苦頭柠衅。
在建材公司干了一段時間后皮仁,姚曉嬌在酒場上認識了建設(shè)局的劉局長。
劉局長主管建設(shè)項目的審批菲宴,位不高魂贬,權(quán)卻重。姚曉嬌明白只要能和劉局長攀上關(guān)系裙顽,建材也就不愁銷路了付燥。
那時候,姚曉嬌大學(xué)畢業(yè)已經(jīng)4年了愈犹,她天天勞碌奔波键科,省吃儉用也才攢了6萬塊闻丑。買房遙遙無期,工作不穩(wěn)定勋颖,大學(xué)時談下的對象幾經(jīng)現(xiàn)實波折嗦嗡,也早已淡出了她的生活。
“夢想和愛情在現(xiàn)實面前不堪一擊饭玲,要改變命運侥祭,就得使用非常手段∏牙澹”這是姚曉嬌在28歲那年矮冬,自己總結(jié)出的人生經(jīng)驗。
痛定思痛的姚曉嬌決定豁出去了次哈。
一個不安于現(xiàn)狀又敢于豁出去的美女胎署,想走點捷徑,不是太難的事兒窑滞。尤其琼牧,姚曉嬌還是個有點頭腦和手腕的美女。
豁出去的姚曉嬌只略施手段就拿下了劉局長哀卫。
姚曉嬌拿下了劉局長巨坊,姚曉嬌的公司也就拿下了當?shù)匦蘼方▓@的一批工程。老板賺得體缽滿盤此改,回扣當然也少不了姚曉嬌的趾撵。
因此,姚曉嬌跟了劉局長兩年带斑,就買上了房鼓寺,帶著母親從陰暗閉塞的破廠宿舍勋拟,搬進了帶電梯落地窗的小高層勋磕。
原來,有人罩著的日子這么舒坦敢靡。再回想從前艱難打拼挂滓,四處碰壁的日子,姚曉嬌覺得自己那時候可真傻啸胧,放著有利的資源為什么就不知道利用呢赶站?
欲望一旦開了頭,想剎車可就難了纺念。
劉局長想升遷贝椿,姚曉嬌也想攀上更高的枝兒。
機會來了陷谱,兩年后烙博,縣常委要換班子瑟蜈,劉局長想進常委,自然少不了縣長的提攜渣窜。
為了好說話铺根,有一次飯局的第二場,劉局長安排姚曉嬌和趙縣長見了面乔宿。
姚曉嬌到場的時候位迂,劉局長和趙縣長已經(jīng)喝得醉眼朦朧,兩人正倒在洗腳店的按摩床上详瑞,享受著小姑娘的捏腳服務(wù)掂林。
他們管這叫酒后放松。
劉局長說:“小嬌啊蛤虐,趙縣長喝得多了党饮,你去給他倒杯水〔低ィ”
那天晚上刑顺,姚曉嬌穿著鵝黃色的圓領(lǐng)T恤,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胸膛饲常,下身套著膝上短裙蹲堂,搖晃著兩條修長的腿。這一身裝扮贝淤,即性感動人又不失青春氣息柒竞。
她端著水杯嬌滴滴地坐在趙縣長身邊,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兒播聪,勾得趙縣長心里癢癢朽基。
旁邊塌上,劉局長適時做出鼾聲四起离陶,不省人事狀稼虎。
于是,趙縣長就安心享受姚曉嬌的按摩……
只這一次招刨,姚曉嬌就收服了趙縣長霎俩。
后來,劉局長如愿以償進了常委沉眶。
姚曉嬌也改頭換面打却,成了趙縣長的情人。
02
趙縣長的兒子正讀大學(xué)谎倔,他的父母已近古稀之年柳击,兩位老人過不慣城里的生活,趙縣長就安排妻子在老家?guī)退疹櫢改浮?/p>
46歲的趙縣長片习,正是處在精力最旺盛捌肴,權(quán)利最巔峰彤守,生活最孤寂的時期。
為了方便和姚曉嬌見面哭靖,趙縣長可謂煞費苦心具垫。
趙縣長原有一處住房,是單位集資蓋的试幽,可同事們都住在那個小區(qū)筝蚕,姚曉嬌出入其中實在不方便。開賓館又得要身份證登記铺坞,更不安全起宽。
于是,趙縣長就在縣委辦公室附近的一個小區(qū)租了套房子济榨。那個小區(qū)叫“金紡小區(qū)”坯沪,位置就在縣委辦公樓后頭,走幾步路就到擒滑。來縣委上班的人渊抽,得走正門贡珊,不會經(jīng)過這個小區(qū)隧魄。
把金屋藏嬌的地點安排在這里茫孔,真是安全又方便。
至于為什么要租房住库车,趙縣長也想好了托辭:縣委工作忙巨柒,租個近的房子,方便午休柠衍,晚上加班也不用連夜開車往家里趕洋满,能就近休息。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珍坊,還能凸顯自己對工作的認真負責牺勾。
為了掩人耳目,平時姚曉嬌是不住在那里的垫蛆。趙縣長想她的時候禽最,給她打電話腺怯。兩人就在約定的時間趕到出租屋袱饭,匆匆見一面,很多時候呛占,他們的見面就安排在白天工作期間虑乖。
趙縣長說:“越是危險的時間段,越是安全晾虑≌钗叮”
大白天偷情仅叫,讓趙縣長覺得特別刺激,他像枯木又逢春糙捺,在姚曉嬌身上廝殺的時候诫咱,他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體力和耐力。
憑心而論洪灯,趙縣長給姚曉嬌的錢不算多坎缭,畢竟,他的工資也就幾千塊签钩。但趙縣長給姚曉嬌的購物卡多掏呼,還夾帶著一些高檔煙酒海參鮑魚禮盒,偶爾也有些金銀首飾铅檩。這些東西憎夷,當然都是別人送給趙縣長,趙縣長又轉(zhuǎn)送給姚曉嬌的昧旨。
小城里拾给,有不少回收高檔禮品和購物卡的店鋪,姚曉嬌把這些卡和物轉(zhuǎn)手一賣兔沃,就換來了白花花的鈔票鸣戴。于是,跟了趙縣長沒過一年粘拾,姚曉嬌就全額買下了一輛嶄新的白色POLO窄锅。
至此,姚曉嬌再陪母親去醫(yī)院看病缰雇,就不用費事地打車或者擠公交了入偷。
生活上,姚曉嬌有什么難處械哟,趙縣長也都能幫她處理疏之。
比如,有一次暇咆,姚曉嬌開車路過一個村改鎮(zhèn)锋爪,結(jié)果被人碰了瓷兒。碰瓷的婦女躺在姚曉嬌的車前爸业,不讓她走其骄,還打電話叫來了一大幫村民助陣。
姚曉嬌嚇得不敢下車扯旷,只得打電話給趙縣長拯爽。
趙縣長很沉穩(wěn)地問明了位置,告訴她不用害怕钧忽,五分鐘后就有人去解決毯炮。
果然逼肯,沒過一會兒,派出所的人就開著警車過來了桃煎。
警察們作勢要把那些碰瓷的村民帶走篮幢,本來那個婦女也沒受傷,看警察們態(tài)度強硬为迈,就領(lǐng)著眾人如鳥四散了洲拇。
再棘手難纏的事兒,到了趙縣長這兒曲尸,都是輕而易舉赋续,四兩撥千斤。
再比如另患,從前姚曉嬌帶母親去看病纽乱,要預(yù)約,要排號昆箕,現(xiàn)在呢鸦列,趙縣長跟醫(yī)院相關(guān)科室打個招呼,他們直接就看上了專家門診鹏倘,而且不管什么時候去薯嗤,都有病房。
這樣的趙縣長纤泵,姚曉嬌怎么能不愛呢骆姐?
趙縣長還特別注重保養(yǎng),他堅持每天早上下面條的時候都放兩個海參捏题,雖然他已經(jīng)46歲了玻褪,但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在處事上公荧,他比劉局長更加沉穩(wěn)老練带射,也懂得體貼女人,充滿了男性魅力循狰。
和他相處窟社,姚曉嬌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但姚曉嬌也很清楚绪钥,既然青春已經(jīng)被她當做了一種資源灿里,那么這種資源也是有限的。她從沒想過要嫁給趙縣長昧识,一來趙縣長年紀太大钠四,二來盗扒,她清楚趙縣長絕不會為了她離婚跪楞。
她的目標就是利用趙縣長在位的這幾年缀去,多掙點錢。
收益大的事情甸祭,風險必然也大缕碎。給領(lǐng)導(dǎo)當情人,總歸是件不體面的事情池户,如果敗露了咏雌,母親跟著她蒙羞不說,就是再有錢校焦,想嫁個好人家可也難了赊抖。
因此,姚曉嬌時時刻刻都有一種焦慮感寨典,緊迫感氛雪。物質(zhì)上雖然豐腴了,精神上卻擔著刀口嗜血的壓力耸成”叮總歸,她還是個要臉的人井氢。
她的難處就在于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弦追,撈到盡可能多的錢,還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花竞,被人抓到把柄劲件。
趙縣長也是有難處的。
只要他還想往上走约急,就得潔身自好寇仓,一個有前途的領(lǐng)導(dǎo)決不能粘上桃色新聞。
可他又著實貪戀姚曉嬌烤宙。他貪戀的不止她年輕的身體遍烦,還有她的情趣,她的懂事體己躺枕。到他這個位置服猪,找個把女人不是難事,但能遇見像姚曉嬌這么可人拐云、識大體又讀過書的女人可就不容易了罢猪。
每每他一想到自己快50歲了,居然睡到了20多歲的大學(xué)生叉瘩,女白領(lǐng)膳帕,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沒白活。一想到姚曉嬌為了他不戀愛,不相親危彩,他又覺得有幾分虧欠她攒磨,這種虧欠又促使他對姚曉嬌分外的憐愛。
一方面汤徽,他想盡可能長久地霸占著姚曉嬌娩缰,另一方面,他又怕時間久了谒府,總有一天姚曉嬌會跟他提要求拼坎,這要求要么是讓他離婚娶她,要么是別的會給他惹來更大麻煩的要求完疫。
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泰鸡,他也曾試探地問過姚曉嬌:“曉嬌啊,總這么跟著我壳鹤,委屈你了鸟顺。你想找個什么樣的對象?我?guī)湍阄锷 ?/p>
姚曉嬌不置可否器虾,她臉上的表情讯嫂,他看不透。
03
市秘書長李敬波來下來掛職了兆沙,縣里都傳言說李敬波這次掛職回去欧芽,很有可能提副市長。他一來葛圃,縣里的大小領(lǐng)導(dǎo)都極盡巴結(jié)之能事千扔。
但李秘書是個很講原則的人,他極少出席跟工作無關(guān)的飯局库正。必要的聯(lián)絡(luò)關(guān)系曲楚,也都安排在縣政府的機關(guān)食堂。
中秋節(jié)的時候褥符,趙縣長派辦公室的人給他送了兩盒月餅和一張兩千塊的過節(jié)卡龙誊。錢是從縣里的工作經(jīng)費出的,以前來掛職的領(lǐng)導(dǎo)都是這樣的待遇喷楣。
沒想到李秘書打破了這個慣例趟大,他不但堅決不收禮,還把趙縣長叫到辦公室來狠批了一頓铣焊。當然逊朽,李秘書的批評是語重心長,關(guān)懷與敲打并重的曲伊,絕不至讓人下不來臺叽讳。
李秘書說:“趙縣長啊,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形式你不知道?中央三令五申岛蚤,領(lǐng)導(dǎo)干部不能搞特殊邑狸!工作經(jīng)費怎么能拿來搞福利呢?如果是因為我的到來灭美,給你們造成了壓力推溃,那我檢討……時間久了昂利,你就知道我的為人了届腐,我這個人簡單的很!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你們千萬不要有壓力……”
李秘書的話把趙縣長敲打得一頭汗蜂奸。
又有一天犁苏,趙縣長和姚曉嬌在正出租屋里纏綿,李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扩所。
那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半了围详。自從出了中秋節(jié)月餅?zāi)菣n子事,趙縣長就不大敢在工作時間跑出來私會姚曉嬌了祖屏。李秘書的套路他還沒摸透助赞,萬事都得要小心。
雖然是下班時間袁勺,李秘書的電話可不能怠慢雹食。
電話里,李秘書問:“你在哪里呢期丰?”
趙縣長在床上正襟危坐:“李秘書群叶,我在金紡小區(qū)呢!”
李秘書說:“我找你問點事兒钝荡,我已經(jīng)到小區(qū)了街立。哈哈,我看見你的車了埠通,住幾樓笆昀搿?”
趙縣長驚出了一身汗端辱!
他沒想到蟹瘾,李秘書打電話的空兒已經(jīng)到小區(qū)了!可他和姚曉嬌還光著屁股躺在床上呢掠手!
“李秘書憾朴,您這是……”
“哦,我沒事喷鸽,就是聽說你在這租了一套房众雷,想來看看環(huán)境怎么樣,我打算也租一套……”
趙縣長從床上爬起來,一面歪著脖子夾著電話砾省,一面手忙腳亂把仍在地上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撿起來扔給姚曉嬌鸡岗。
姚曉嬌看他憋得滿臉是汗的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编兄,她著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服轩性。
掛了電話,趙縣長哆嗦著穿衣服狠鸳,他說:“壞了揣苏,李秘書要暗查我了!快件舵,你快躲到衣柜里卸察,千萬別出聲∏觯”
趙縣長迅速地把被子疊起來坑质,然后把姚曉嬌塞進了大衣櫥。
做完這一切临梗,敲門聲適時地響了起來涡扼。
趙縣長深吸一口氣,開了門盟庞。
雖說單位的人都知道他在金紡小區(qū)租了一套房吃沪,可他是領(lǐng)導(dǎo),他不邀請茫经,誰敢來做客巷波?
哪想到,如意算盤少撥了一個珠子卸伞,如今出租屋迎來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他的上級李秘書抹镊。
李秘書見了他滿臉堆笑,態(tài)度分外可親荤傲,可趙縣長卻覺得李秘書的笑里藏著看穿了他的虛偽垮耳。
李秘書說,他每天往市里趕遂黍,開車得一個鐘頭终佛,不如就近租套房子方便辦公,也給縣里省點車旅費雾家。聽說趙縣長早就租了一套铃彰,所以過來看看環(huán)境如何。
李秘書一面說著芯咧,一面就各個房間里轉(zhuǎn)悠打量牙捉。他看得很仔細竹揍,在臥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去了廚房邪铲,連廁所都沒放過芬位,還在陽臺上駐足了好幾分鐘。
趙縣長覺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带到,李秘書走得每一步路都像踩在他心尖上昧碉。
好在,李秘書只待了十幾分鐘就走了揽惹。
聽見門帶上的聲音被饿,姚曉嬌從大衣柜里爬了出來。趙縣長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永丝,臉上的表情狼狽不堪锹漱。
“沒什么事吧箭养?”姚曉嬌輕聲問慕嚷。
趙縣長焦躁地擺手:“誰讓你出來了?”
“不是走了嗎毕泌?”
“剛走喝检,還可能再回來!你先進去撼泛!”趙縣長站起來把姚曉嬌又推進了臥室挠说,然后躡著腳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盯了半天才放心愿题。
他打開衣柜門损俭,對姚曉嬌說:“出來吧!”
他的語氣里沒有了往日的憐惜潘酗,盡是不耐煩杆兵,甚至還帶了幾分兇狠。
趙縣長這副樣子是姚曉嬌從來沒見過的仔夺。
姚曉嬌的心冰到了極點琐脏。
趙縣長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fā)上悶頭抽缸兔,他回味剛才的一切日裙,覺得自己漏洞百出。
慌亂中惰蜜,他只記得把姚曉嬌的高跟鞋放進鞋柜里昂拂,但衛(wèi)生間他卻忘了整理,涮洗臺上赫然放了兩套牙具抛猖。臥室的床頭柜上格侯,姚曉嬌的黑色綁頭皮筋也忘了收起來路克。客廳的茶幾下面养交,還有姚曉嬌隨手摘下的一對耳環(huán)精算。
李秘書看得那么仔細,不可能看不出這些顯而易見的破綻碎连。
縣長為這些疏漏懊悔壞了灰羽。
再回想中秋節(jié)送禮時,李秘書那義正言辭的樣子鱼辙,他覺得自己的仕途之路恐怕已經(jīng)走到頭了廉嚼。
04
兩天后,趙縣長給姚曉嬌打電話:“曉嬌啊倒戏,那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怠噪,我難啊……你是個識大體的女人,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先不要聯(lián)系了吧……”
姚曉嬌在心里冷笑杜跷,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傍念,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什么暫時不聯(lián)系葛闷,不過是委婉地跟她提分手憋槐。
姚曉嬌是要臉的人,她不想跟趙縣長撕破臉淑趾,撕破臉她撈不到什么好處阳仔,也沒有意思。
姚曉嬌冷著臉淡然道:“好啊扣泊,都聽你的近范。”
掛了電話延蟹,姚曉嬌又開始總結(jié)人生评矩。回想自己跟著趙縣長這幾年等孵,買了車稚照,攢了些錢,也蹉跎了歲月俯萌。她跟了他4年果录,從28歲到32歲,最珍貴的青春尾巴都獻給了他咐熙。
為了把住他的心弱恒,她一心一意地陪他,隨叫隨到棋恼。她知道男人都是自私的返弹,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分享锈玉,所以,這四年里义起,她不相親拉背,也不戀愛。
至于默终,他和她之間椅棺,那能叫戀愛嗎?
他知道她骨子里愛浪漫齐蔽,曾帶她出去吃過一次西餐两疚,可他全程緊張得像地下黨,在包間里還不忘四下查看有沒有攝像頭含滴。結(jié)賬的時候诱渤,一個熟人拍他肩膀,跟他打了個招呼谈况,他就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勺美,一個人快步走出了大廳,并揮手叫了輛出租車鸦做。等出租車開出了兩個路口励烦,他才打電話谓着,告訴她他已經(jīng)回出租屋了泼诱。
她喜歡看電影,可他永遠都不能陪她去電影院赊锚。不但不能一起看電影治筒,實際上,所有公眾場所他們都不能一起出現(xiàn)舷蒲。
就連他出差耸袜,他都不敢給她帶份禮物,生怕隨行的人多做聯(lián)想牲平。
他們也沒有留下過哪怕是一張合照堤框。
4年里,他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就是出租屋那張大床上的曖昧纏綿纵柿。
是的蜈抓,只有在出租屋里,他才敢放肆地疼她昂儒。他給她捶腿按摩沟使,親熱的時候恨不得連她的腳指頭都含在嘴里。
一切都沒什么可抱怨的渊跋,因為從一開始腊嗡,她就不是奔著愛情去的着倾。但她到底也舍身陪了他這么多年,她滿以為自己在他心里總歸還有點分量燕少,沒想到李秘書的一次似是而非的“暗訪”卡者,就讓她如此滑稽潦草地收了場。
05
李秘書那次做客之后客们,趙縣長就悄悄把金紡小區(qū)的房子退了虎眨。
沒過多久,縣委的人都知道李秘書也在金紡小區(qū)租了一套房子镶摘。
這下嗽桩,趙縣長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那天李秘書來他的出租屋真的就是來看房子凄敢,覓住處的碌冶?是他做賊心虛,想多了涝缝?
但不管怎么怎么樣扑庞,他還是慶幸自己退了房。否則拒逮,他和李秘書同住金紡小區(qū)罐氨,他怎么能在領(lǐng)導(dǎo)眼皮底下行茍且之事呢?
一個寒冬的深夜滩援,一位裝扮精致的少婦匆匆走進了金紡小區(qū)9棟樓栅隐。
夜色深沉,小區(qū)的路燈光線昏暗玩徊,看不清少婦的長相租悄,但隱約可以看出她身姿窈窕,曲線玲瓏恩袱。
等進了樓棟泣棋,樓梯間的長明燈映出少婦的臉,只見生得眉目清秀畔塔,白皙動人潭辈。
她穿著高跟鞋,卻半墊著腳澈吨,把上樓的步子放得很輕把敢,幾乎不出一點聲音。
少婦從一樓一氣兒爬上了5樓棚辽。還未等她敲門技竟,501的房門已經(jīng)開了。
少婦閃進屋屈藐,李秘書一把擁住了她榔组。
女人開口道:“我想你了熙尉!”
李秘書在女人臉上狠親了一口:“我也想你啊搓扯!可我總得安頓好了检痰,找好地方,才能把你接過來锨推∏撸”
原來,李秘書也有一位秘密情人换可,這位離異美少婦就是椎椰。
前兩天他突訪趙縣長,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深意沾鳄,不過是想為自己和情人物色一個安全方便的偷情之處慨飘。
奇奇,一個外表柔美內(nèi)心彪悍的大齡文青译荞,大學(xué)老師瓤的,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