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生過去可真的沒想到如今的保姆這么難請,花錢都請不到好的宪彩。
自從跟老伴兩個都步入75歲以后,劉福生深感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讲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年老體衰尿孔,什么是力不從心,什么是渾身難受不舒服筹麸,身上的臟器也一個接一個地出了毛病活合。老伴吧,去年小中風了物赶,身體到如今都不協(xié)調(diào)白指,原本的高血壓也是靠降壓藥維持著,胃也不好酵紫,吃多點就難消化告嘲。自己呢错维?五年前做了支架,排異的藥是斷不了的橄唬,血糖也是有點高需五,二甲雙胍吃著效果也不好,回頭得找大夫換藥轧坎,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效藥,效果能好點泽示。
十年前的劉福生缸血,還是一個健康的老人,也能跟著夕陽紅旅行團出國旅游械筛。劉福生多懷念那時候的時光啊捎泻,身體可以,心情也好埋哟,和老伴兩個人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笆豁,還到過去想也不曾想的資本主義國家看了看。孩子們都工作順利赤赊,都是單位中層領(lǐng)導(dǎo)闯狱,自己和老伴身體也好,一切都能自理抛计,還能時不時給孩子幫個小忙呢哄孤,看身邊鄰居家的老人,劉福生竊喜:有誰比我過得更舒服吹截!人生也算是圓滿了瘦陈!
煩惱的日子是從老伴身體不好開始的,那時候自己身體還行波俄,能在醫(yī)院照顧晨逝,基本不用孩子們幫忙。后來自己也查出心臟不好懦铺,醫(yī)生做了造影直接就給放了支架捉貌,“三個!”劉福生跟別人說的時候冬念,總是伸出三個指頭在眼前晃一晃昏翰。從這個時候開始,劉福生兩口開始需要別人的照顧了刘急。孩子們忙棚菊,就開始找保姆。
最開始找的是老家八竿子才能打著的親戚叔汁。40多歲统求,看起來挺利索检碗,剛來的時候老實本分,真是好好地伺候他倆了一段時間码邻。工資也不高折剃,2500一個月。有時候周末孩子們回家像屋,還能做好幾個拿手菜怕犁,孩子們都說好。
誰知這實在人一進城己莺,就學壞了奏甫,跟著小區(qū)里面其他幾家的保姆嘮著嘮著,就不好好干了凌受,要漲工資阵子。難得有個好保姆,漲就漲吧胜蛉!劉福生雖然不同意挠进,可孩子們掏錢補足了數(shù),3000塊誊册。
可還沒三個月领突,又不行啦!說人家在別家干的案怯,光伺候一個老人攘须,都3500呢!劉福生生氣了殴泰,還親戚呢于宙,再說我們也不是完全不能自理,這貪得無厭的悍汛,不能留捞魁!劉福生做主,把保姆開了离咐。
人家保姆根本不留戀谱俭,立刻到了本小區(qū)另一家,說是3500宵蛀,還只負責一個老人昆著,保姆還放出話來,說劉福生又尖酸又刻薄术陶,孩子還是領(lǐng)導(dǎo)呢凑懂,一點都不大氣。風聲傳到劉福生耳朵里梧宫,劉福生氣壞了接谨,哆嗦著說摆碉,真是農(nóng)夫與蛇啊,把她從農(nóng)村弄出來脓豪,就這樣回報我們巷帝!
此后,就開始了走馬燈似的換保姆扫夜,劉福生感嘆楞泼,真是花錢都請不到好保姆啊笤闯!愿意伺候孩子堕阔,都不愿意伺候老人,一聽說是老人望侈,先問能不能自理呢,孩子們能搭把手不勋桶,到醫(yī)院有人接送不脱衙,還要坐地起價。
這幾年例驹,劉福生見過了千奇百怪的保姆捐韩,也見識了人要壞,能壞到什么程度鹃锈。有個保姆偷東西荤胁,家里的金項鏈莫名其妙找不到了,老伴去問屎债,指天賭咒說自己沒有拿仅政,卻被回家的閨女從她包里的夾層里翻了出來;有個保姆不偷大件盆驹,就隨手牽走一點菜錢啊圆丹,單位發(fā)的雜糧啊,最可氣的是家里的油躯喇,也被保姆用礦泉水瓶一瓶瓶趁著周末回家運走辫封;還有的保姆年齡也不小了,說是身份證寫得大其實年齡不大廉丽,卻老眼昏花的連藥瓶上的說明都看不清楚倦微,該吃兩片三頓愣說成三片兩頓,幸虧劉福生又打電話問了問孩子正压,把說明書拍照微信給孩子看才搞明白欣福,真是要被保姆害死了;還有一個保姆焦履,剛上崗第一天就把閨女買的一整只燒雞吃得只剩下頭和爪子……劉福生這個氣啊劣欢,國家各行各業(yè)都有法規(guī)棕诵,為什么保姆這一行當沒有國家標準?全憑良心凿将!可這時間校套,良心又用什么標尺來衡量呢?
也有做得好的牧抵,干活利索笛匙,眼色活到,這樣的保姆犀变,大部分都貴萍启。貴就貴點吧,總是還沒干多久就要漲薪刁卜,讓人難以接受闯割。劉福生說,我們單位新來的研究生省店,扣完五險一金之后嚣崭,才3000出頭,可這保姆懦傍,都要將近4000雹舀!一個家庭,培養(yǎng)一個學生多么不容易粗俱,結(jié)果掙得還不如保姆多说榆,是什么道理!都這樣的話寸认,還有誰去提高學歷签财,去做科研,國家指望什么進步偏塞?簡直是胡鬧荠卷!
抱怨又有什么用呢?也解決不了問題烛愧。找不到合適的保姆油宜,孩子來伺候?可兩個孩子不是工作繁忙怜姿,就是自己也要帶孫子孫女了慎冤,都無法抽身伺候。最終沧卢,經(jīng)過家庭會議商量蚁堤,孩子們一致同意把老兩口送進養(yǎng)老院,公寓式養(yǎng)老但狭,也保證給予一定的經(jīng)濟支持披诗,并且每周一至兩次探望撬即,絕不會扔下不管。老年公寓也緊張著呢呈队,要不是劉福生兒子找人打了招呼剥槐,還得繼續(xù)排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