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更年少的時候喜歡電視劇里神仙的情節(jié)悼院,覺得神仙可以飛淮逊,神仙可以憑空變物侠坎,神仙可以長生不老蚁趁,這一切是多么地美妙!
可是萬物自有其相對立的一面实胸,而與神仙相對立的一面便是兇煞惡鬼他嫡。
小時候農(nóng)村思想尚且落后番官,經(jīng)常流傳一些鬧鬼的故事。記得有一次冬夜钢属,家里在小院里生了篝火徘熔,引來鄰居的大伯二奶一起過來取暖。
大家伙圍坐在火堆旁邊淆党,開始聊天酷师,不知從誰口里提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染乌,所有人打開了話匣子山孔,一個說鎮(zhèn)上的中學就經(jīng)常鬧鬼,上次在宿舍下面竟有一堆土荷憋,說的每個人心神惶惶的台颠,我搬起小凳子往前挪挪,總害怕后面有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把我抓走了勒庄。
后來開始上中學串前,學習了社會主義科學精神,便對神鬼這一說法漸漸稀釋掉了其說服力实蔽。不過開始對人的所謂的前世今生開始有一種執(zhí)念酪呻,一些書上所闡述的“世間萬物,自是一個因果循環(huán)”盐须,覺得很有韻味。也因此愛上了那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漆腌,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贼邓。
如果真的有前世,我會是什么呢闷尿?一棵草塑径,亦或是一朵花?還是一個人填具?
02
我們生在今生统舀,為什么前世的東西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們說劳景,那是因為有奈何橋誉简,有孟婆和她的孟婆湯。
我走過自己家鄉(xiāng)的石橋盟广,不知道在我腳下面的十八層地獄里的奈何橋是不是也是這種拱形橋闷串,至于孟婆,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筋量,閻羅王真是狠心烹吵,婆婆都一把年紀了碉熄,還被派來盯著崗哨。
我的村莊里有著很多縱橫交錯的胡同肋拔,在我居住的那條長胡同里锈津,就住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獨自一人居住凉蜂,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門口望著胡同的盡處發(fā)呆琼梆,每次我上學路過那里的時候,她就把視線從幽深的胡同身處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跃惫,然后開口道:小娃叮叹,要上學去嗎?
她把那個“嗎”字的聲線拉的像電線桿一樣長爆存,嚇得我撒腿就跑蛉顽。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認為先较,那個在下面的孟婆應(yīng)該就是長老婆婆這個樣子携冤,說話也像她一樣慢悠悠的說道:快點把這碗湯喝掉......
所有人都喝了孟婆湯,所以所有人都忘了前世的一切愛恨情仇闲勺。
03
傳說在奈何橋邊曾棕,還佇立著一塊三生石,一塊記錄著每個人的前世菜循、今生與來世的石頭翘地,每個人無論有多么深的愛亦或是多么深的恨,都在三生石前癌幕,一筆勾銷衙耕。
塵歸塵,土歸土勺远。
想一想我背了好幾個早上的《赤壁賦》在一塊石頭面前就一下子忘掉了橙喘,實在心有不甘。不過連同著這生活里的煩惱能一起忘了也好胶逢,來世再做一條好漢厅瞎。
如果來世可以選擇的話,要不要再做一回人了初坠。做人太累和簸,上半生有那么多的文言文要背,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碟刺,下半生又是那么孤苦無依比搭,就像村莊胡同里的那個老婆婆,終日悉數(shù)著時間,仿佛就是在等待死亡一樣身诺。
那還是算了吧蜜托,下輩子做花花草草之類的話,雖然很詩意霉赡,可萬一哪個調(diào)皮的小朋友把我摘了去橄务,那死的豈不更加凄慘。還是交給上天決定我來世做什么吧蜂挪!
孟婆,快點嗓化,來碗湯棠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