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從墓地走過啸蜜,墓碑上最顯眼的坑雅,往往不是死者的名字,而是某某政治家衬横、軍事家裹粤、大商人、大學者……
這最能反映出我們對自己蜂林,對別人價值的看法:一個人的價值不在于他(她)是誰遥诉,而在于得到過什么榮譽。
回想一下悉尾,我們在向別人介紹某人時突那,不是他得到什么榮譽,就是和誰誰有什么關系构眯,而名字往往不被著重說明愕难,似乎一個人的價值所在就在于此。
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習以為常惫霸,并無異議猫缭,但是像薩特這樣的大師,就不這么想了壹店,尤其還是一位存在主義大師猜丹。
再試想一下,如果薩特領了諾貝爾文學獎硅卢,以后人們談起他時射窒,不是說“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薩特”藏杖,就是“薩特,他曾經(jīng)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脉顿,好像薩特的價值就在于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蝌麸,甚而覺得薩特的價值是諾貝爾文學獎所賦予的。
這對于薩特艾疟,對于一位存在主義者來說来吩,豈不是最最徹底的否定。
薩特在他的作品中說:我存在蔽莱,僅僅只是因為我弟疆。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在因素。那么我的價值也僅僅是因為我盗冷,同樣也不需要借助于任何外在條件怠苔。
薩特希望在他墓碑上寫的是:薩特之墓或者存在主義者薩特之墓。絕對不能容忍上面寫:諾貝爾獎獲得者薩特之類的仪糖。同樣嘀略,薩特也不希望人們因為他的諾貝爾文學獎光環(huán),而淡化了對他思想的關注乓诽。
相反,拒絕比接受更受人關注咒程,這在另一方面也是對薩特及其思想的宣傳鸠天,會讓人們?nèi)チ私馑_特拒絕的原因,進而了解他的思想帐姻,這正是每一個思想家的夙愿稠集。
也許有人會好奇:同樣是存在主義的杰出代表——加繆,卻沒有拒絕諾貝爾文學獎饥瓷,難道他就沒有薩特上述的考慮嘛剥纷。
因為任何兩個思想家的思想都會有差別,甚至有師承關系的孔子和孟子呢铆,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晦鞋。更何況成長于兩個不同國家,在他們哲學思想形成之前沒有什么交流的兩個人呢棺克?分歧必然存在悠垛,后來薩特與加繆分道揚鑣也證明了這一點。
我們提到存在主義娜谊,往往是指薩特的思想确买,而忽視加繆、胡塞爾纱皆、克拉凱格爾等存在主義者的觀點湾趾。
所以我上面用存在主義的觀點解釋薩特拒絕領獎的原因芭商,其實是在用薩特的思想去分析,如果用同樣的思路去分析加繆搀缠,很顯然是不合適的铛楣。